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有初 作品

第185章 一物降一物

月光如瀑灑落,傾瀉在古風的雅間內,柔和而靜謐。

晚風輕輕吹過,帶著絲絲涼爽。

蛙叫蟬鳴在夜色中此起彼伏,被雅間內的哭泣聲和哀求聲驚動著。

多麼高傲的吳雪妃,為了愛情低下了頭顱。

如同舔狗般,說出這麼卑微的話語。

只求能夠待在許建華的身邊,不被拒之門外,卑微到極點。

美人垂憐、投懷送抱。

許建華不是聖人、也不是太監、他自然也很心動。

她的美很自然、很超凡、很脫俗、很青春、雖然沒有少婦的韻味,卻有少女的清純。

可是他不敢行動!

他已經在盡最大可能的避開和吳雪妃的接觸,但終究還是招惹上了。

大過的處分對於一個科員而言,已經足以阻擋升遷之路。

吳雪妃就像是個幼稚的小孩,迫不及待的來找自己,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能力。

想要拿捏許建華!

可,她一直不願說出自己真正的底牌,編造謊言。

殊不知,許建華是帶著答案來問問題的。

“雪妃,好了,咱們好好聊聊,好嗎?”

輕輕推開她。

吳雪妃雙眼泛紅、淚花還是會出來,只是沒有那麼兇猛了。

抹著眼淚,雙眼充滿卑微的哀求。

“華哥,只要你不躲著我,我什麼都說。”

許建華給她倒酒,然後舉杯,和她碰一下,一飲而盡,說:

“我既然跟你出來了,就是想跟你聊,我要聽的是實話,唯有知道所有的真相,我才能抉擇,咱們以後要保持什麼樣的關係。”

吳雪妃沉默了一會兒,說:

“華哥,對不起,你被記大過,是我找市常委副市長何承恕幫的忙。”

“你在雲月湖酒店拒絕我、我以為你用小姐來侮辱我,我很生氣,然後我就去找他了。”

“我就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許建華的眼眸一凝,拿起一串羊肉,吃起來,說:

“你害得我被記大過,你覺得我會回到你身邊?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

吳雪妃急忙說:“這個大過只是名義上的,並不會真的給你登記在冊,口頭上而已,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回去跟何市長說,撤銷掉,不會對你造成影響的。”

許建華微微一愣。

“雪妃,你這招夠損的,但你用這種手段逼迫我跟你在一起,你覺得你會開心,會幸福嗎?”

“你覺得我會因此就範,跟迫害我的人在一起嗎?少看點偶像劇吧。”

實在是無語至極。

只有幼稚、無知的女孩才會想到這種方式。

吳雪妃這會兒也想到了,說:

“我錯了,華哥,對不起,我就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太喜歡你了。”

“你不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日子,我都要瘋了,我從來沒這麼難受過。”

“我明天就讓何承恕把你的處分撤銷,你別怪我……”

許建華又喝一杯酒,問:

“為什麼何承恕會聽你的?”

吳雪妃喋喋不休的嘴,驟然停下來。

眼神閃躲,有點不知所措。

許建華再次開口:“我希望聽到的是實話。”

吳雪妃猶豫再三,說:

“因為何承恕一直想讓我當他的情人,他一直都在追求我,所以他會聽我的。”

許建華很平靜,點了一根菸。

抽一口煙,吐出煙霧,繼續問:

“你跟他睡過嗎?”

吳雪妃有一次猶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

“我那會兒在大學,回到應天市,跟朋友一塊玩,朋友帶我去一個聚會,那天晚上喝了很多,稀裡糊塗就跟他睡在一起了。”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想讓我當他的情人,我一直都沒同意,但也不敢跟他撕破臉皮,一旦我徹底得罪他,我的姑姑、我的表哥、甚至連我爸爸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許建華的神態,並未看到預想中的鄙夷、憤怒、震驚……

看到的是平靜、似乎早已知道這一切的平靜。

“華哥,你早就知道了?”

許建華拿起酒杯,喝一口,又拿起一串烤肉,一口梭哈,嚼著肉,說:

“雪妃,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吳雪妃瞬間想起,說:

“咱們有說不完的話、咱們聊了很多,還讓我表哥先回去,那天晚上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許建華笑了笑,說:“那天晚上,我也很開心,我以為我要戀愛了,我真的對你一見傾心。”

“你又是趙啟明介紹過來的表妹,也算是靠譜的來源,所以我對你很放心,但後來我瞭解到的情況,卻讓我大跌眼鏡。”

“不過我沒怪你,第一次見面,我有點戀愛腦上頭,不過我還算理智的一個人,知道你的情況後,我及時止損。”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終究還是惹來了何承恕副市長的注意,他的秘書來找我,讓我別靠近你。”

“本來,我覺得咱們就算當不了戀人,當朋友也可以;可金秘書都這樣說了,我哪還敢靠近你,我不得躲著你嘛!”

吳雪妃瞪大雙眼,瞬間恍然,有點激動:

“所以你之前一直躲著我,不是討厭我、也不是我長得醜、而是你害怕何承恕?”

許建華舉杯,和她碰一下。

兩人共飲!

“難道我不該怕嗎?那可是副市長,我就是一個小嘍囉而已,人家動動嘴皮子,就讓弄死我,我慌得不行!”

撲哧!

吳雪妃笑了。

拿起燒烤,連吃好幾口。

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所以說,華哥,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對嗎?”

許建華擺了擺手,說:“打住,我可不敢喜歡你;雪妃,我之前一直不想跟你說,還罵你,都是擔心將這事說出來,傷到你的自尊。”

“你放心,關於你和何承恕的事,我也沒告訴你表哥,我誰都沒有說。”

吳雪妃端起酒杯,說:“謝謝你,這事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那我就死定了。”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不過,你其實可以跟我說的,雖然我也不想讓你知道,但既然知道了,我也沒辦法。”

許建華給她倒酒,問:“從喝醉那一次之後,你們有再睡過嗎?”

吳雪妃喝一杯酒下肚,說:

“有,不過都是等他像蛤蟆狗一樣求我的時候,我心情好了,就給他一次。”

“這男人吶,有時候就是賤,你越是吊著他,他就會越像蛤蟆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你越罵他,他越離不開你。”

“但是吧,你總不能一直都不讓他嚐到甜頭,要久久給點甜頭嚐嚐,你才能輕鬆拿捏他。”

“你別看何承恕是個高高在上的副市長,他其實就是一個賤種,受虐狂,又菜又愛玩的那種。”

說到這些,她變得自信起來。

彷彿是一個管理著偌大魚塘的海王,對男人輕鬆拿捏。

對何承恕副市長的做法,簡直了。

直接就拿捏住了。

看不出來,她還有這能力。

越是在乎、越是想要得到、越容易被拿捏。

反而是許建華這種,不在乎,躲著她,反而激起她的慾望,反而能拿捏她。

一物降一物呀!

“雪妃,咱們今晚,把事情說開了,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吳雪妃站起身,來到他的身旁,坐下,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還拿著酒杯,說:

“華哥,關於你的事,你在玉溪鄉的發展並不順利,我可以幫你,但我有條件!”

“你怎麼幫我?”

“何承恕那隻舔狗的能量可不小,我隨意拿捏,你說我能不能幫你?”

“你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