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看著手中的信,心中思索著怎麼對付二房一家子白眼狼。

 祖父祖母去的早,父親一直將弟弟看做自己的責任,說是弟弟,其實是當做兒子養大的。他從一個貨郎爬到如今的地位,要說半點沒看出二房的心思,沈寒月不信,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這也是從前二房聯合沈家族老們小動作不斷,壓榨大房油水,她一直忍讓小懲大誡的原因,投鼠忌器,怕傷了父親的心。

 可是二房的野心實在太大了,父親正值壯年,便忍不住對她下手,下一步呢?

 哥哥?母親?父親?所有阻擋他們腳步的人是不是都要一個個被毀掉,敲骨吸髓?

 是時候打破父親的幻想,讓他清醒清醒了。

 沈府中個個主子們的四季衣物首飾都是有記檔的,這一匣子首飾,足以讓父親看清楚二房的嘴臉。

 她並不隱藏自己對二房的惡意揣測,提筆另外寫了一封信,連同沈嬤嬤的信一起放進匣子裡,讓人將它送去沈府,用這樣的方式告訴父親自己早已對二房不滿,並表明自己的態度。

 父親若再優柔寡斷,她不介意越俎代庖,替沈家列祖列宗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