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懟懟懟 作品

第17章 金屋藏嬌

 司沐繼續看牆,裝看不懂。

 蓮花燈和長明燭都找到了,洛粉的口供也能證明盡歡說謊。沒想到不過一晚,就人證、物證齊全。

 君若不敢指揮戰神,給風伯雨師派了任務,風伯去不夜城找盡歡和洛粉,雨師去請朔光。

 風伯、雨師一走,房間裡歸於安靜。君若坐在鴛鴦榻上,兩條腿晃呀晃,鴛鴦床被迫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司沐搬了張凳子坐在側旁,君若的腿晃得他眼花。

 司沐知道那長衫下有著怎樣一雙腿,大腿豐腴,小腿勻稱,一雙晶瑩玉足很討喜,連指甲蓋也是圓圓的,泛著肉粉色,煞是可愛。

 想抓住她亂晃的腿!

 念頭一起,司沐的耳根便紅了,他不敢再看,站起身到牆邊面壁。

 雨師和朔光來得極快,一進門就喊:“司沐戰神,你怎的在面壁思過?”

 司沐覺得,這禁言術就不該解。

 朔光行了一禮,環顧了一圈密室,疑惑道:“不知深夜喊朔光所謂何事?”

 君若指了指凳子邀朔光坐下,回答道:“請耐心等候,一會兒便知分曉。”

 朔光依言坐下,心中疑惑,總不會是找著盡歡的密室,要判他個金屋藏嬌的罪名吧?

 盡歡素來愛尋花問柳,只要他想,隨便拿一處宮殿專門養女人都不是大事,更何況這小小的密室。

 風伯這邊就不太順利了,他在不夜城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龜公瞧見他去而復返,忙招呼他進來。

 風伯與龜公說明來意,龜公引風伯往裡走。

 風伯身姿清瘦挺拔,烏髮隨意梳起,站立時芝蘭玉樹,走動間行步如風,引了好些姑娘駐足,個個目光直白輕佻。

 風伯眼觀鼻鼻觀心,自然沒瞧見閣樓上的玉奴兒指了指東側,也沒注意到龜公七拐八拐間走了一段回頭路。

 風伯走進了一處院子,不夜巔沒有花木,但這院中竟有一株梅,風伯有些訝異。

 “公子,奴家還不如一棵樹嗎?”玉奴兒出聲,風伯這才發現梅枝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那棵梅樹很大,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墨色的枝幹虯結,紅色的梅花開得挨挨擠擠。

 風伯站在院門口,離得有些遠,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哪個是人哪個是梅。

 玉奴兒將手中的琉璃酒瓶抬高,衣袖沿著皓腕滑落,露出瓷白的小臂。她仰起頭,修長白皙的頸子高高仰起,晶瑩的酒水彷彿瓊漿玉露流入朱唇。

 玉奴兒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間的酒漬,帶走了一部分口脂,她側過身來對著風伯勾勾手:“公子走近些。”

 因為側著身子,玉奴兒的衣領虛虛往下滑,露出鎖骨與圓潤的肩頭。

 風伯的腳步動了,他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身後傳來女子的嬌笑。

 人跑了,玉奴兒扯扯衣領,遮住半露不露的肩頭,笑著笑著,一滴淚落了下來,。

 玉奴兒仰頭又灌了一口酒,輕啟薄唇,就著酒意吟唱:

 “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頃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玉奴兒的嗓音婉轉,唱的是待嫁女子的心聲:

 梅子落地紛紛,樹上還留七成。有心求娶我的小夥子,請不要耽誤良辰。

 梅子落地紛紛,枝頭只剩三成。有心求娶我的小夥子,到今兒切莫再等。

 梅子紛紛落地,收拾要用簸箕。有心求娶我的小夥子,快開口莫再遲疑。”

 當然,風伯並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