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求饒

 踏上向下的臺階，藉著光向下看去……

 眼前畫風陡然一變，一樓更多的是青苔所呈現的綠色汙穢，而下面則完全是一幅地獄圖景，到處都是粘膩的血汙，就連腐朽的樓梯扶手上都凝固有血條子。

 楓塵有些反胃，但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下走。

 嗯？

 楓塵一怔，藉著光，他發現了不該存在於學校中的東西。

 手術檯？

 上面還躺著個……楓塵瞳孔一縮。

 上面躺著渾身是血，並且被截去四肢正痛苦掙扎的自己？

 楓塵手中單分子線抽出，將手術檯連帶著自己一同切成兩半。

 他面無表情看著徹底死去後，變成黑毛怪物的“自己”。

 “低劣的把戲。”楓塵看向黑暗，語氣淡然的開口。

 啪啪…

 掌聲從黑暗中響起，同時還有聲音傳出：“我自詡幻術精湛，卻還是被一眼看破，能告訴我原因嗎？”

 “很簡單。”

 楓塵看著地上的斷成兩截停止掙扎的黑毛怪物，輕笑一聲：“我會死，但絕不會這麼狼狽。”

 “真是出乎意料又狂妄自大的答案啊，我會讓你死的比幻術中的更加狼狽。”

 楓塵沒有在意他的自嗨腦補，主動問了一句：“所以你是學生。”

 “學生？學生怎麼可能如此強大？”對方語氣中充滿不屑。

 “你是學生。”

 楓塵一字一頓的強調一遍，同時補上一句：“只不過是與錯誤融合了。”

 “呵呵，那又如何？”對方似乎是破防了，他唾棄學生這個身份，因為在這裡，學生是最底層。

 可他好不容易隱藏起來的傷口，卻在此時被對方硬生生揭開了，鮮血淋漓。

 楓塵沒理他，只是透過黑暗看著他，似乎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你怎麼那麼篤定我一定是學生？”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你眼界太低了，比你更高層次的冒犯我後，做的第一件事是……”

 楓塵眯起眸子，丟下兩個字，

 “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