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直到身旁擦肩走過兩名宮女,小聲嘀咕著誰誰身上的香膏好聞,長魚姣才猛的頓足。

 如日光穿破雲層,她竟是忘了,溫小媛身邊還藏著的危機。

 浣衣局更換的香草,如果當真會危及溫小媛及其腹中胎兒,此刻她又捧著送子觀音求見。

 如果這麼巧,溫小媛在此刻發動。

 她就成了那個現成的替罪羊。

 買通欽天監判她一個不祥衝撞,順帶掩蓋了幕後之人在浣衣局佈下的暗手。

 刑剋六親,禍累家族。

 那禿驢的批命再次迴響。

 又是這種手段,命格衝撞的忌諱,是不需要證據的最好的謀殺手段。

 不管她會不會因為此事丟了性命,一個不詳之說,足夠她前途慘淡。

 極度的厭惡油然而生,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春雨綿綿,潮溼黏膩的午後。

 許貴人。

 舌尖翻騰起濃濃的厭惡。

 她真是厭煩極了所謂命格。

 聖駕獨有的紫玉鈴響在空寂的宮道迴響,將長魚姣的思緒從厭世的消極情緒扯回。

 折腰偏轉,看著遙遙而來的華貴聖駕,長魚姣驀得翹了唇角。

 她這人最講道理,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女人做下的噁心事,就該讓他自己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