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宿命

 “是人類攻擊了我賴以生存的地脈！”阿鳩反駁著若陀靈體的說法。 

 “此言誠然。所以「你」攻擊了層巖巨淵，才有了那場和摩拉克斯的大戰。”「若陀」承認了阿鳩的說法。 

 “最初，為了開拓疆土、發展生產，璃月人進山採礦。過度的開採引發了地脈的震動，使我們苦不堪言。” 

 然後他的話鋒一轉，“但終歸是「磨損」才讓我們變得如同野獸，「我們」在不斷的掙扎中逐漸喪失了與人共處的能力，即便有摩拉克斯分出的力量，但理性卻依舊離我們越來越遠。” 

 “這就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們」成為了「你」。從「你」的意志中，又分化出了「我」。” 

 “……”阿鳩已不知該怎樣反駁。 

 “我是你最後的契約，見證若陀龍王與摩拉克斯的約定。你可以憤怒 但絕不應該否認我。”「若陀」明白阿鳩此時的混亂，於是進一步說道。 

 “不，不……” 

 “我乃若陀龍王善性的殘留，代表契約之志、高遠之心，以及與人共存的和平意願。” 

 “不！我乃若陀龍王，元素結晶創生之物，承載大地的力量與回憶，與山海同壽，絕非螻蟻的盟友！”阿鳩低著頭顫抖著聲音低吼著。 

 “摩拉克斯並非螻蟻。” 

 “螻蟻的神，不過是螻蟻罷了！”阿鳩身上的黑氣不斷翻湧，祂此時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但還是強硬的回應著對方的說辭。 

 “是你忘記的太過徹底。最認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若陀」非常直接的戳穿了自己半身此時的脆弱的心靈壁障，“你忘卻的事，都儲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憶，我便是與人共存的回憶。” 

 「若陀」伸出右手，一縷縷白光從他的靈體上發出透過封印落到了阿鳩的身上。 

 “天動萬象，山海化形…” 

 在他說出這兩句詞的下一刻，阿鳩便下意識的接了下去。 

 “…荒海生星，璨如…烈陽…” 

 “……” 

 鍾離的嘆息很輕，卻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