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鉤 作品

第40章 審俘虜,重回張邑見故人

 秦正給慕容朝露送飯,這一次沒小氣,做了十幾個菜,放滿一大桌子,慕容朝露也不客氣,就跟剛從餓牢裡放出來的一樣,狼吞虎嚥,完全沒有一絲一品堂堂主的形象,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

 吃完飯,慕容朝露詳細交代了一品堂在整個秦州的所有堂口分佈,各司、樓的負責人和骨幹成員,秦正也拿慕容朝露交代的和梅老給的卷宗,進行比對,發現慕容朝露居然沒有說謊,很霸氣的拍拍慕容朝露的頭頂,笑道:“恩,不錯,居然交代的這麼詳細,很好。”

 慕容朝露很嫌棄的打開了秦正的大手,還罵了句:“滾!”秦正也不生氣,只要照著名單抓人就行了,就更不會計較了。中間還有個小插曲,原本慕容朝露說,秦正記,看著秦正寫字又醜又慢,出言譏笑,道:“堂堂平渡知縣,寫的字就跟狗刨的一樣,真是丟人。”秦正臉色鐵青,把紙筆交給慕容朝露,道:“你說我聽,你記,說錯了一個,打一百個屁股。”懾於秦正的淫威,慕容朝露沒敢繼續嘲笑秦正,只能老老實實的邊說,邊寫,真害怕這個混蛋,狗脾氣上來,自己臀部又要遭殃。

 秦正等墨跡都幹了,把名單揣進自己懷裡,又拉過慕容朝露,在屁股上一頓蹂躪,痛的慕容朝露失聲尖叫,不停的咒罵,秦正打完,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又給慕容朝露揉揉,秦正不揉不要緊,越揉,慕容朝露的臉越紅,最後紅的快滴出水來,然後尖叫一聲,癱軟在秦正懷裡。

 秦正也搞不清狀況,以為慕容朝露是不是傷情復發了,把慕容朝露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就出了門,臨走還不忘上鎖。慕容朝露聽著秦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一頭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得的嚴嚴實實,直到

深夜,才慢慢探出頭,聽外面的動靜。

 漳縣縣城,如今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準備迎接新年,秦正和白先生兩人,並排而坐,白先生看著秦正提供的名單,久久不語,也沒想到,北元對大乾滲透的如此厲害,整個秦州,從官府到世家,商行、客棧,都有一品堂的介入,上到達官貴人,俠盜販夫走卒,到處都有一品堂的影子,看來,北元對大乾圖謀已久,這一次大戰,也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才停止。

 白先生也拿出一份名單,也是關於一品堂的,秦正看完後,也同樣震驚,白先生就是白先生,相比與秦正等人,完全沒摸到一品堂的任何馬腳,白先生居然把整個漳縣的一品堂勢力,幾乎摸透了,除了幾個關鍵人物,都已經悉數找出,感嘆白先生的能力卓越的同時,也明白自己的不足,本以為憑藉自己的功夫,至少能成個名人,現在才知道,“秦正”兩個字,只是個人名兒。

 抓人的事,都交給白先生了,秦正也問過白先生,是不是要安排高手協助,白先生笑道:“你都已經是大宗師境界了,為師能差到哪裡?”秦正愣了幾息,很快高興起來,笑道:“恭喜師父成就大宗師,恭賀師尊。那個師父,要不我們擺幾桌。”

 白先生剜了秦正一眼,訓斥道:“別胡鬧,辦正事要緊。”秦正辭別了白先生,回到平渡,又去了一趟密室,給慕容朝露送了飯菜。

 慕容朝露面露難色,接著又滿臉通紅,在密室裡來回走動,秦正也搞不清楚狀況,隨口一問:“屁股讓釘子紮了,坐都坐不住!”

 慕容朝露憋了半天,從牙縫裡冒出來一句:“我要上茅房。”秦正被逗的哈哈大笑,指了指密室的一處小門,慕容朝露飛快的跑進去,緊接著又跑出來了,大呼道:“茅房呢,怎麼沒看見茅房。”

 秦正走進小門,給慕容朝露演示了馬桶的用法,坐上去,上廁所,完了之後,蓋上蓋子,按抽水。不錯,抽水馬桶,秦正按照夢中世界馬桶的造型,自己燒製的,為此,秦正還找了不少能工巧匠,最後終於完成了製造馬桶的創舉。

 慕容朝露忍不住了,直接拉開褲子,坐在馬桶上,一陣酣暢淋漓之後,終於舒服了,不過看著秦正沒走,羞紅了臉道:“你出去呀。”接著又是一陣尖銳的叫聲。秦正的耳朵被刺的受不了,就出來了,又取了草紙,敲了敲門,裡面再一次傳來慕容朝露的怒罵。

 “草紙,要不要 ,不要的話,你就用手指頭好了。”秦正說完,伸手把草紙遞過去,草紙被慕容朝露接過,手背也被掐了好幾下。秦正再次升起一股打慕容朝露屁股的衝動,忍了忍,還是算了。

 秦正帶著湯和,再一次回到張邑,面對昔日的友人,秦正感慨萬千,張鏞、楊多金兩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秦正一直把二人當朋友,雖然幾人聚少離多,不過秦正每次回家或經過張邑,都會找二人聊聊天,敘敘舊,拉拉家常,更為了張鏞,不惜得罪權勢滔天的田家,雖然過去,秦正和田家的衝突也不少,可那都是為了朝廷辦事,即便是白先生安排好的一切,但這筆賬,田家肯定算在秦正頭上。

 四人坐在一起,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湯和握緊的拳頭和額頭暴露的青筋,無一不顯露出此時的憤怒,緊緊盯著二人問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張鏞和楊多金兩人,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半晌,楊多金道:“別問了,人各有志,是我等對不起兩位兄弟,是生是死,全憑二位定奪。”楊多金不愧是出身商賈,討價還價的功底絕對不是蓋的,到了現在還想打感情牌,希望秦正、湯和二人放他們一馬。

 秦正問張鏞,道:“張鏞,我問你,我們可曾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張鏞搖搖頭。

 秦正再問,道:“張鏞,你是否缺錢花?”張鏞再次搖頭。

 “你是不是缺女人,是不是想要武功心法?”秦正連續發問。張鏞繼續搖頭。

 秦正笑了,道:“那你們投靠一品堂,到底為什麼?”楊多金哭著道:“正哥,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兩人被人算計了,在‘美玉樓’,他們抓到我們的把柄,讓我們替他們辦事,我們害怕,參與了不少針對朝廷的大事,第一次劫掠大軍糧草我們就有參與,現在我們後悔了,說什麼都晚了。”嗚嗚嗚……,楊多金、張鏞兩人抱頭痛哭。

 “好了,哭有個屁用,這世上還有後悔藥可吃嗎?”湯和一臉怒氣,打斷了兩人的哭泣,湯和還想揍他們一頓,揚起的手,又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關進平渡大牢,你們在大牢裡度過餘生吧。”秦正說完,就出了小院兒,湯和押著二人跟著秦也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