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張家強搶民女案

 

二夫人語塞,不多的腦子也覺得有哪裡不對,磕磕巴巴的說:“哪…哪有那麼多會詛咒的人…”

 

“是啊,哪有那麼多會詛咒的人…那為何先前就能斷定是楊柳依在詛咒,而不是你兒子本身體弱多病呢?”

 

柳如思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其實小孩子得病發燒是很常見的,有孩子的許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問問堂外的百姓?”

 

圍觀張家受審的百姓幾乎淹沒了整個公堂門口,這時聽到互動,當即有些人應和:“那是自然的,我們家孩子小時候,動不動就頭疼腦熱拉肚子,找郎中看病花了不少錢!”

 

“小孩三歲之前最小心得緊,稍微吹個風受個寒,指不定就發燒了。”

 

二夫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有些固執的反駁:“那楊柳依鬼鬼祟祟跑樹林裡做什麼?!正常人怎麼會大半夜在花園晃?”

 

柳如思笑了聲說:“你們張家有哪條規矩是不讓晚上逛花園的嗎?晚上去看星星、看月亮…”

 

“是我…”

 

“是我與柳依時常夜裡到樹林裡相見,她真的沒有詛咒誰…”阮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不止,前襟滴溼了一片。

 

所有張家人都是驚疑不已,居然有外人時常溜進張家?

 

旁觀的大夫人當即質問:“張家莊子四周都有二丈高的圍牆!你怎麼進出的張家?”

 

“張家莊子東南角向北,有棵樹杈靠著牆的柳樹,從那兒能翻牆進後園…而張家裡面有水渠通向東邊可以出去,外面是十幾丈高的石涯,須得小心攀爬才能從旁邊下去。”

 

阮清滿眼悔恨,嘶啞道:“就是因為從那兒出去太危險,我才讓柳依不要跟我從那兒出去,等我想辦法把她光明正大的帶走…若是早知會這樣…”

 

知縣聽著,就派了衙役去張家莊子周圍查看,驗證是否屬實。

 

捱了板子的張適德不知什麼時候緩了過來,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怒道:“你居然與我的妾室私通!”

 

“楊柳依是我的未婚妻!”

 

失魂落魄的阮清又被激怒了,頓時目眥欲裂,聲嘶力竭的怒喊:“我們自牙牙學語就相識,兩家早就定了婚約!”

 

阮清憤怒得發抖,從前襟拿出一張發黃的紙,衙役接過遞給知縣,知縣過目後點頭確認,這是一張有效的婚約。

 

阮清剋制了一下情緒,開始陳述往事:“張適德看上柳依後,曾向楊叔說要出十兩納柳依為妾,當時就被楊叔以有婚約在身拒絕了!可張適德賊心不死!派人將柳依強行捆綁上粉轎!”

 

“發現柳依被掠走,楊叔立刻報官,告張適德強搶民女,想將柳依要回來!當時也是…”阮清看向高坐的知縣。

 

知縣一愣,張家在這一片權勢滔天,替他們辦的事簡直不要太多,幾年前的案子,他根本不記得了,隨即有些惱羞成怒:“莫要胡亂攀扯!無關張家的…”

 

“你繼續說,不管什麼,都但說無妨。”屏風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知縣立刻噤若寒蟬,他也差點忘了,端王還在這兒呢!

 

阮清也放下顧忌,接著暢所欲言:“當時張適德本人都沒來應訴,只派了個管事,拿來一張契文,說是楊叔籤的身契!那身契上明明就不是楊叔的字跡!”

 

“可當時驗字跡的人卻指鹿為馬,非說兩種字跡是一樣的!判案的人也顛倒黑白!判定是楊叔誣告,若不是楊叔有秀才之名,不可隨意用刑,怕是要反遭其害!”

 

“此後我父與楊叔多方走動,想越過縣審上訴,但上一級就是他們張家的張適良,再往上的布政使…據悉也是跟他們張家一頭的。”

 

“楊叔不肯罷休,想進京告御狀,但卻被張家人告知,柳依…清白已失…”阮清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似乎要在張適德身上剜下血肉。

 

“若是告御狀,就是成功,也會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令柳依名聲盡毀…不知要受多少流言蜚語…兩家商議後…家父勸我就此作罷…楊叔…也認命…希望張適德能好生待柳依……”

 

“只有我不死心…在張家莊子外徘徊,找到了進出的辦法…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接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