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菩提燉雞

 哪怕青 已經沒了神力，他也掙不過這人的力氣，只能被人叼獵物似的死死咬著，疼得嘶嘶抽氣。

 洛 眼淚都出來了：“咬夠了嗎？”

 青 一愣，鬆了嘴，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少頃，又冷下臉道：“沒有。”

 洛 抽抽嗒嗒地把手遞回去：“那你繼續咬吧，反正你救了我的命，這是我欠你的。”

 青 頓住，不知想起了什麼，神色驀然黯淡下來：“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麼。”

 見他精神恢復穩定，洛 沒那麼害怕，火氣便也上來了，生氣道：“你為什麼要拿刀捅自己？不要命了嗎？”

 青 垂著眸道：“嗯。”

 洛 ：？？？

 難道這人在瘋病和智障的基礎上，又生出了抑鬱症？要自殺？！

 他結結巴巴地放軟了語氣：“你...你怎麼了？”

 青 眼睫微顫，淡漠道：“我的命是阿 的，阿 不要，我便也不要了。”

 洛 知道不能跟這人一般見識，哄小娃娃似的溫溫柔柔說：“我沒說不要啊，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青 的目光灼灼鎖住他：“那你為何不辭而別？”

 洛 無語，他像是那種會丟下重傷的救命恩人跑掉的負心漢嗎？

 他道：“我那是去找佛祖問問有沒有什麼法子救你，恢復你的壽命和修為。”

 青 似乎也沒想到竟是這樣，一怔：“那...問到了嗎？”

 難得見這精神病跟個小朋友似的乖乖聽他話，洛 頓時生了捉弄的心思，肅容道：“佛祖說，你作惡太多，經常欺負無辜小雞，連他也救不了你了。”

 青 望著他，竟頭一次沒計較他又說自己是雞的事，臉上浮出溫和笑容：“那怎麼辦？日後阿 不就要變成小寡夫了？”

 洛 一本正經道：“所以你日後要多行善積德，要尊重我，愛護我，不許嚇我，更不許咬我，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

 話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

 ...好像有哪裡不對。

 青 倒是柔柔望著他，彷彿充滿了耐心：“無論健康或疾病，然後呢？”

 洛 兇巴巴道：“然後就是不許拿刀子捅自己。你要是死了，阿難律就要扣我的錢了。”

 青 頓了頓，問：“你和阿難律，究竟是什麼關係？”

 洛 順口答道：“僱傭關係唄。”

 直到瞥見青 沉沉望過來的目光，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糟...糟糕，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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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引自惠能《菩提偈》

 小雞啊，讓你不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