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紙包不住火

 我舅第二天跟我說“你爸想要在走之前，見一下你？你要不要去？”我抿著嘴，想了一下。點點頭。

 第三天一早，我舅開車帶我去警局。我爸下午就要去監獄。等我再看到我爸時，不由的倒出冷氣。

 一夜之間，我爸的頭髮全變白。好像瘦了很多。他看到我坐到對面。後面有警察看著。

 我爸想摸我的頭，但是隔了有三米。他的手落在空中，然後他緩慢的收回。落落的開口“多寶，希望你不要恨我和你媽，我們都是為你好。”我當時一聽，火就騰騰的往上竄。“你們老是說為我好，把我放外婆家，你們說是為我好，對我不理不睬。你們可真是為我好。”我說完就想走，我舅按住我，我爸後面的話更是讓我無語，“多寶，以後你要多照顧你媽，她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怎麼辦？”

 後面監督的警察臉上都有笑意。我舅原本以為我爸會反省自己。結果是這樣的結局。

 走出警局。我問我舅“舅，你看我的家還有救嗎？”我舅拍拍我的頭，安慰我說“你的父母緣分太淺。以後我們多點疼愛你。”我聽的眼睛都帶溼意。

 我跟我舅說，不要把我的地址告訴我媽。免得還有的煩。我舅連連點頭。下午，我舅給外婆收拾行李。外婆以為我舅不要她。心情頗覆雜。我哄了外婆半天才好。

 當外婆聽到是跟我走時，開心的像個小孩，笑個不停。我抬頭看見天邊的雲朵，很大，很亮。

 我舅怕外婆不喜歡，早早的開車送我們出門。車開的很慢，外婆還心急，讓他開快點。怕火車走了不等她。

 外婆一路都很興奮。看到什麼都要問我。再也沒有在家的壓抑感。這一趟，還是有價值的。

 我把外婆安置好後，就給我舅打電話。告訴他，我們平安到達。我還開了視頻電話，外婆和他聊了很多開心事。

 時間按著地球的公理在轉動。外婆逐漸適應了學校的環境。我不擔心她會走出去。外面的所有大門，學校都有監控。而且，我叫她出門儘量走行人道。汽車那些進不來

 外婆的到來，原本應該我照顧她。可現在還是她照顧我。每天的早餐，中午，晚餐都是她搶著做。一點都沒有七十歲，老太太的行動緩慢。

 外婆是社交牛人。很快認識一群老姐妹。我這才知道原來學校還有很多退休老人。他們有的人還會去讀老人大學。後來。我外婆也去了。興趣高漲，有時還一起組團去旅遊。比我厲害。

 我每天上班勁都是高高的。沒有後顧之憂。什麼都要學。什麼都去做。顧老說我像是打通任督二脈，活了。工作上，學校表揚。顧老更是開心，師母和外婆也熟。就像一家人一樣。

 我現在是隻管拼。為了外婆，為了我自己。我要努力賺錢。買房房。這樣才有踏實感。

 我舅回來看過外婆一次。很高興外婆能適應這裡。看到外婆過得開心，他也放心。

 臨

走時和我說一下我媽的現況。我媽每天都在外面吃飯，她的退休金也花光。然後用存款的錢吃飯。也沒去看過我爸。我聽完後，沒出聲。我媽就是這樣的人。比誰都自私。我倒是想看到我爸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