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我是你們的姐

雖然錢文星心裡很慌,且有很多疑問,但是為了大局,他還是穩住了。

“嗯,我是。”

錢文星聲音鎮定地回應著阮筱蒔,“我來臨江了,現在冷韻在我旁邊,她身體不舒服,正在打針。”

阮筱蒔剛要說什麼,聽到這話,驚呼一聲:“什麼?我妹妹住院了?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

“不是住院,是在醫院打針。”

“哦,所以在哪家醫院?”

錢文星報了地址。

“我這就過來。”

阮筱蒔扔下一句話,立刻掛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錢文星怔了怔,隨即無奈失笑。

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在某種程度上跟阮冷韻還挺像。

半個小時後,錢文星就聽到輸液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個不算多溫柔的嗓門。

“阮冷韻?阮冷韻你在哪?”

這個時間點過來打針的人,都趁著時間補個覺,此刻清夢被擾,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錢文星怕外面的人引起眾怒,到時候連帶著牽扯阮冷韻,趕緊快步走了出去。

“阮冷韻?阮冷……”

錢文星一出輸液室的門,就看到了一個微胖的女人正在翹著腳尖看著裡面呼喊著。

女人約莫三十多歲,長著一張加寬版的鵝蛋臉,頭髮剛剛到肩膀,皮膚很白,眉眼跟阮冷韻有幾分相似,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裝,面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錢文星猜測這位應該就是阮冷韻的堂姐阮筱蒔。

“請問,你就是阮筱蒔?”錢文星上前一步,試探地問道。

阮筱蒔上下打量著錢文星,問道:“你就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錢文星有些心虛地答應著,“是我。”

“哈哈,沒想到我妹妹的男朋友看起來這麼帥啊,可以可以。”

阮筱蒔上前大力地拍了拍錢文星的肩膀,似乎對他的顏值十分滿意。

她這拍下的力度不小,要換做之前的錢文星,肯定會被拍得踉蹌兩下,但現在,他卻穩若老狗地立在原地,笑吟吟道:“謝謝姐姐。”

阮冷韻叫姐的人,他也跟著叫姐總沒錯。

“喲,小身板不錯啊,看樣子你能保護好我妹妹,我對你很滿意啊。”

阮筱蒔又拍了拍錢文星的肩膀,隨後還在他的手臂捏了捏,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解釋後,眼

中迸發出了驚喜。

“不錯不錯……非常好,看來這次我妹妹是找到一個正確的人了。”

“謝謝姐姐誇獎。”

被她這一頓誇獎,錢文星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同時,他也在心裡原諒了阮筱蒔剛才的大嗓門。

姐姐不就是嗓門大了點嗎?

那是因為姐姐怕你們聽不清楚,錯過重要信息……

兩個人雖然只見了一面,卻很快就熱絡地聊了起來。

阮筱蒔進了輸液室後,看到阮冷韻還在睡著,她搬了個板凳坐在旁邊,跟錢文星聊起了天。

“我這個妹妹啊,就是太要強了,不過也沒辦法,我們老家就那種德行,女孩不要錢,沒辦法活下去,以前她吃過太多苦了,小錢,你可得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受苦了。”

“她啊,有時候就是太沒安全感了,所以顯得跟人有距離感,可其實上,她比誰都渴望親密關係,之所以不敢談戀愛,就是怕被傷害。”

“我妹妹跟我一樣,就適合找一個好人,對我們好一輩子的那種,要不然,只能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

阮筱蒔的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錢文星耐著性子聽她說了許多,最後終於找到了自己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啊。”

錢文星找到機會問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為了防止阮筱蒔懷疑什麼,他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主要是之前冷韻沒提要把我介紹給她家人的事情,我還以為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呢。”

“哦,她確實沒介紹。”

阮筱蒔十分直白地如此說道。

“啊?”

錢文星愣住了,“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因為我在她的行李裡發現了一瓶香水,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是那種會買大牌香水的人,所以我就詐了她一下,沒想到還真從她口中詐出來點東西。”

阮筱蒔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瓜子,遞到了錢文星的面前:“來一把。”

“……不了,謝謝。”錢文星婉拒了阮筱蒔的瓜子。

同時心裡吐槽:誰來醫院帶瓜子啊!

“不過,要說我妹妹的嘴巴還挺硬,死活不透露你的半點信息,只說是在學校裡認識的,我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她也不說。”

阮筱蒔說完後,跟鄰家大姐似的碰了碰錢文星的手臂,拉家常一般問道:“你們兩個人是同事?你是

今年剛入職的?”

在學校裡認識的,她只能猜到是同事。

“額……”

錢文星有些尷尬,他要怎麼解釋,自己是阮冷韻的學生,同時還不讓阮筱蒔反感呢?

“怎麼了?說啊,就算你工資沒我妹妹賺得多也行,你們都是一個大學裡的,離得近比什麼都強。”阮筱蒔道。

錢文星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然後試探地說道:“我……我其實是她的學生,我還沒畢業呢……”

“學生?!”

阮筱蒔驚呼一聲。

她這一嗓子直接把半個輸液室給震醒了,連帶著阮冷韻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錢文星趕緊跟其他人說不好意思,安撫好了眾怒後,他心中一片苦澀。

看來,師生關係果然是自己和阮冷韻之間最高的那道牆。

“我勒個豆!你倆這算是師生戀加姐弟戀吧?”

阮筱蒔一臉驚喜地看著醒來的阮冷韻,在她的頭髮上拍了拍,道:“可以啊妹妹,都老牛吃上小嫩草了啊?還是這麼帥的一棵草。”

阮冷韻:“……”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接著,她面無表情地看向了錢文星,問道:“你到底跟我姐說了什麼?”

錢文星立刻舉起自己的右手,然後無比真誠地說道:“我發誓,我什麼都沒跟你姐說啊。”

誰能想到,自己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就扯出來這麼多的事情。

“什麼你姐她姐的,都別搶了,我是你們的姐。”

阮筱蒔十分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霎時間,錢文星和阮冷韻都被她的自信硬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