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飄搖 作品

第46章 騎兵生死拼搏,陳琳一劍封神

 但這不是李克能左右的了的,他只能夠拼命的為自己的兵士持續輸出著必勝的信念。 

 “報!趙啟民及馮老鴇兒求見!” 

 “快請!” 

 兩人迅速登上城樓,正趕上濰州城的輕騎兵將江南道的重騎兵包圍在其中的一幕。 

 幾人誰都沒有說話,生怕錯過了這場可能會決定濰州城生死的大戰。 

 只見濰州城的一萬五千餘人馬一字排開,漸漸脫離了錐形的鑿陣陣型,改成包圍式陣型。 

 前排騎兵將手中長槍用力的向前扎著,試圖用自己手中的長槍刺穿江南道重騎兵的身體。 

 外圈的輕騎兵拈弓搭箭,一陣陣箭雨狂轟濫炸般朝著被圍在中間的敵軍重騎兵落去。 

 一瞬間便有無數人落馬,只是重騎兵的戰鬥力著實強悍,很快便組織起來,重新組成鑿陣陣型朝著包圍圈衝過去,只一刻功夫,江南道的重騎兵便有三千餘人落馬,但濰州城的兵士同樣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前排戰士死傷慘重,早已經不剩多少,這一照面,濰州騎兵,又有數千人徹底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戰鬥之慘烈前所未有,只一個照面間,便有超過五千的兵士死在了腳下這片土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從此變成了孤魂野鬼。 

 好在,濰州城的騎兵損傷慘重的同時,江南道這邊的重騎兵同樣損失慘重,重騎兵們雖然戰鬥力強悍,但濰州城的騎兵都是抱著必死的信念來的,置之死地,便往往能夠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來,何況他們還想著在對方的輕騎兵趕來之前消滅掉這股重騎兵,這是一件相當難的戰鬥。 

 因為江南道的輕騎兵距戰場並不遠,馬速如此之快,只來得及做一次衝鋒,但如果敵方的輕騎兵趕到,那自己將腹背受敵,這場仗,就更難打了。 

 濰州城城頭,李克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江南道輕騎兵,同樣焦急萬分,如果江南道的輕騎兵趕到,那濰州城的騎兵就會被包餃子,這兩萬人,休矣! 

 “我去!截住他們!” 

 說話的是趙立新的父親踏歌樓的掌櫃趙啟民,大家都知道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濰州城最大的酒樓踏歌樓的掌櫃,也知道他曾經是玄天劍宗的幕僚,但他究竟有多少能力,武功有多高,誰都不知道。 

 一句話落,還未等到李克說什麼,趙啟民便將腰間別著的劍拔劍出鞘,這一下劍刃微涼,冷冷泛著寒光,在這依舊還飄著雪花的清晨,顯得格外寂寥。 

 “末將也去!” 

 說話之人是一女聲,正是玲瓏坊的老鴇兒,傳說中原虎賁營的副將馮如意,她對虎賁營感情極深,城下兩萬騎兵,有一萬是從虎賁營調集過來的,但戰鬥到現在,一萬人還剩不足五千了,她熱淚盈眶,虎賁營的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戰士,他們戰鬥力強悍,極其擅長打硬仗,當年她還在虎賁營的時候,就曾率本部騎兵連夜奔襲,一舉拿下敵軍首領,最終大獲全勝。 

 此時看著自己的老部隊慘遭屠戮,馮如意的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老夫願往!” 

 馮如意身子剛要動,便聽到一句蒼老的如同舊紡織機器轉動之下吱嘎聲的聲音傳來,說話之人正是陳琳,他單手拖長劍,長劍與城牆摩擦,呲呲冒著火花,在斑駁的城牆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他的臉頰,在經過昨日之戰後,彷彿又多了一絲皺紋,但他堅定又深邃的眼神,一如既往,從未變過。 

 “陳宗師重傷未愈,昨日又經一戰,今日還是好生休養,不要再出戰了。”李克恭敬一禮,說道。 

 “無礙,顧宗主去了,老夫這把老骨頭曾在他面前立過誓,要保護好娃娃們,現在恐怕娃娃們都已經走了,那老夫便為這濰州城一戰,為顧宗主一戰,即便是丟掉了性命又何妨,老夫活了六十餘載,曾被家族寄予厚望,也曾被江湖譽為百年難遇的練劍奇才,也曾有劍仙之名,亦有過悲涼之時,被江湖人唾棄,被家族人嫌棄,華山論劍,老夫沒能救得了她全家,致使她整個家族被滅,老夫心中有悔,可那日一戰,老夫被刺了一劍,雖說難還對她的虧欠,但至少老夫現在已少了些許愧疚,江湖中的打打殺殺恩怨情仇,老夫早已經厭倦了,戰場風雲,老夫在臨死之前還能參與進來,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