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 作品

第394章我們是來告辭的

 付挽寧扭頭與百醇對視一眼,二人齊聲道,

 “我們是來告辭的。”

 “要走了!”

 夏侯鳶驚得站起來,心下立刻湧出不捨,“不能不走麼?”

 付挽寧輕笑著搖搖頭,“還有許多事情等著阿醇去處理,我想陪著他。”

 蒙著面紗的女子登時要落下淚來,“什麼時候?”

 她鮮少有什麼朋友,付挽寧是難得的一個可以交心的。

 “明日。”付挽寧微微一笑,也明白這對有點小孩子心性的夏侯鳶而言有些殘酷。

 但世間本就無甚不散的宴席,這是人生常態。

 “我與阿景定在下個月成婚。”夏侯鳶嘆了口氣,明白付挽寧的堅決和無奈,抹了抹眼角,“看來你們喝不到喜酒了啊。”

 “別哭。”

 付挽寧與百醇也站起來,“一個月太長,等不了了的。有緣總會再聚的。”

 光,透過冬日料峭高冷的空氣穿過窗柩灑上雪白的狐毛毯子,白的有些刺眼,卻又暖的讓人依戀。

 翌日,很快到來。夏侯鳶對付挽寧念念不捨,一直送她到城外大道。

 沒有長亭離歌,也沒有葳蕤枯草,只有光禿禿的枝丫矗立在大道兩旁,映著還沒有完全融化的積雪。

 談不上美,甚至悽美都算不上,但離別的傷情,卻是真真實實的。

 “靈心那裡,替我照顧好她的住所,等一切忙完,我會來接她回家。”因著時間倉促,只得在京城墓園為靈心在這異國他鄉安置。

 想必,她會想家吧?

 而今只要一想起來靈心,付挽寧還是忍不住心下感傷。

 夏侯鳶含淚點點頭,將包袱遞給付挽寧,見她塞進馬車裡,這才哽咽道,“路途遙遠,小心點。”

 “嗯,會的。”付挽寧輕笑著替她擦去眼角淚珠,逗趣道,“我又不是去赴死,這麼傷感做什麼?”

 夏侯鳶踟躕了下,才勉強破涕為笑,既然付挽寧不喜歡傷感的離別,那就笑著離開吧,“不傷感了。”

 她搖搖頭,對付挽寧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又看向百醇,認真道,“如果有需要,夏侯國隨時都是梁國的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