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75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十)


 “father?()?()”

 紅獅長篇大論描述了很多,他絞盡腦汁,用盡畢生才學搜腸刮肚講述讚美的言辭,將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全部冠給虞藻。

 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不夠。

 遠遠不夠。

 只是紅獅突然發現,ghost並沒有認真聽他言語,而是將目光落在一旁。

 他順著ghost的目光望去,螺旋上升的鋼架樓梯上方,是空蕩蕩的水泥臺,並沒有值得多看的地方。

 ghost後知後覺回過神,才發覺那抹纖細的身影早已離開,唯有他的視線駐留遠離,不捨離去。

 “嗯。?()_[(.)]?㊣?#?#??()?()”

 他應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father,你見到他就知道了,沒人能不喜歡他。()?()”

 紅獅停頓片刻,語氣認真嚴肅道,“我想和他結婚。()?()”

 “你,和他結婚?”ghost皺起眉,看向紅獅的目光,像在看一個笑話。

 ghost下意識想起那張水靈靈的臉蛋,再看看紅獅……

 眉宇皺得更深,他像是極其不能理解,問,“他居然同意了?”

 紅獅失落道:“還沒有。”

 不過,虞藻都同意讓他當狗了,那距離讓他當老公,也不遠了吧?

 紅獅樂觀地想,“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夠努力,他就會同意的。我想請father你當我們的證婚人。”

 這也是紅獅找ghost的主要目的。

 他們組織以ghost為首,他們若是要舉辦婚禮,身為教父的ghost自然要出席送上祝福。

 在紅獅說出這句話時,現場氛圍有了短暫的凝滯。

 得不到回答的紅獅,再一次出聲,“father?”

 “再說吧。”ghost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他又道,“我把黎明的新首領綁來了,你記得讓黎明那邊交贖金。”

 紅獅驚訝道:“是黎明那個即將上任的新首領?”

 “嗯。”ghost語氣溫和,眼底卻一片冰冷,“黎明敢暗算我們,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以為,和聯邦合作,能討到什麼好處?”

 他嗤笑了一聲,“就聯邦那群廢物。”

 由異能者組成的組織之所以能如此囂張,很大的原因是,聯邦內部的異能者不多。

 在末世到來之前,許多人都是籍籍無名的普通人,然而異能突然降臨,他們像熱血電影中的主角那般,擁有異能。

 他們不再需要像普通人一樣接受約束,更不需要被聯邦制定的條條框框的束縛。

 說來也是可笑,聯邦唯一的官方政府,擁有的異能者卻是最少的。

 又難怪聯邦會拋出那麼大的利益招安異能者。

 “青鳥這次遇害,確實和黎明那群孫子逃不了干係,要不是他們洩露消息,和聯邦聲東擊西,青鳥也不會被抓走。”紅獅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不過他也算因禍得福?”

 要不是這一遭,青鳥還不會覺醒異能呢。

 只是青鳥在聯邦受到的嚴刑拷打過重

 ,

 至今還在休養,

 他們也沒來得及去評定青鳥的異能級別。

 “聯邦那邊也一直讓我們還人。”紅獅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還人?

 ghost道:“不用理會。後續我來周旋。”

 “嗯,

 對了father,

 和我們這邊溝通的人是聯邦的上將,也是……”紅獅似乎極其不想說出這個稱呼,“虞藻法律上的丈夫。”

 ghost驚訝道:“他這麼年輕,居然結婚了?”

 “他這麼年輕,為什麼想不開要結婚?還不是受了秦銘那老東西的哄騙。”紅獅滿是惡意地詆譭,“不然的話,他這個年紀還在唸大學,又怎麼可能會踏入婚姻的墳墓。”

 ghost沉默不語。

 他與秦銘的歲數差不多大。

 “秦銘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他心心念念著秦銘,張口閉口就是秦銘?”

 一提起秦銘,紅獅心中就來火。

 因為秦銘佔了丈夫這個身份,虞藻連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都不願意給他。這一切都是拜秦銘所賜。

 紅獅的神色逐漸陰沉,他道,“我去殺了秦銘

怎麼樣?”

 “這件事先放一放,之後再說。”ghost沉思過後,道,“秦銘最近剛覺醒異能,我們還沒有打聽到秦銘的具體異能,不要貿然出手。”

 “等之後知根知底,再殺也來得及。”

 秦銘在沒覺醒異能前,便已是不容小覷的存在,近日他的異能剛剛覺醒,黑鷹還沒能打聽到更多消息。

 因為營救青鳥、以及“丟”了上將妻子一事,黑鷹正在接受聯邦嚴密的調查。

 黑鷹的身份做得很乾淨,可若是聯邦持續懷疑,也難保會出現岔子。

 這顆棋子,可能用不了多久了。

 短短時間內,ghost已想出多個應對方案,他平靜又溫和道:“至於聯邦想讓我們還人,那就是痴人說夢了。虞藻現在已經不是聯邦的人了,你不是也說了嗎?他是我們夢魘的小公主。”

 “我們的小公主,有我們自己來養,用不著他們費心。”

 ……

 “黎明故意聯繫father、支走father,然後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給聯邦。這也是青鳥被聯邦抓走的原因,father很生氣。”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戲耍我們。”

 來到夢魘組織後,虞藻只接觸了白鯊與紅獅,他已大概掌握這兩個人的性格特點,同樣的,也拿捏住二人。

 最起碼,他不會害怕這兩個人了。

 青鳥,是那日地下室裡的那位。秦銘與另外一位軍官聯合問話,試圖逼問出夢魘藏匿物資的地點。

 可惜青鳥實在嘴硬。

 經過生不如死的刑問,青鳥非但沒有透露分毫信息,竟還被逼得覺醒異能。

 說不準聯邦內部現在無比後悔,也許正是因為他們,讓青鳥在逆境中激發異能潛力,同時也為夢魘組織又添一異能者。

 虞藻想去看看青鳥。

 一來,他不想這麼快見到白鯊

 口中的father,他有點害怕;二來,他想看看青鳥身上有沒有什麼物資可以順……

 青鳥傷得重,昨夜高熱不斷,但覺醒異能的過程中經常伴隨高熱,他們誰也沒當一回事,於是將青鳥丟在青鳥的房間裡。

 他們當初也是這麼熬過來的。

 “這邊。”行走在鏽跡斑斑的鋼架樓梯間,虞藻被引到一個黑黢黢的走廊,白鯊帶著他停在一個上了鎖的鋼鐵門門前,如此說道。

 這道鎖是密碼鎖,白鯊當著虞藻的面輸入密碼,絲毫沒有避諱的打算。

 顯得虞藻踮起腳尖、伸出小腦袋偷看的動作很多餘。

 “看清了嗎?”甚至,白鯊擔心虞藻沒看清,特地偏過頭問著。

 虞藻目露尷尬。

 他難為情地揪了揪手指,小小聲說:“沒有……你輸得太快了。”

 白鯊微微頷首,表示他明白了。

 他將門重新閉上,這一次,他放慢輸密碼的動作,確保虞藻能夠看得清楚。

 虞藻認真盯著密碼鎖上的數字,“咔噠”一聲,鐵門打開。

 他終於心滿意足地彎了彎唇角:“這次我看清楚啦。”

 “嗯。”

 白鯊本想去摟虞藻的肩膀,想了想,還是不太穩重。

 於是他將手收了回來,輕輕用指骨蹭了蹭虞藻的頰肉,“走吧。”

 黑黢黢的房間內,幾乎看不見一點亮光。

 虞藻剛踏入房門,便被室內過於陰冷的氛圍嚇得微微一瑟縮。

 手臂下意識攀上白鯊的胳膊,整個人也躲在白鯊的身後,只探出一雙烏黑水潤的眼睛,好奇地東張西望。

 “沒事。”白鯊安撫他說,“房間裡只有青鳥,就算真出什麼意外,剛覺醒異能的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就算青鳥突然失控開始攻擊,有白鯊在,也不會讓青鳥得逞。

 這是白鯊的原意。

 虞藻對白鯊的冷漠到近乎無情的態度感到驚訝。

 他原以為夢魘組織的人關係都很好,應當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可是經過相處後才發現,他們平日裡喜歡獨來獨往,並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

 也許這就是異能者特有的自負和傲慢?

 “白鯊?”房間內,傳來一道較為虛弱的嘶啞男聲。

 燈光被打開的那一剎那,虞藻看清正臥在床上的、直直看過來的覆面男人。

 青鳥戴著銀白色的覆面,身上不是統一的黑色作戰服,而是一件寬

松的襯衫。

 被濡溼的額髮下,是一雙深邃到有些憂鬱的眉眼,而在他的目光觸及虞藻的面龐時,他的眼底宛若被點上星火,瞬間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