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35 章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 ( 十五 )

“ 舍弟有一枚和田紅玉 , 那是我贈與他的生辰禮 , 生辰後 , 他一直隨身攜帶 。 不過前段時日 , 舍弟的玉突然丟了 , 說來也巧 , 太子殿下你手中這塊玉 , 與那塊丟失的相差無幾 。“

裴忌望著那枚因染了鮮血而顯得十分妖冶邪異的玉石 , 再看向虞藻 ,“ 怎麼會這麼像呢 ?“

虞藻的肩胸索紹 , 眉眼跟著肅然 , 他裝傻附和道 :“ 是啊 , 怎 、 怎麼這麼像呢 ? “

說罷 , 他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看向太子 。

不自覺流露出的幾分求助意味 , 讓太子瞬間明瞭 , 對方的睿示 。

虞藻想讓他幫忙隱瞞 。

更不願讓兄長知道他們曾見過面 , 甚至私底下有過親密接觸 。

明奕本有些不滿 , 他是養在府外 、 見不得光的外室吉 ? 有這麼上不了檯面嗎 ?

再一看裴家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邊 , 仿若看家護院的惡犬 , 將左右圍得嚴嚴實實 。

虞藻被夾在中間 , 反倒被二人過於強勢的氣質 , 襯得屋弱且怯生生的 。

明奕恍然大悟 。

難怪虞藻擺出一副與他初見的模樣 , 難怪與他待在一起時 , 虞藻總是惶恐不安 , X

難怪虞藻不願讓兄長知曉他們的關係 。

原來是因為家中有兩個嚴兄 。

原來都是被逼的 。

自古以來都有長兄如父這一說法 , 小世子尚且年幼 , 隨兄長進京 , 這麼一來 , 等於有兩個父親 。

再看裴雪重與裴忌 , 皆不是好相與的面相 。

據說控制慾極強 , 連糕點都不能多吃 。

明奕想通之後 , 難免對虞藻心生憐愛 。

這裴家兄弟倆的控制慾也太強 , 當真沒有私心嗎 ?

他擔心虞藻回府後 , 會因這塊玉惹來苛責 , 於是主動幫忙圓謊 。

“ 還真是巧了 , 這是孤在太學撿到的玉石 , 正在湖邊 、 小世子落馬的地方 。“

明奕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漪 ,“ 孤瞥這塊玉色澤通透乾淨 , 差人問了一遮 , 也無人認領 , 便拿來玩兒了 , 沒想到竟是小世子遺失的那塊玉 。“

“ 既是裴二公子贈給幼弟的生辰禮 , 孤自當物歸原主 , 不能白費你的一番心意 。“

“ 不必了 。 “ 明奕正將玉石遞過 , 虞藻也正準備伸手去取 , 便聽到身邊傳來的 3

淡男聲 。

虞藻下意識偏頭望去 , 裴忌恰好扣住他的手腕 , 將他半拉至懷裡 , 不讓他去接這塊玉 。

“ 既已委失 , 便說明這塊玉與舍弟無緣 。 更何況 , 也許只是外貌相像姓了 。 “

忌的語氣淡淡 。

裴忌說得輕鬆 。

那枚和田紅玉 , 乃裴忌費盡心思尋找而來的名貴玉石 , 又經過數月精心打磨 ,

不知道廢了多少塊料子 , 才出了這樣一塊 。

虞藻知曉裴忌多在意這塊玉 , 他每日梳洗打扮 , 裴忌都會將這塊玉仔細擦拭 ,

再為他佩上 。

可現在 , 裴忌竟將此一筆帶過 , 仿若這塊玉石無關緊要 。

虞藻怔怔拙頭看向兄長 , 夾雜幾絲掩不住的困慨 。

裴忌當他還喉歡這塊玉 , 他不著痕跡地揉了揉他的手腕內側 , 低頭貼耳耳語道 : “ 這塊玉髒了 , 若你善歡 , 我日後再為你尋一塊新的 。“

因俯身低頭的舉動 , 裴忌的墨髮垂落下來 , 使得他們的容顏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 頗有一種耳鬢廝磨的暖昧意味 。

一旁宮人望著太子手中持續淵血的傷口 , 已嚇得面色煞白 , 然而沒有得到太子命令 , 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

明奕沒有受傷的自覺 , 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這一幕 。

裴家兄弟今日無事 , 便在校場陪幼弟上射課 。

不聽還好 , 一聽 , 他們才開始頭疼 。

他們原本擔心幼弟不習慣京城的人情往來 , 便提前打點過 , 幫忙疏通人際交往 , 更擔心受了欺負 。

親眼目睹太學內的世家子弟們 , 像一群餓犬追著幼弟不放 , 他們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

到底是年輕少年郎 , 一腔心思蓬勃得根本掩藏不住 。

儘管面上可以偽裝 , 可身後那蓬鬆搖擺的大尾巴能瞬間暴露真實想法 。

因兄長在畔 , 虞藻故意擺出一副很認真的姿態 , 神色緊緒 、 目光嚴肅 , 實際早就魂飛天外 , 根本不知道學官說了什麼 。

他對射課毫無興趣 , 對此拗口的理論知識更是提不起精神 。

能將表面功夫做好 , 已是仁至義盡 。

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學 , 虞藻忙跑到燎清遠身邊 , 道 :“ 今日你給我買了糕點 , 我還沒給你銀錢 。“

燕清遠正在撿地上弓箭 , 聞聲 , 身子僵了一僵 , 似乎沒料到小世子會同他說話 。

他握緊了箭 , 手心被磨出一個傷口都不知曉 , 只面向小世子 , 眼簾卻是垂下的 : “ 世子殿下 , 先前你出手相助 , 清遠一直銘記於心 。 糕點不值得幾個銀錢的 , 你需放在心上 。“

這是要他吃白食的意思嗎 ?

虞藻細著張粉豔臉蛋 , 分明是不太開心的樣子 , 他堂堂北涼小世子 , 怎會平白無故白吃別人的東西呢 ?

更叫他鬱悶的 , 還是燕清遠這油鹽不進的態度 。

和燕清遠打交道當真困難 , 儘管他與燕清遠做了同桂 , 偶爾也會說幾句話 , 但燕清遠並不是很喜歡他 。

他能感受得出來 。

每次他執筆墨 、 或是入座時 , 二人共一張桌案 , 難免有肢體觸碰 , 每當這時 ,

燕清遠皆會動作很快地避開 , 生怕與他有實質性的接觸 。

而東燕清遠從來不正眼看他 。

儘管面對面 , 燕清遠總會避讓目光 , 不與他直視 , 只讓他一個人眷大水靈靈的眼 , 單方面看著燕清遠 。

虞藻本就是嬌生慢養長大的 , 哪兒受得住這般熱臉貼冷屁股 ?

他的臉色愈發不虞 , 不太高興地撒了撒嗣 :“ 不給就不給 , 誰稀罕 ! “

他自認脾氣很壞地發了一通火 , 兇完人便走 。

拂袖離開後 , 虞藻忙不迭問著 :“ 我剛剛是不是很兇 ? 像不像惡露 7“

虞藻需要維持的一個人設 , 便是驕縱跋扈的人設 。

原劇情中 , 他還得去街上欺男霸女 , 成為百姓眼中的街頭惡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