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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的心靈雞湯灌下去,嚴應終於有反應了。

 他的左手食指輕微的挪動了一下,眼皮也輕輕顫了顫,睜開了他那雙眸子。

 嚴應轉頭看向了白染七的發現,有些發白的唇輕啟: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很輕,而且好像他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一樣,聽著有些發乾。

 白染七對上了他的眸子,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又大又圓,如果忽略沒有神采的話。

 一旁的嚴媽高興的不能自已,捂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影響了這一幕。

 嚴應已經快半個月沒跟她說過話了。

 “白染兒。”

 白染七眉眼彎彎的回道。

 “染兒,我們該走了。”

 白爸已經到了,給她發微信問在哪裡呢。

 白媽又跟嚴媽說了幾句話,就準備推著白染兒回病房了。

 救護車上的人來接,是在病房接。

 嚴媽趕緊上前搭把手。

 嚴應最後留在眼中的是那條耷拉在床邊的,又粗又黑的辮子。

 白染兒有一頭留了四年的長髮,即使生病了也沒有剪。

 待病床徹底看不見了,嚴應才面無表情的把腦袋轉不了回去,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四月底,外面風和日麗,陽光正好。

 風吹過樹的枝條搖擺著,耀眼的陽光灑在這些樹上,零零散散的光印在地面上。

 白染七躺在救護車上的小床上,耳邊是推車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

 看著的是藍天白雲,感受到的是溫暖的陽光。

 半個月沒見陽光了,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有些刺眼。

 白染七被推到救護車上,白爸和白媽在聊著她這半個月在醫院的事。

 隨著車的行駛,外面的場景更新交替。

 順著救護車的窗戶向外看去,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一一交替著出現在白染七的視線裡。

 但視線有限,只能看見一小部分。

 這樣就很不錯了。

 中醫院離白染七治病的醫院不遠,但是有些堵車,所以到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一樓人不多,所以很容易就坐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