第17章

 他知道。便是以前不知,現在也知道了。這女人簡直生來就是誘惑男人的!

 寧小茶見他沉默不語,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嬌嬌一笑:“殿下,我們揚州瘦馬都有一副銷魂身子哦。”

 趙徵:“……”

 這女人真的是言無禁忌,一點不知羞恥為何物!

 他自己單是聽著,都要羞得自燃了。

 寧小茶不知他要自燃,就是看他耳垂紅通通的,像是滴著一顆剔透的血珠,覺得他這種純情的性感更為致命。

 她壓下那股饞欲,扮演深情人設:“我是真心喜歡殿下。殿下若不信,便留我在身邊,我願用一輩子來證明。”

 趙徵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這就是你的目的?留在我身邊?誘我破戒?”

 他知道那些人打了什麼主意,正因為知道他們打了什麼主意,才那麼排斥她。

 寧小茶也沒隱瞞,點點頭,如實道:“我留在殿下身邊,確實是揹負著任務的,但殿下心裡清楚,你把我送走,不久就會來新人。新人不見得有我這般靈巧,合你心意,就像那位美人,行為過分些,殿下就杖責五十,聽說昨晚夜裡沒熬過去,一條命就這麼沒了。殿下一心向佛,如此徒增殺孽,如何成佛?”

 那個被杖責的女人其實沒死,她就是說來危言聳聽的。

 “便是殿下需要個擋箭牌,也該留下我。”

 她打完感情牌,又擺出大道理。

 如此情理兼備,足夠有說服力。

 趙徵目露嫌棄:“寧小茶,沒有你這樣以下犯上、處處惹怒主子的擋箭牌。”

 寧小茶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心裡鬆動了,立刻賠笑裝乖:“如果殿下能護著我,我會好好當個擋箭牌的。”

 “舌燦蓮花。”

 “殿下英明。”

 “……”

 他拿她毫無辦法。

 她美麗而靈巧,鮮活而有趣,就像一泓春泉,滋潤著他乾涸而死寂的心。

 “出去吧。”

 他第一次沒讓她滾,而是客客氣氣讓她出去。

 寧小茶感覺自己被他虐出斯德哥爾摩症了,十分配合:“是。”

 等走出澤恩殿,才覺得自己剛剛太聽話了些——這封建社會的規訓真可怕!

 到底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