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在那！”譚小清指向了一座看起來普通無比的雪山。

 “走。”

 譚小清熟練地抓住了夜歌的手臂，眼前的風隨即生出，她也轉眼間就來到了那座雪山前。

 “是陣法？幻術大陣，還是迷蹤大陣？”譚小清感知著身前元氣發生的異常變化，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座大陣前。

 倘若夜歌直接用洞虛真諦引動無盡的元氣來衝擊這座大陣，必定可以驚動玉崑崙的人，只是那樣也有可能對這座大陣造成一定程度的毀壞。

 夜歌站在這座大陣前，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在探查這座大陣的一切。

 譚小清站在一旁，並沒有出言打擾，而是回想著夜歌剛才的出手。她十分想要掌握知空真諦，哪怕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也要努力，去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走吧。”夜歌忽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譚小清隨即跟上。

 嗡！

 山間雲霧好似自動分出了一條路。

 “這陣法對掌握知空真諦倒是有所幫助。你在前面走，走錯了我會提醒你。”夜歌說道。

 “好！”譚小清立刻走到了前面，開始感知周圍的元氣。

 “人的感知只是人認知世界的一種方式，要是沒有了這五感，人又該如何認識這個世界？”

 “之前用五感感受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在人根據各個器官或組織的反饋在大腦之中形成的東西，這個感知的過程本身就具有欺騙性，我們感知到的東西可能並不是它真正的樣子，那只是我們大腦認為它該有的樣子。所以，不要被固有的習慣去影響感知。”

 “你現在摒棄一切，像是第一次那樣去感知元氣，然後做出判斷。”

 譚小清按照夜歌所說的去做，並沒有那樣順利，畢竟人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將自己所學的一切都忘掉，然後重新開始。

 “這座大陣倒是挺有意思的。它並不是像一般的大陣那樣去迷惑闖入者，而是會按照闖入者的選擇而做出變化，不斷地固化闖入者的習慣，不斷地加深闖入者的偏見，完全就是在放大闖入者自身認知的偏差，從而將闖入者引入到錯誤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