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世衍太子爺的葬禮簡樸又寒酸
吳行說,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激一激江月汐,如果還愛,皆大歡喜,如果不愛……
嗨呀,你死了人家都不在意了,那就別愛了,放手吧。
紀雲淮考慮了很久,他突然也想賭一把,便同意了吳行的計劃,讓周信快速做出部署。
為了這場逼真的演繹,楚寧也被矇在鼓裡。
然而,他這幾天想了很多,嘗試用各種方法將江月汐從他的思緒中剔除。他告訴自己,不應該再佔據她現在的生活。
可當他再次無意識的在紙張上寫下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當他再次在夢中輕聲呢喃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時,他才真正意識到,江月汐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骨血之中,想要忘記她,早已成為不可能。
這種深深的情感,如同古老的石碑上鐫刻的詩句,歷經風雨,卻依舊清晰如初。
他知道,他對江月汐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界限,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哪怕江月汐和溫執共度一晚,他的內心雖然痛苦不堪,但卻並未感到絕望。
他想,那一晚又能怎樣呢?在漫長的人生中,那只是一個瞬間,已經無法改變,卻影響不了他對江月汐的深深眷戀。
他甚至想,哪怕江月汐真的和溫執走到了一起,他也願意默默地守候在她身邊,靜靜地守望著她,等待她紅杏出牆的那一刻。
所以,那個賭局,無論結果是什麼,他的選擇從來不會變。
他疾步走向她,渴望將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影緊緊擁入懷中。
就在他即將觸及她的一刻,眼前驟然閃過一道白光,他的臉上瞬間傳來一陣刺痛,同時鼻間捕捉到一縷淡淡的花香。
江月汐手持菊花,毫不留情地朝他抽過去,口中怒罵連連:“王八蛋,神經病,狗東西——”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紀雲淮雖然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但當他聽到江月汐那熟悉的怒罵聲時,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江月汐氣勢洶洶的繼續抽打著紀雲淮,而紀雲淮似乎為了讓她抽得更輕鬆些,微微彎下了身子,一邊抽打完畢,又主動送上另一邊。
渾然不顧自己還沒痊癒的傷口,現場的那一片血跡,不止是那些人的,還有他的……
站在身後的幾人目睹這一幕,眉頭不禁跳了跳。
蘇少白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她是個溫柔嫻淑、端莊優雅的女人嗎?”眼前這兇巴巴的模樣,與溫柔哪裡能扯上邊?
戚成錦也表示:“是啊,我上次見到這姑娘時,她也沒有如此兇猛。”
身旁兩位美麗的女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雖然她們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們總結經驗,“我覺得應該換個東西來打,菊花又沒有刺。”
“怎麼能用花呢,這麼漂亮的花都被打壞了,多可惜啊。依我看,旁邊的菸灰缸倒是挺合適的……”
蘇少白和戚成錦仍在討論江月汐,沒有聽到女士們的對話,但秦嶺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悄悄挪開了腳步。
人們常說物以類聚,還是保持距離為妙。
吳行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秦嶺捅了他一胳膊肘,好奇地問:“喂,老吳,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江月汐怎麼一副來奔喪的樣子?”
吳行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哦,沒什麼,只是告訴她,紀雲淮已經死了,今天是他的葬禮。”
聽到這話,眾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這樣看來,她打得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潔白如雪的菊花,在短暫的絢爛之後,便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紀雲淮腳下的花瓣散落一地,還有些飄落在他的髮間、肩上,甚至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紅色印記。
江月汐的動作逐漸減弱,胸膛起伏不定。紀雲淮見狀,關心地問道:“七七,你累不累?”
戚成錦在一旁冷眼旁觀,忍不住嗤了一聲:“操!舔狗無疑了。”
江月汐聞聲望去,發現那幾人正站在一旁,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們。
秦嶺還向她打了個招呼:“嗨,江小姐,好久不見!”
“秦律師?”江月汐朝著幾人微微點頭,隨即皺眉看向秦嶺,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