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68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三)


 佩戴銀色金屬覆面的西方男人,正趴在地上與虞藻對視,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

 護目鏡被拉下後,翠綠的瞳孔閃爍冷血動物般的幽光,與他那危險視線截然相反的是,他身上生長出來的藤蔓的舉動。

 褪去聯邦制服外套,一雙纖白勻稱的腿僅被短褲包裹。

 翠綠藤蔓自下而上纏捲上虞藻腿部,如捆綁般收緊,勒出一道粉白豐腴的軟肉。

 這一幕在幽暗冰冷的地下室變得極其醒目。

 瞧著很瘦一小男孩,腿根卻生滿了軟肉。

 藤蔓向上纏繞時,蔓條分泌出來的黏液,在他腿上留下一層晶亮光膜,彷彿被惡意塗抹。

 寬鬆的短褲下襬,也被卷得帶起一些,露出隱隱約約的棉質布料,與兜著的圓潤弧度。

 以及那通紅一片的,彷彿是被磨紅的腿根。

 秦銘等人的神色一瞬變得微妙,他們仿若被某種神秘力量控制。

 第一反應不是上前阻攔,而是用一種近乎嚴肅的、如同鑽研深奧學術問題的態度,仔細望著眼前這一幕。

 因需要保護儀器,地下室冷氣開得很足,可他們仍感到一種不合時宜的燥熱感。

 足上的棉拖毛絨已被打溼了,灰撲撲地蔫吧在那兒,伶仃的踝骨出現一層突兀的紅痕。

 藤蔓似不滿足於現狀,竟貪心地想要收緊,溼黏的蔓條摩擦肌膚,發出黏膩的悶響。

 漂亮的小男孩面頰驟紅,幾乎是下意識地併攏膝蓋,將藤蔓緊緊騎在腿心。

 虞藻被嚇懵了。

 縱使有了那麼多副本經驗,可他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狀況。

 虞藻訥訥低頭,卻發現那如嬰兒般手臂粗的藤蔓,似乎仍然在膨脹擴大,且溼噠噠地往下流著黏液。

 部分在地面蓄起水窪,部分則順著他的小腹流淌,到達腿根,再自腿間滴滴答答落下。

 一股奇特的味道,混合虞藻身上悶出來的甜香。

 讓事情朝怪異的方向發展。

 秦銘是這時候回過神的。

 他正要上前,另一人卻格擋住他,是他的同事。

 而他的同事,正用一種狂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小妻子。

 比起先前的燥熱,秦銘現在更多的是來火。

 他用肩膀撞開同事,朝小妻子的方向走去時,他聽見身後傳來竊竊私語。

 “你嫂子真漂亮。”是他的同事,“秦上將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我嫂子當然漂亮。”這是夏哲帆的聲音。

 秦銘的不適愈發強烈。

 他頭一回發現,他竟如此善妒且小心眼,像一個多疑的丈夫,時刻擔心貌美的小妻子被其他男人搶走。

 “沒事吧?”

 秦銘將虞藻摟在懷中,再次為他的小妻子披上聯邦制服外套。

 他試著扯開這幾根藤蔓,卻發現它們纏得是那般緊,牢牢嵌在雪白豐腴的腿肉間,仿若恨不得死在虞藻身上。

 “沒、沒事……”虞藻第一反應是害怕,但後來,他發現這並不疼。

 藤蔓蹭他的力道,像在給他按摩。

 除了有些癢與燙,倒也沒別的不適。

 很新奇,又很荒謬的體驗。

 “他身上剛被注射過麻醉藥劑……剛覺醒的他還比較虛弱,異能還不會太強大。”

 秦銘拍拍虞藻的後背,從一側取來一管新的麻醉藥劑,為以防萬一,再次為西方男人注射。

 藥劑作用發揮得極快,秦銘只等待片刻,纏繞在虞藻身上的藤蔓,便像脫了力一般癱軟在地上,又迅速收回,消失得無影無蹤。

 彷彿方才的一切只是他們的幻覺。

 前提是,虞藻身上並沒有這些糟糕的、類似捆綁過的紅痕。

 另外二人也終於回過神來。

 另一位軍官神色凝重:“事情有些麻煩了。”

 虞藻敏銳地豎起耳尖。

 在副本中,有人發表類似這樣的言論,代表他們即將會傳遞出有效信息。

 果然,這位

軍官單膝跪在地面,凝視地面的這攤黏液:“之前我們能抓到他,也只是因為他沒有覺醒異能,是夢魘組織中最弱的成員。”

 “他在這個節骨眼上覺醒異能,代表他的危險係數呈指數型上升。我們必須帶他回聯邦。”

 先前將人帶到秦銘這裡,也只是因為周圍安保措施嚴密,以及這棟別墅的構造特殊,以及儀器齊全。

 但一切的前提是,他不是異能者。

 “我們必須馬上動身回聯邦。”軍官緩緩站起身,“他覺醒了異能,這種麻醉試劑很快就會被他代謝掉,但也足夠撐過回聯邦這段路。”

 這時,對講機內傳來一道毫無波瀾的男聲:“a-007,已到達指定位置。”

 夏哲帆驚訝道:“霄怎麼會來這裡?”

 “我喊他來的。”秦銘一早就有預感,他對危險總是有敏銳的直覺。他將虞藻摟在懷裡,帶他往樓梯外走,“他是等級較高的異能者,我擔心意外發生,就把他喊過來了。現在正好,有他一起幫忙運送,不會再出岔子。”

 他看向懷中的虞藻,“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回聯邦一趟?”

 虞藻反手抓住秦銘的手臂,他沒料到機會來得如此及時:“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你是上將的妻子,當然可以。”一旁的軍官揶揄道。

 “可以。還有,一些內幕消息,也應該讓你知道了。”秦銘靜靜地凝視著虞藻,“這個世界並沒有大眾想象得那麼安全。”

 半年前,地球受到銀河系內的伽馬射線爆發的撞擊,自那日開始,地球的臭氧層被破壞,大批物種開始絕種。

 爆發帶來的輻射,也帶來一系列的自然災害,還有持續不斷的高溫、疾病……

 聯邦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試圖解決,然而儘管人類科技已到達極限的巔峰階段,仍會有束手無策的階段。

 又是一場大暴雨,外城區出現頻繁暴/動,比較典型的一個例子是,有人在當街咬人,神色癲狂、茹毛飲血的模樣,一度引起社會恐慌。

 聯邦花了很大功夫才將這件事壓制下來,世界各地又爆發疫情,伴隨高熱、咳嗽、失去神志、出現幻覺……

 起初,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疫情,直到研究逐漸深入,他們才發現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那些生病後發狂的病人,已不是人,而是喪屍。

 這是末世即將來臨的信號。

 科研人員竭力研究出相應的疫苗,他們無法徹底解決,只能儘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最起碼注射過疫苗的人,會具備一定的抵擋力,不會輕易變成喪屍。

 同步出現的不僅是喪屍,還有異能者。

 高熱過後,不一定成為喪屍,也可能會覺醒異能,聯邦將這一部分人稱之為異能者。

 異能者遍佈全球各地,一部分被聯邦政府暗中招安,另一部分仍在人類社會像普通人一樣隱藏。

 還有一部分則像夢魘組織成員一般,成立一個組織,四處掠奪資源。

 離經叛道,挑釁權威。

 這一類的異能者,被稱之為掠奪者。

 “其中最為出名的組織,就是這個夢魘組織,他們全部是外國人,根據已知資料,他們應當都是意大利人。”開車的軍官慢慢為虞藻解釋,“他們的成員組成簡單,但聯邦目前掌握的信息並不多,只知道他們的代號。白鯊、紅獅、黑鷹、青鳥……”

 “以及他們的首領,即夢魘的教父……ghost。”

 ghost,幽靈。

 “覺醒異能需要什麼條件嗎?”這是虞藻最想知道的問題。

 對末世而言,異能是不可或缺的金手指。

 虞藻也時常好奇,他究竟會覺醒什麼樣的異能。

 “沒人知道覺醒異能的條件,目前聯邦也給不出一個準確的說法。”秦銘道,“根據部分異能者說明,他們有的人睡一覺就有了異能,有的則是在高熱中或退熱後。也有的人是經歷大悲大喜……”

 總之,覺醒是上天眷顧,無人知曉何時才能得到這份禮物。

 就比如目前車上的五人,也只有副

駕駛的上將,能夠獲得這份寶貴的禮物。

 虞藻有些羨慕。

 他也想要異能,那一定很酷。

 他們所坐的車輛經過特殊改裝,車身龐大、宛若一隻巨獸在地面橫行。

 整體車身採用軍用套件,防彈只是最基礎的功能。

 這讓虞藻很安心。

 等以後他跟秦銘“搬家”,應該也是乘坐這種車輛。

 坐在後座中間的虞藻,兩邊靠窗的位置分別被夏哲帆、秦銘佔領,副駕駛則端坐著一位新軍官。

 帶著聯邦政府特有的冷漠,從見面到上車皆保持公事公辦的態度。

 高鼻深目,鼻樑異常高聳,很明顯的西方長相。

 虞藻記得他的名字,似乎單字一個霄?

 也許也只是代稱。

 儘管副本還沒有給出詳細的介紹,但虞藻已將這個副本的背景信息瞭解得差不多。

 他不由慶幸此次拿到的人設不錯。

 正在思索問題的虞藻,忽的感覺大腿外側一熱,困惑望去,夏哲帆正大大咧咧分開膝蓋,將大腿往他這邊靠。

 他皺了皺眉心,不太高興地用腿撞了回去。

 夏哲帆驚詫望來,見身邊的小男生翹著水潤潤的睫,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心頭莫名一跳。

 他謹慎地看了一眼秦銘,秦銘正將手搭在扶手,看向窗外,一臉沉思。

 夏哲帆鬆了一口氣,但也沒松徹底。

 虞藻拿腿蹭他,什麼意思?

 是在暗示他什麼嗎?

 這不行啊……虞藻是他嫂子,他就算道德素質再低下,也不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這不是別人,是他的嫂子。

 腿部又被用力蹭了一蹭,夏哲帆渾身繃緊,虞藻比方才還要大膽,竟當著秦銘的面,將大腿往他腿上挨!

 白花花的腿肉在深色皮質座椅上,透出綢緞般的細膩光澤,又因方才被藤蔓纏捲過,上頭遍佈斑駁的粉痕。

 夏哲帆挺直腰板,呼吸跟著一滯。

 如執行一個極其嚴峻的任務,他目視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眼尾卻頻頻偷瞄身側那張白淨的小臉。

 嫂子好漂亮。

 臉怎麼可以這麼小?眼睛卻這麼大,上挑的眼尾因瞪人的舉動,眼睛顯出幾分圓潤,像一隻可以被捧在手心中的貓兒。

 一滴熱汗自額頭沁出,最終滑過面頰。

 腿部傳來持續的溫熱觸感,隔著聯邦制服,他都能清晰感受到哪綿軟的、宛若雲團的柔軟。

 嫂子想做什麼?

 夏哲帆仍然記得,當初看到這位嫂子的資料時,他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

 玩得是真的花。

 現在嫂子是什麼意思?也想跟他玩嗎?

 想跟他偷情嗎?

 夏哲帆內心正在經歷強烈的掙扎,不行啊……這可是他的嫂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偷情,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吧。

 他哥還在呢……

 還是說,嫂子就喜歡玩刺激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腦海,夏哲帆整個人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大腿又被用力撞了撞——當然,這只是虞藻眼中的,他這點輕飄飄的力道,在夏哲帆眼中,跟撓癢癢沒有區別。

 “喂。”虞藻察覺到夏哲帆的神色緊繃,他故意壞脾氣地挑起睫毛,語氣很是惡劣。

 夏哲帆被他這張臉迷得一陣眩暈,脫口而出道:“我願意。”

 虞藻古怪道:“你願意什麼?”

 偏偏這時,夏哲帆又來擠他,他總覺夏哲帆是故意的,於是抬起白嫩嫩的腿。

 一陣香風掀起,夏哲帆尚未回過神,小腿便被用力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