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以下犯上

 燕承昱冷不丁地聽見戚硯這樣的語氣，還覺得有幾分新鮮，把戚硯拉到了自己跟前。 

 就像言語間都帶了鉤子一般，“用這種語氣跟孤說話，是想以下犯上嗎？” 

 戚硯道：“臣向來是希望能夠為殿下分憂，以下犯上又從何說起。” 

 “是嗎。”燕承昱低聲問道：“那，你想冒犯孤嗎？” 

 戚硯嚥了口唾沫，道：“殿下允許嗎？” 

 燕承昱道：“如果是你的話，想做什麼，孤都允許。” 

 燕承昱的耳垂帶著血跡，襯托著面頰緋紅，此刻說著這些話，當真是很要命 。 

 戚硯把燕承昱按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沉聲說道：“先別忙著說別的啊，說說傷痕是怎麼回事。” 

 戚硯颳了一下燕承昱的鼻子，道：“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 

 燕承昱的心思被挑明出來，他也不覺得尷尬，說道：“看破不說破嘛，戚大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嘛。” 

 戚硯勾起嘴角，簡明扼要地道：“不懂。” 

 “臣只知道，某些人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可能會倒黴哦。” 

 “殿下想試試嗎？” 

 燕承昱淡淡道：“孤似乎不是很想。” 

 戚硯幽幽地說：“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戚硯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情緒，燕承昱突然感覺到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就像是被狼王緊盯的獵物，讓他不由得想要逃離。 

 燕承昱想起了剛才母親的事，語氣微微低落了幾分，“心思太重的人，總是不討人喜歡的，還是心思淺些，活的長久。” 

 戚硯頷首道：“是啊，心思玲瓏的人，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 

 戚硯眼底閃過了一抹厲色，道：“你是想說這個吧，何必拐彎抹角的，說這麼多。” 

 突然，燕承昱就明白戚硯內心的想法了。 

 他肯定是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而自己為了照顧他的感受而說謊，他必定會覺得更加難受。 

 自己嘴上說著是為了他好，可還在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