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九)
甚至,虞藻還特地踮起腳尖,用軟綿綿的手臂摟住白鯊的脖子。
大掌搭在纖細的腰後,寬鬆的襯衫凹成一個折角,形成誇張的下陷弧度。
看著虞藻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白鯊心頭湧起微妙的不爽。
可懷中的柔軟觸感,又叫他在精神上產生一種極強的愉悅感。
紅獅把人盯再緊又有什麼用?
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
白襯衫下襬的一小塊圓潤弧度,正在微妙地翹起。
白鯊隱約可以看到一小塊雪白布料,正緊緊兜著飽滿的雪膚,將腿根勒出一道曖昧的紅痕。
喉結滑動片刻,白鯊想低頭親虞藻。
虞藻一下子別過頭,皺皺鼻尖,不太開心道:“我想洗澡。”
他喊白鯊進來是為了洗澡,白鯊這是做什麼呢?
虞藻說完,眼尾輕飄飄瞥了一眼白鯊,故意翹起小下巴,又不說話了。
他只說他要洗澡,也不說別的,要白鯊自己猜。
白鯊當然猜得到。
愛乾淨的小男孩,做這種事之前當然也要先洗澡。
“是我太著急了。”白鯊說,“我幫你洗。”
白鯊正要將虞藻抱去衛生間,外頭忽的傳來一道“嗡嗡”,地面似是在小幅度晃動,如同地震一般,傳來微妙的震感。
他極快捂住虞藻的耳朵,擔心虞藻被突如其來的噪音嚇到。
虞藻沒被嚇到,他聽出這是戰鬥機的聲音。
“是紅獅回來了嗎?”他想了想,道,“這次的聲音,和上次不一樣。”
紅獅駕駛的戰鬥機,發出的聲音更加響亮,也更加囂張,具有極強的個人特色。
“不是紅獅。”白鯊看向窗外迷濛的光,“是ghost。”
他們的father回來了。
……
紅獅回到組織時,恰好看到ghost的戰鬥機正在降落。
吊兒郎當的神色陡然收斂,他恭敬又嚴肅地看向戰鬥機的方向。
待戰鬥機落地,一片飛揚的塵土間,高大的身形若隱若現。
煙霧在他的身後緩緩升起,戴著金屬鏤空覆面的高個男人,穿著與紅獅等人不同的西服,袖口有精緻的金色花紋,下方配以一隻精緻的腕錶。
看起來不像組織的頭頭,更像一個矜貴優雅的紳士。
“father。”紅獅恭敬垂首。
ghost應了一聲,語氣溫和道:“你說……我們組織多了一個小公主?”
這是紅獅當時的原話。
夢魘組織以ghost為首領。ghost是他們的教父,他們待ghost的態度如兄如父。
在紅獅準備帶虞藻回組織的那一刻,他便迫不及待給ghost發了消息。
【紅獅:father,我遇到我的公主了。】
夢幻一般的稱呼,竟會出現在組織內最不服管教、最桀驁不馴的紅獅口中。
這叫ghost十分好奇,這位小公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呢?”ghost也這麼問了。
紅獅剛要回答,側邊螺旋而上的、由鋼架組成的樓梯,緩緩出現突兀的腳步聲。
透過生鏽破敗的窗戶,光線自外照了進來,一個男生自陰影中走向明亮處,也叫ghost清楚看到他的臉。
那是一張十分精緻的臉蛋。
烏黑水潤的眼睛,在迷濛光線映照下散發出點點亮光,如一捧皎潔明月,展現出驚人的風采。
他正站在樓梯的水泥臺上,眉尖微蹙,不知在擔心什麼,小幅度偏頭與身邊的白鯊低語。
肌膚被空氣中的熱度蹭上誘人的薄粉,隨著偏頭舉動,一截窄窄的腰身露在外頭。
雪白的,細膩的,柔軟的,混了些淡淡的軟香。
站在平地的ghost仰頭望去,只覺那把腰窄得彷彿一掌可握,白得晃人眼球。
ghost的提問,並未及時得到答案。
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ghost看著不遠處的小男生,低低笑了一聲。
他知道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ghost:現在也是我的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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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藻睡了個回籠覺。
甦醒之後,窩在被褥間的他,還在生悶氣。
原本虞藻睡得好好的,但清晨,虞藻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在捏他的手指玩兒。
一耳光不經思索地甩了過去,沒消停多久,他又發現對方不捏他的手。
卻改捏他的腳了。
半夢半醒的虞藻,登時被惹惱了,他毫不留情就是一腳。
好像踹紅獅臉上了。
睡醒之後,虞藻怎麼想都不對勁。
他得怎麼踹,才能踹到紅獅的臉呢?這角度微妙太高難度、太刁鑽了吧?
慢一拍的虞藻,後知後覺想到一種可能性。
也許紅獅是故意拿臉來接他的腳。
小拳頭慢慢握緊:“……”
居然被紅獅奸計得逞了。
想通這一點後,虞藻也沒再給紅獅好臉色。
哪怕紅獅幫虞藻洗漱完畢。
紅獅基本全程戴著覆面,昨晚虞藻好奇紅獅長什麼樣,紅獅也是扭扭捏捏、半天才肯摘下覆面。
和虞藻想象中兇狠的模樣不同,紅獅生了一張英俊深邃的面龐,眉骨立體鼻樑高聳,一雙金黃色的眼瞳,倒真像是獸類的眼睛。
“只有家人和敵人才能看到我們的臉。”紅獅很認真地說。
他們組織有一條規則,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到他們的臉,哪怕平時面對組織內的成員,也必須戴著覆面。
為避免認錯成員,他們知曉同伴長什麼樣,但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以真容示人。
若是被敵人看到臉,他們必須想辦法
將此人徹底解決掉。
這也是為何聯邦抓住青鳥,卻沒有摘下覆面的原因。他們不是不知道知道青鳥的長相,而是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他們不願輕易招惹這個麻煩。
虞藻立刻把眼睛閉上,毫不掩飾嫌棄。
同時,又怕紅獅碰瓷一般,雙手捂住耳朵:“那你快戴回去,我什麼都沒瞧見。”
紅獅:“……”
他真的受傷了。
紅獅轉移話題:“要不要吃芝士餅乾?聽說很好吃……”他說到一半,就不說話了。
因為芝士餅乾不見了。
“你給我呀?”虞藻伸出手。
紅獅尷尬道:“……餅乾不見了。”
紅獅趕緊摸了摸身上,虞藻的頭髮、睫毛、襪子等物品都還在。
他鬆了口氣,最珍貴的沒丟。
虞藻這才想起,紅獅身上的那包餅乾,已經被他偷走了。
他的儲藏空間裡只剩包裝紙,裡面的小餅乾被他吃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虞藻心虛地別開頭,生怕被紅獅發現他做了壞事,語氣上也很兇:“我的餅乾呢?你騙我,你還騙我!”
“你說給我餅乾,但根本沒餅乾。現在只是餅乾,以後又會在什麼事上騙我?!”
虞藻越說越氣憤,嗓音也越來越大。
起初他只是想轉移話題、不讓紅獅發現他的心虛小表情,可說到後面,他開始真情實感,彷彿真的受了極大的欺騙。
“我不會!”
紅獅切了切齒,他在身上找了半天,每個口袋夾層都翻遍了。
餅乾到底去哪裡了?
他不愛吃這些甜掉牙的東西,只是路過商店時,見許多家長都在給小朋友買,貨架上只剩最後一包,可見暢銷。
那麼多小朋友都有的吃,他便想著也給虞藻買一包。
芝士餅乾到底去哪裡了?!
紅獅越著急越找不到,他記得他就放在這個口袋隔層,為什麼消失不見?
眼瞧著虞藻臉色愈發冰冷,他忙抱住虞藻的小腿,小幅度蹭了蹭虞藻的膝蓋,可憐兮兮地解釋:“可能被白鯊偷吃了,我真的給你買了,相信我……”
虞藻當然知道紅獅給他買了。
因為那包芝士餅乾,已經進了他的肚子。
還挺好吃。
虞藻下意識舔了舔嘴巴,回味了一下餅乾的口感。
他裝出一副被哄好的樣子,勉為其難道:“那好吧,我勉強相信你一下。但你等會記得給我買這個餅乾,我想吃。”
紅獅當然一口答應。
見虞藻沒有繼續兇他,反而好聲好氣的,他的胸腔湧起一股甜蜜。
虞藻居然相信他,又這麼輕易地原諒他。
這是不是說明,他已在虞藻心中佔據一席之地?
紅獅只簡單洗漱過,房間裡的衛生間歸虞藻一個人使用,是虞藻的專屬衛生間。
包括其它的許多物品,他都為虞藻單獨準備了一份兒。
若是想再仔仔細細洗漱一番,紅獅需要去外頭的、統一的洗漱區域。
虞藻還想再賴會床,紅獅便將虞藻抱回床上、塞進被窩。
“我去再洗漱一下。”他悄悄摸了摸虞藻的腳,又捏捏虞藻的臉蛋,“等我回來。”
等紅獅走了,躺在被窩裡的虞藻,才倏地坐起身。
一雙眼睛冒出熊熊烈火,他捂住半邊頰肉:“他怎麼用摸過腳的手摸我的臉?!”
現在倒知道生氣了,剛剛還乖乖躺在那裡讓人摸。
【沒事,你的腳也是香的。】0926安撫道,【臉和腳一樣嫩。】
虞藻怪異道:“ai也能聞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