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炕姐 作品

第156章 小禮物7-4

 其實說是離婚,並不是因為鬱矜和岑無蔚待膩了,常言道“七年之癢再難續”,這對鬱矜並不適用,恰恰相反,隨著時間的增加,他心裡對岑無蔚的暴烈地佔有欲越發強烈。 

 好像沒有閾值似的,他時常在深夜裡想把岑無蔚綁在自己身邊,哪也不許去。 

 正是因為這個想法,他有一次夜裡醒來,卻發現床上只有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但被單的溫度已經涼了。 

 鬱矜坐起身,心裡有些奇怪,但夜裡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躺了回去,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說起來有些矯情,但他確實喜歡抱著岑無蔚,或者被他抱著睡,那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有一種沉重的踏實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被子被人掀了起來,帶著涼氣的風吹了進來。 

 他沒有立刻抱他。 

 即使最終他依舊抱住他了。 

 一次就算了,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年。 

 鬱矜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他沒有跟蹤他,因為岑無蔚每次出去的時間不是很久,更沒有質問他,因為害怕,更因為鬱矜拒絕自己產生懷疑岑無蔚的想法。 

 他還發現,岑無蔚不喜歡做產生愛的行為藝術了,做那種事情的次數越來越少,但只要開始就極為粗暴,鬱矜能清晰地感受到岑無蔚的掙扎,他是不想傷害自己的,可耐不住某種暴烈的情緒,持久地疼痛讓鬱矜眼睛經常起了霧。 

 他常常淚流滿面,或許是藉著這種機會抒發某些被藏起來的情緒,又或許是太痛快了,有一種去天堂敲門,剛好有人應的感覺,並且雲朵來回變化,縹緲無比,夢幻無比,舒適無比,痛快無比。 

 但岑無蔚卻沒有溫柔地安慰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說:“對不起,你疼不疼,是我不好。” 

 而是吻去他的眼淚,發瘋似的,整個人像是一匹帶著野性的狼。 

 因為鬱矜的長相的緣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總是像一個被迫承受的無辜受害者,想要拒絕卻拒絕不了的可憐模樣。 

 他不知道的是,每次岑無蔚看到他這樣就要難過到陷入自耗的深淵裡,一個人孤獨地走向更為孤獨的絕望中。 

 鬱矜不善表達,他其實蠻喜歡岑無蔚這樣的,比起溫柔鄉,他更喜歡以自願為名的痛苦,那種瘋狂的刺激,有一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他本來就有一種病態的癖好,被滿足了的感覺迫使他眼眶裡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