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40 章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 二十

四周荒無人煙,山洞只有他們二人,這給他一種,世間只餘下他們二人相伴相守的錯覺。

若他們當真能在此地長相廝守,該有多好。

不過只是瞧間的想法。

山洞內破敗潮溼,石床堅硬冰冷。

沒有幼弟喻愛的金絲絨軟墊與蘇州雲錦,沒有錦衣華服,沒有寶玉明珠。

幼弟該亭受的,這裡通通沒有。

裴忌見幼弟乖乖躺在他的手中,甚至還依賴地側過頭,拿臉肉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必須儘早想辦法解決這一切,帶幼弟重新回到王府,而不是繼續在這裡過苦日子。

他的弟弟,合該是嬌生慣養的。

裴忌幫幼弟擦身的舉動尤其細緻,連細小的縫隙與小襄子都沒有錯過。

待擦完身,虞藻已睏意連連,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裴忌將幼弟抱至石床,取來中衣與斗篷鹽在他的身上。

“你先休息,我去外頭守著你。“他道,“若是凍著冷著,記得喊我。“

雖然已準備了兩件衣服,但虞藻身子骨弱,山洞又比較陰冷,難保不會凍著。

虞藻驚設道:“你去外頭7“

“嘲,守著你。“裴忌今夜本就沒打算入睡。

裴忌擔心夜晚有意外發生,為保護幼弟周全,他無論如何不能睡覺。

「可是…...哥哥你的毒…...“虞藻面露遲疑。

“並不嚴重,多少隻是有點發熱。“裴忌輕描淡寫道,“我清洗過傷口,也將表面血液擠出。弓箭只是堪堪擦過,傷得不重。“

“無礙的。“

裴忌性子沉冷,鮮少會說這麼長的句子,更不會解釋過多。

虞藻也是頭一回聽他說這麼多字。

若是沒看到兄長那火熱到仿若將他一口吞吃,以及高高豎起的裡褲,虞藻還真信了。

他默默收回目光,細細白白的手指捏著披風,往上提了提,蓋住大半張小臉,

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

裴忌坐在石床邊緣,伸手撫摸他的頭頂,虞藻下意識拙起腦袋、又順勢蹭了蹭。

配以溼潤的眼睛,莫名有些乖。

雪白細膩的肌膚、綢緞般順滑的髮絲、不談世事的天真目光,一切的一切,皆與潮溼破敗的山洞格格不入。

身軀內的烈火燃燒更旺,可裴忌神色如常,大掌從幼弟的髮絲間,落到面龐。

“委屈你了“

虞藻躺在石床上輾轉反側。

他喜歡睡比較軟的床,石床太硬,再加上這是陌生環境,兄長距離他有一段距離。

等同於,他孤零零地在陌生的床上睡覺。

他害怕。

虞藻又擔心地想,裴忌當真沒事嗎?

若是情毒,兄長怎能忍到現場?可若不是情毒,而是別的慢性毒藥,情況會更糟糕吧…...

虞藻生怕二哥死在外頭,越想越心驚,沒忍住又翻了個身。

山洞外傳來裴忌的聲音:“睡不著嗎?“

虞藻嚇得雙腿躥直,一雙眼睛睜得圓滾滾。

等他意識到這是兄長,緊緒的肌肉才逐澱鬆懈下來,他點點腦袋,想到兄長看不見,又提高一點嗡音道:“哥哥,要不你進山洞裡面守著吧。你離我太遠,我害怕。

還有一點,他沒說。

洞口風大,萬一兄長被吹出風寒、生了病,可就沒人照顧他了。

裴忌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說了聲“好“,人往山洞內走了走,不過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虞藻側過身,他看到裴忌在一旁坐下,有點像打坐。

厚實的披風裹著他,讓他渾身暖洋洋的。

虞藻拿臉蛋蹭了蹬披風領口一圈的絨毛,時不時探出腦袋,看看裴忌死了沒有。

原本有人的地方空落落的,虞藻偏地一下從石床上坐起,正要翻身下床,一道黑影從眼前覆來,又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回床上。

虞藻怔怔地看著兄長的臉。

裴忌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毒散了。“裴忌說。

“毒散了?這是好事…...“虞藻是真的這麼認為,他也不覺得有異常。弓箭本亮只是堪堪擦過手臂,加上傷口處理得及時,也許忍一忍,便會過去。

裴忌一隻手桐楷住虞藻的手腕,將虞藻的手壓在頭頂。

他自上而下地往下俯視,一雙漆黑幽暗的眼睛,在黑夜裡像雪亮的刃。

“確實是好事。“

裴忌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緩緩俯壓過身,低頭吻了下來。

炙熱蕹唇如梅雨季節的雨,裸挾初春夜晚特有的微涼,一起落在虞藻的唇瓣上。

丿泱泱的長睫猛地一顫,眼睫因錯愕高高拿起,眼底閃爍迷茫的光澤。

薄唐輕輕碾了磊飽滿紅潤的唐,裴忌一下下用唇蹭著、磨著,說話間,吐息熱流伴隨著溼氣,一起噴撒在虞藻的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