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些往事三)

 蕭宴卿蹲在他面前,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嘖嘖道:“倒不如七弟了,無怪各宮娘娘都說魏貴妃是妖孽,你那個賤人娘死了之後,連父皇也病了。她不就是吸人精氣的妖精嗎?”

 蕭宴卿長得很好,小小年紀個頭已經很高了,面容有七分像他母親柔妃,清雅淡然的氣質,笑起來總種高深莫測的樣子。

 但因為常年縱慾的原因,目光渙散,眼底有些烏青,再加上他過於蒼白的皮膚,看起來冷森森的。

 蕭戟來了興趣,笑吟吟道:“我們熒弟不會是個公主吧?”

 又上下打量起了蕭熒,笑得輕挑:“把他衣服扒下來,讓我們好好看看是男是女。”接著又朝一旁的太監吩咐道:“去拿銀針和顏料來。”

 太監照著吩咐去辦了,不一會捧著銀針和一罐顏料回來了。

 蕭戟道:“把他的衣服脫了。”

 身旁的太監開始扒蕭熒的衣服,他胸口疼的厲害,連口氣都喘不上來,單薄的衣裳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的皮膚比那白衣還乾淨,在接觸到空氣立馬發起了抖。

 長髮垂在身側勉強蔽體,蕭熒嘴唇發白,周遭是一眾人的調笑聲和扭曲的面容。

 蕭宴卿吞了吞口水,視線從那雪白身軀上挪不開。

 這個三皇子,有特殊癖好,出了名的好色且又男女通吃,與他的氣質一點都不符。

 蕭熒跌坐在地上裹著碎得一塌糊塗的衣服往後退了退,警覺的看著他,心想兩人是親兄弟,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打主意。

 蕭宴卿往前挪動腳步,手掐上了蕭熒的細弱的腳腕把人往身邊拖,發了狠按在地上冷聲道:“跑什麼?!別說你是個男的,就是個女的,一碗絕子藥灌下去也沒什麼麻煩。皇兄看見你就心裡直癢癢,肖想了許多年,今天可算落到我手裡了。”

 “你瘋了嗎?!”蕭熒雙眼佈滿血絲,對著蕭宴卿吼道。

 他氣得雙目通紅,這副模樣更加刺激著蕭宴卿。

 蕭宴卿抓著蕭熒的手,清雅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滾燙堅硬的觸感讓蕭熒一陣反胃,偏身上的人力氣大的不行,他只能拼命反抗。

 眾人還在鬨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興奮。

 “太子哥哥!救救我!求求你!”

 蕭熒側過頭,吞下滿口血腥,急切的求著太子。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燒,卑躬屈膝跪地求饒又算得了什麼?

 今日之恥,他日血償。

 “行了!”太子拉起蕭宴卿,道:“老三你夠了,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怎麼辦?”

 蕭戟壞歸壞,但他對這男風一事頗為

反感。

 蕭宴卿一臉的掃興:“我逗他玩的。”

 蕭熒得了自由,立馬撿起破碎的衣裳穿了起來,看著蕭宴卿還心有餘悸。

 蕭宴卿被人攪了好事,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攏了攏衣領,訕訕道:“父皇病得都下不了床,知道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你還真是跟你娘一樣。”又轉頭朝太監吩咐道:“在他臉上刺個記號。”

 夏國一直都有奴隸買賣,從蠻荒之地買來的戰俘或者其因罪流放的人,這種人,在身上刻下記號,一紙賣身契,一幅鐐銬,就連人都不是了,是比牲畜還下賤的存在。

 而現在,太子居然要在同胞兄弟身上留下奴隸記號,這種奇恥大辱哪個人能受得了?何況蕭熒還是正兒八經的皇子。

 蕭宴卿聽了立馬拍手,稱讚道:“還是太子哥哥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