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吳行報仇

 江月汐是從紀雲淮口裡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緣由。 

 聽完之後,她如夢初醒,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原來,正是她勸楚寧把事情告訴吳行,而吳行得知後,才決定去嚇唬岑沛山。 

 江月汐深感自責,她知道這是她的錯。是她思慮不周,明知道吳行的性格和脾氣,怎麼還妄想他能心平氣和地解決呢? 

 “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和她說那些話,阿寧她——”她的聲音逐漸低沉。 

 “七七,”紀雲淮彎下身子,目光牢牢地鎖住她,勸慰道:“如果你未曾開口,楚寧的命運或許早已是另一番更不堪的模樣,因為岑沛山禍害的人何止一個她……” 

 “而且,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你曾說過的,人生就是一條單行線,我們回不了頭。‘如果’這兩個字是最沒用的東西,它只會讓我們在後悔和自責中浪費時間。”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體悟。 

 江月汐凝望著病榻上的人,僅僅數日,楚寧已形如紙片,脆弱地躺在那裡,靜謐得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讓人心生憐憫。 

 紀雲淮兜裡的電話急促響起,是秦嶺的來電。 

 他邊接電話邊步履匆匆地向外走去,只留下江月汐在病房裡,隱約聽到他如釋重負地回應:“好,我立刻通知他。” 

 然而,沒過多久,紀雲淮又急步返回,神情凝重地對江月汐說:“七七,吳行失蹤了。” 

 ~~~~~~~ 

 在城郊的隱秘角落,一家被遺忘的汽修店靜靜佇立。 

 屋頂的鐵皮歷經風霜,已然佈滿鏽跡,店內瀰漫著機油與塵土的混合氣息。工具臺上,幾把扳手和螺絲刀散落,它們的表面同樣佈滿了鏽跡,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咔嚓——咔嚓——” 

 此時,屋裡響起了一陣鏈條攪動的聲音,伴隨著幾聲痛苦的嗚鳴。 

 吳行沉默的把鐵鏈絞到相應的高度,隨後慢慢地走過去。 

 鏈條的下方吊了兩個人,兩人不停地掙扎,手臂承載著身體所有的重量,像是要被生生拉斷一樣疼痛不堪。 

 吳行把岑沛山嘴裡的膠布使勁地撕下來,岑沛山氣得大罵:“姓吳的,你知道老子後臺是誰嗎?你要敢動老子,老子一定殺你全家。” 

 吳行嗤笑一聲,抬手對著他的臉啪啪拍了幾下,“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活著回去的機會嗎?” 

 “他媽的,姓吳的,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岑沛山沒看到吳行眼裡透出來的那股孤注一擲的狠戾,嘴裡還在說著挑釁的話。 

 可他身邊的那人看出來了,嘴裡嗚嗚哇哇的朝著吳行喊。 

 吳行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也有話要說?” 

 “嗚嗚嗯嗯——” 

 “呵!” 

 吳行果斷地走向前,一把扯下膠帶。 

 這膠帶的粘性極強,吳行的動作卻異常利落,使那人瞬間覺得嘴巴四周如同遭受火烤般刺痛。 

 然而,他尚未來得及呼痛,便急忙求饒道:“大哥,求你了!這所有事情都是岑沛山的主意,我是被他脅迫的。只要你肯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岑沛山聞言,憤怒地吼道:“王石!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現在想撇清自己的責任嗎?那晚難道不是你第一個上的嗎?” 

 王石急忙辯解道:“不是那樣的,岑沛山!你說過你想先搞她的——” 

 “嘭——嘭——”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兩聲巨響,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吳行從腳邊的布包裡拿出兩根棒球棍。 

 吳行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他望著眼前的岑沛山,緩緩開口:“你們運氣還算好,我答應過她,等把這兩根棒球棍打壞了,就再也不打架了。” 

 “一人一根,都有,別急。”他又補充了一句。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棍子,猛然朝岑沛山揮去。 

 棍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砸向岑沛山。 

 "啊—— 

 在這突如其來的瞬間,一聲淒厲至極的驚叫劃破了寂靜。 

 岑沛山終於明白了吳行的決心,他並非在開玩笑,而是要真的取他們的性命,他一下子嚇得褲子都溼了,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 

 吳行露出譏諷的笑,“剛才不是挺能罵嗎?再來啊。” 

 "吳哥,哦,不不不,吳爺,吳爺,我錯了,我錯了——" 

 吳行微微抬頭,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 

 他伸出手,用力在岑沛山的胸口兩側按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