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炕姐 作品

第53章 遊幽境多情損少年19

 “請?” 

 “你認真的嗎?鬱矜。” 

 岑無蔚俯視著他,看著這個狼狽的少年趴在白沙之上,費力地抬起頭看他,岑無蔚一隻手抬起鬱矜的下巴,伸出另一隻手放到唇邊。 

 鬱矜看見他唇角微揚,輕快地用牙齒把手指上纏著的繃帶給揭開了,露出了沾著血跡的繃帶下受傷的手指。 

 鬱矜沉默地看著他手指上的咬痕,忽而抓住岑無蔚的手指,湊近了看,那牙齒印很不規整,繞過小拇指的指尖蓋周圍,在其側指處傷口最為嚴重……但的確是他的牙齒印。 

 因為這和他前世的罪證一模一樣,那一次喝醉了,發了酒瘋,跑到鄰居家,對著岑無蔚的手指犯罪。 

 那罪證,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一模一樣。 

 鬱矜甚至可以想象出來,岑無蔚是如何如何掙扎,自己又是如何如何上手得逞的,在岑無蔚不斷反抗下,自己才咬出了這般痕跡。 

 岑無蔚饒有興致地看著鬱矜悄悄地又把手指縮回了袖子裡,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空氣,又慢慢回神,低下頭,盯著白沙看。 

 他心裡一邊想要了鬱矜的命,一邊又覺得鬱矜比一般人都有趣,有點捨不得他死。 

 這可怎麼辦,他本來就是要來殺他的。 

 但說到底,他心裡莫名不想讓鬱矜死去,即使隔著殺母仇人上一代的宿恨,但沒辦法,這是他生母的遺願。 

 該殺的時候還是得殺。 

 半晌,鬱矜小聲道:“不是我。” 

 岑無蔚挑眉:“什麼?” 

 鬱矜撐著手臂,從趴著的姿勢變成半跪式,想站起來,但他剛直起腰,岑無蔚就拿著把匕首慢悠悠架在他脖子上,長臂一伸,把他撈在了懷裡,他聲音帶著笑意,好奇地問: 

 “想死嗎?” 

 一般人說出這三個字,不是在充滿憤怒地質問的情況下,就是在威逼利誘地脅迫之中,但岑無蔚神色溫柔,如此一個翩翩少年郎,如此親密無間的距離,他卻拿了把鋒利無比的匕首,親切地問出了這句詭異到極點的話。 

 鬱矜當沒聽見,解釋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又打不過你,更不會做能真正傷害你性命的事,談何愧疚?再說了 

 “我們之間距離這麼近,我袖口藏著數不清的銀針,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保不準一會兒你身上會不會多幾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