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歲月如梭

 方道辰很篤定這個空間並不是無空黑界，它沒有無空黑界那種深入靈魂的陰冷和詭異，此處空間除了到處瀰漫著腐朽的氣息，彷彿即將崩潰之外，其他一切感知堂皇大氣。 

 如果這裡是某位上古大能體內蘊育的世界，那麼那位大能在世時，絕對是鎮壓萬古的絕世巨擘，不亞於遠古神明。 

 但這個空間裡充滿了無法預知的兇險，有時候看似平靜的虛空會突然冒出無數個空間漩渦，瞬間就能佈滿整個星域。曾有幾次方道辰都與死神擦肩而過，兇險程度不亞於前世身陷無空黑界的時空戰場。 

 遊蕩第一百年，方道辰終於見到了有形的物質，那是一片浩瀚無邊的古戰場，無數身形宛如行星般巨大的未知生靈的屍體漂浮在冰冷空寂的黑暗中。 

 這些早已死去無盡歲月的生靈，屍體上仍殘留著一絲兇戾，神魂感之如覺刀割，真不知道他們活著的時候是何等兇威赫赫。 

 除此之外，連綿成片的星系中星辰億萬，全都已經陷入寂滅，很多星系之間夾雜著數以億萬計的人族屍體，其中有絕世大能的屍體仍維持法身狀態，體型和威壓不亞於那些未知的異族生靈。 

 但奇怪的是，異族生靈和人族看起來並非處於開戰狀態，反而更像是同盟軍一般，億萬萬生靈面向虛空中的某個方位，屍體面容上仍然殘留著怒戰的表情。 

 方道辰曾靠近查看，想著是否還能夠收集到一些有用的資源和信息，但是他牽動起的絲許波動立即導致整片整片星域的連鎖坍塌。 

 這些存在了不知道已經有多久遠的屍身，連帶著星系內的星辰瞬間崩潰成宇宙塵埃。隨之而來的虛空風暴席捲億萬萬里，方道辰屁滾尿流倉惶鼠竄。 

 方道辰曾好奇的以“靈虛之眼”探向這些生靈觀望的方向，那個方向上無盡遠虛空處殘留下來的一絲遺韻立刻將他的神識千刀萬剮。 

 魂力凝聚出來的“靈虛之眼”瞬間炸裂，讓他遭受了嚴重的魂傷，依靠萬靈巢和海量資源，整整滋養了一個甲子之後魂傷才得以痊癒。 

 此後方道辰再遇到此類場景時，都懷著敬畏小心翼翼地遠遠繞開。豆子在第一百七十年甦醒過來，方道辰再次擁有了清晰的空間定位和安全的空間穿越能力，可惜的是，此後三十多年，藍星的座標還是沒能再次感知到。 

 “方道辰，累死老孃了……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啊，實在不行，咱想個辦法先離開這裡，這麼耗下去咱們都得玩完咧。” 

 豆子在丹田靈海內要累癱了，自從她甦醒以來，這種突然的、高頻次的、超遠距離的瞬移逃命，她已經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次。 

 這導致方道辰丹田靈海中的靈元急劇消耗，如今只剩下不足原來的兩成，這個空間裡遊離的靈氣極為有限，根本不足以補充日常的消耗，幸好當初收颳了不少物資。 

 頻頻催動瞬移、疲於奔命消耗巨大，唯一的好處就是對神魂的淬鍊有很大幫助，方道辰的修為已經踏入了陽神期，神魂強度獲得極大提升。 

 由此還覺醒了一門神魂群殺神通，能夠凝聚神魂為絲，以宛如雷霆電芒頃刻覆蓋的方式滅殺方圓數百里的敵人於無形，方道辰將此神通命名為“驚鴻”，此術一出天地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