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56 章 鬧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九)

 男人似乎切了切齒()?(),

 伸手將虞藻摟得更緊()?(),

 像具有惡意般()?(),

 低頭咬了咬虞藻的耳廓。

 虞藻差點叫出聲,然而嘴巴被緊緊捂住,他什麼都叫不出來,反而被箍住腰身用力往一邊扯,被迫挪動了腳步。

 過大的體型差與身高差,讓虞藻的腳後跟落不著地,只有腳尖搖搖欲墜。

 虞藻面龐一陣緋紅,眼尾透著溼潤的潮氣。

 他整個人被掐著腰往回壓,什麼都瞧不見,可別的感官十分明顯。

 空靈幽怨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好香、好香啊……”

 直覺告訴虞藻,對方的距離一定很近。

 虞藻登時不敢出聲,連小脾氣都不顧上耍。

 他隱約意識到,男人似乎在幫他,於是他更加主動地往後方貼了貼,雙手緊緊扣著男人的手臂。

 明顯冰冷的氣息落在眼尾。

 像打開冰箱的瞬間、迎面撲來散開的冷氣。

 但並不是整張面龐能體會到涼意,只有眼尾周圍。

 更像……冰冷的蛇類用同樣冰冷的蛇信,狎暱地舔舐眼尾位置。

 “好香好香……”

 怪異的、不成型的言語呈波紋狀湧入虞藻的耳內。

 虞藻腳尖顫抖的弧度很大,小腿肚滲出熱汗,晶瑩的光澤順著流暢優美的曲線往下滑。

 周圍的甜香愈發濃郁。

 詭異的呼吸聲與陰森的低吟層層疊加,響得愈發頻繁。

 小腿肚被輕輕蹭了蹭。

 男人鬆開桎梏他腰身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腿肚,擦乾他的汗水。

 香氣仍然濃郁,但另外一股霸道強勢的氣息,以無法忽視的存在侵襲四周。

 方才還很興奮的低吟叫聲,一下慫了,縮起頭捲起尾巴,灰溜溜地作鳥獸散。

 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虞藻保持被摟抱在懷裡的姿勢,等待片刻後,那股涼意慢慢散去。

 是走了嗎?

 男人捂著他嘴巴的手稍微鬆了鬆,但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落針可聞的環境下黑暗無比,所有感官被放大、再放大,更別提有眼疾的虞藻,對任何觸感與反應,都十分敏感……

 細白手指扒拉上大掌。

 虞藻含糊不清地說:“是不是可以鬆開我了呀?”

 男人手指微動,卻也將手挪開,不過大掌仍舊箍住纖細的腰身,不捨得鬆開似的。

 知道對方在幫他,虞藻也不怕了。他在男人的懷抱中轉了個圈圈,面向男人,仰起面龐:“這是夢境嗎?我剛剛掐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痛?”

 因為他是死人。

 死人當然不會覺得痛。

 謝珩沒有說話,只靜靜看向對方那,糟糕的臉蛋。

 他怕對方出聲,於是捂得有些緊,但他自認力道不重,可這張雪白秀麗的面龐依然浮現大片的粉。

 鼻尖被蹭得粉紅,唇周被捂得溼紅無比,眼神

 朦朧地抬起小臉()?(),

 鬢邊、額前沾上碎髮。

 漂亮的臉蛋()?(),

 無神的眼睛。

 語氣卻天真無辜。

 “是夢。”謝珩挑揀著問題回答。他說?()??*?*??()?(),

 “以後別一個人睡覺()?(),

 你八字陰氣重,需要陽氣重的男人幫你壓一下。”

 虞藻小臉呆愣。

 什麼意思?他真撞鬼了嗎?

 難道他之前沒覺得異常,是因為陳遲在?陳遲陽氣重,所以這些小鬼不敢靠近……

 是這個意思嗎?

 虞藻嚴肅地點點腦袋,將這一點銘記於心。

 又十分憂愁。

 可是陳遲最近要加班啊……他總不能每天等陳遲迴來幫他壓一壓陰氣吧。

 要不找別人?

 找齊煜明?還是找誰……現在他能找的,好像只有齊煜明瞭。

 或者找耶耶?虞藻翹起睫毛,一臉期待地問:“公狗可以嗎?”

 耶耶也是男孩子。

 對方的沉默,讓虞藻知曉了答案。

 公狗不可以,得要公人。

 好吧。他撇撇嘴,有點失望。

 那應該找誰呢?

 想著想著,虞藻先暫時不想。

 他嘴巴周圍溼漉漉的,好像都是他的口水。

 好難受。

 虞藻抬起手臂,慢吞吞地用手背擦拭唇周的唾液,但他動作笨拙,反而把唇周肌膚越擦越紅,唇肉更是臌脹飽滿、甚至有些紅腫。

 他小聲嘀咕:“你幹什麼捂我嘴巴呀……”

 抱怨都是小小聲的。

 光是捂住嘴巴,虞藻自然不會這麼糟糕。

 但關鍵他不老實。

 膽子說小是小,說大也很大。在懷裡特別不安分,蹭來蹭去、小心思全部寫臉上。

 這些小鬼靠聲音辨別方向,只要足夠安靜,虞藻就不會被找到。

 謝珩怕虞藻發出聲音,於是先斬後奏捂了虞藻嘴巴。

 被捂住嘴巴後,虞藻一直掙扎,竟然還試圖張開唇咬他,最後自然沒有得逞,反而將柔軟飽滿的唇肉磨蹭著他的掌心。

 讓他沾了滿手的口水。

 掌心溼漉漉一片,謝珩皺起眉頭,把手掌湊到虞藻眼前:“因為你的嘴巴很香,只要一張開嘴巴,它們都會聞到。”

 “會迫不及待往你嘴巴里鑽,哪裡香往哪裡鑽。”

 “你沒有聞到嗎?我的手上都是香氣。”謝珩面無表情地說,“都是,你留下的口水味。”

 虞藻面龐漲紅。

 他支支吾吾,原來是因為這個嗎?對方在幫他擋住嘴巴里的味道,結果他還想咬人……

 虞藻蔫蔫巴巴地低下頭,有些心虛,小小聲地問:“很多口水嗎?”

 “很多。”謝珩說。

 “那怎麼辦呀……”虞藻自知理虧,聲音越來越輕。

 謝珩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

 但在看到眼前的小男生後,他變得話很多。

 白白淨淨的小臉紅透了,嘴巴也被揉得嫣紅,跟被用力吃過吮過似的,唇周暈開一團溼

 紅色澤,衣服也是亂的。

 謝珩把手伸到虞藻唇邊,說:“你弄的,你自己弄乾淨。↓[(.)]↓?↓?╬?╬↓()?()”

 虞藻緩緩睜大眼。

 他一點兒都不知道掩飾情緒,有點委屈與憤怒,卻敢怒不敢言,只敢慫慫地瞪了謝珩一眼。

 偏偏還瞧不起,瞪人都瞪錯方向。

 這是什麼意思?讓他把自己的口水擦乾淨,都不樂意?

 謝珩“嘖()?()”

 了一聲,怎麼會有這麼嬌氣的人。

 算了,反正他的口水很香,橫豎說都是賺到。

 不用他擦。

 謝珩想,等會兒回去,他自己舔乾淨算了。

 謝珩剛要收回手,溫熱細膩的觸感搭在手腕。

 他的瞳孔放大,在他驚詫的注視中,小男生低下毛茸茸的腦袋,一小截粉嫩舌尖從紅腫的唇內探出。

 像只小貓兒,慢吞吞地舔舐他的手心。

 ……

 薄寒輕輕敲了敲虞藻的房門。

 沒有聲音。

 果然睡了。

 薄寒已經大致掌握套間內所有人的生活習慣以及定位。

 虞藻,是食物鏈的頂端。

 皇帝般至高無上的地位、公主般的美貌……值得被所有人寵愛。

 齊煜明,虞藻的舔狗一隻;陳遲,虞藻的忠僕一個;鍾寧,虞藻的大廚……至於他。

 他目前還沒有名分。

 薄寒觀察四周,無人,很安靜。

 他在門鎖內插入一根鐵絲,搗鼓兩下,門就開了。

 薄寒悄悄潛入房間。

 虞藻果然在睡覺。

 他很聽陳遲的話,陳遲讓他穿浴袍睡覺,他就穿浴袍。

 薄寒的眼神微暗,本來是來幹正事、在陳遲口袋裡放竊聽器,盜取商業機密的他,驟然燃起一股妒火。

 虞藻不是壞心眼很多嗎?為什麼這麼聽話,讓穿浴袍就穿浴袍?

 為什麼這麼聽陳遲的話?陳遲配嗎?

 薄寒沒由頭感到煩躁。

 正事忘了做,他來到床沿,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臉、給個懲罰。

 卻意外看到一張紅得怪異的漂亮臉蛋。

 床頭燈光打開,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似乎有些痛苦與難受,睫毛根部被濡溼,長而捲翹的黑睫簌簌顫抖。

 看起來好可憐。

 浴袍下襬伸出一雙雪白的腿,豐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緊緊併攏、夾在一起。

 像凍著了似的,還上下蹭了蹭。

 薄寒看呆了眼。

 一個漂亮的小男生,睡得一無所知。

 卻在他面前磨腿。

 薄寒磨了磨牙,什麼意思?

 到底睡著沒有?

 睡著還磨腿?這是正經小男孩嗎?

 大腦變得極其活躍,薄寒耳根卻赤紅一片,他緊緊盯著虞藻的漂亮臉蛋,與小幅度磨蹭的腿,一雙眼睛根本不夠看。

 薄寒看著虞藻的小臉愈發緋紅,光潔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熱汗,看起來實在糟糕。

 明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