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89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二十四)


 對黎明組織的其他成員而言,他們是一群糙漢,平時過得很隨意。

 他們每天洗澡,都是去河邊衝一下,畢竟末日的水資源珍貴,他們不捨得用專門的飲用水沐浴。

 虞藻不一樣。

 他一身細皮嫩肉,自然需要好好呵護,林泊越將自己的水資源額度用了個大半,全部用來給虞藻洗澡。

 一個精緻小巧的、大約只能供1-2個人洗澡的沐浴木桶,正安靜地置放在帳篷裡。

 虞藻被牽著手引入帳篷時,最先看到的是一隻巨大的鐵籠。

 隨後才看到熱氣氤氳的木桶。

 虞藻呆了呆,才怔怔地仰起面龐:“大伯哥,我、我要在這裡洗澡嗎?”

 林泊越捏了捏他的手指:“嗯,就在這裡洗,方便。”

 虞藻眉尖蹙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鐵籠的方向。

 “可是赫臨還在這裡……”他撇撇嘴,不太高興道,“我才不要當著別人的面洗澡。”

 之前時諫讓他在野外上廁所,他都過不去心裡這關,若是當著赫臨的面洗澡,和在野外洗,又有什麼區別?

 林泊越的心臟微微一顫。

 他低下頭,看到虞藻翹起眼睫,又伸手拉了拉他。

 “你的意思是,赫臨不可以看。”林泊越竭力遏制興奮的心情,道,“我可以?”

 虞藻不太明白林泊越的提問。

 雖然他願意讓林泊越幫他洗澡,但不代表他能接受有第三個人在現場看,他臉皮可薄了。

 更何況,有人、不對,有一隻獸在籠子裡看他洗澡。

 這一幕怎麼想怎麼詭異。

 虞藻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林泊越,又抬起下巴輕哼一聲,連回答問題都懶得。

 回答這麼笨的問題,他也會變笨的。

 林泊越卻已經理會了虞藻的話中深意。

 虞藻願意讓他幫虞藻洗澡,跟來見赫臨是不衝突的。也許,在虞藻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虞藻同時愛上了兩個人。

 一個是赫臨,一個是他。

 只是道德的束縛與壓力,讓虞藻不能輕易將內心真實情感道出。

 平靜的心臟陷入劇烈的跳動,林泊越從未如此亢奮過,從天而降的一份大禮,將他整個人都砸懵了。

 原來虞藻也喜歡他。只是因為赫臨是先來的,所以虞藻有所顧忌。

 既然如此,林泊越更應該大度一點,不能讓虞藻為難。

 林泊越摟住虞藻,安撫地揉了揉虞藻的臉蛋肉,低聲說:“以後,我們每天都來看赫臨。”

 “?”虞藻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林泊越怎麼突然願意讓他,“好哦。”

 他也不需要以後每天,他只需要這段時間的每天。

 等他偷得差不多,還是要跑路。林泊越跟他談以後,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要在這裡洗。”虞藻冷著臉蛋,“你給我找個新帳篷。”

 “你沒發現嗎?”林泊越突然問。

 虞藻:“什麼?”

 “在我們進入帳篷開始,赫臨就很安靜。要是平常,他早就迫不及待撲向你,又或是發出求偶的聲音。”林泊越說,“你沒有發現,現在太安靜了嗎?”

 林泊越這麼一說,虞藻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之前他剛進入帳篷,赫臨不是在扯鎖鏈、就是在撞擊鐵籠,哪怕之後乖巧了一些,也是匍匐在地上,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他,偶爾嗚咽狼嚎一聲,似是在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今天,赫臨全程很安靜。

 虞藻仔細聽了片刻,只聽到許些呼吸聲。

 虞藻被帶到鐵籠邊上,他這才發現鐵籠內的灰狼正在熟睡,赫臨側趴在地,只有胸腔微妙起伏,證明赫臨還活著。

 “他睡著了嗎?”他隱約覺得不對勁,獸人的感官極其敏銳,赫臨怎麼可能在他們交談已久的情況下,仍舊保持深度睡眠?

 “我給他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以及餵了他安眠藥物。”林泊越揉了揉虞藻的下巴,“不是說想見赫臨嗎?我帶你見他,又擔心他傷害你,所以想出了這個法子。”

 虞藻是真沒想到,林泊越竟做到如此地步。

 不過這個行為倒是方便了他,要是赫臨昏睡不醒,之後他做任務也方便。

 就是得找機會支開林泊越……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虞藻進入木桶後,感受著熱氣騰騰的熱水澡,肢體一

陣放鬆。

 木桶後方的林泊越,正在幫他按捏肩膀。

 “大伯哥。”

 虞藻忽然喚了一聲,木桶裡的身板,像小陀螺一樣轉了個圈。

 他直面林泊越,將腦袋往一側傾斜,露出大半個圓潤肩頭,“這裡也要捏。”

 虞藻的雙手搭在木桶邊緣,肩膀稍微往前扣的舉動,顯得原本平坦的胸脯,在視覺呈現出一種微妙的起伏。

 林泊越看著紅色的、被熱水泡出水光的尖尖,漆黑的瞳孔寸寸暗下,閃爍危險的光芒。

 清澈水面下的美景若隱若現,雪白透粉的身軀,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身段。

 林泊越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大掌緩緩扣上肩頭,冰涼的觸感讓虞藻稍稍一瑟縮,盪開許些水花。

 他洗得十分細緻,大掌搓揉著白淨的肌膚,連細小縫隙都沒有錯過,且被他擦拭得乾乾淨淨。

 饒是虞藻這般挑剔講衛生的小男孩,都不能挑出錯處。

 他本想借題發揮,跟林泊越大發雷霆,沒料到林泊越洗得實在仔細。

 虞藻低頭檢查半天,都沒有檢查到被錯漏的地方。

 他不太高興地抿了抿唇角,伸出白嫩嫩的手,命令道:“我洗完了,幫我擦乾淨。”

 理所應當的語氣,驕矜傲慢的小表情。

 天生就是讓人伺候的命。

 林泊越將虞藻抱了出來,水花飛濺下,一個雪中透粉的身軀在黑夜中白得晃眼。

 他單臂抱著虞藻,又脫下外套墊在虞藻腳底,好讓虞藻腳下有東西踩著,不會將腳弄髒。

 獸人的四肢得到進化,故而林泊越的體型比虞藻大了一圈不止。

 當虞藻依偎在林泊越懷裡時,小麥色的深色皮膚將他襯得愈發白皙,像誤入猛獸群的、皮毛雪白的兔子。

 虞藻趁林泊越不注意,悄悄鑽進林泊越懷裡,好製造肢體接觸。

 另一邊踩著林泊越的外套,足底漫不經心碾著,藉著這個舉動,將腳上的水珠擦乾淨。

 林泊越看著那被踩溼的、碾出道道褶子的外套,心臟猛地抽動。

 他舔了舔犬齒,又有些遺憾,要是他是虞藻腳下那團正在被踩著的抹布,那該有多好。

 林泊越不動聲色將表情收斂好,他道:“過來,我幫你擦水。”

 “好哦。”虞藻小小步往前挪了挪,走動的幅度不大。他抬起粉潤面龐,眼神示意得很明顯了。

 他懶得走,要抱。

 竟是連這麼小一段路,都要抱著走。

 柔軟的毛巾慢慢擦拭虞藻身上的水珠,林泊越取來一個白襯衫,幫虞藻換上。

 寬鬆輕薄的襯衫套在纖瘦的身軀,在強光下透出若有若無的身形輪廓,特別是驟然下凹的一截腰身,異常惹眼。

 虞藻低頭瞧了瞧,怎麼沒有褲子呢?

 林泊越將虞藻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他道:“以後不用穿得像小豹子了。”

 虞藻皺皺眉心:“我才不是小豹子。”

 “嗯,不是小豹子。”林泊越語氣狎暱,“是小蛇。”

 虞藻:“?”

 他怎麼就成小蛇了。

 虞藻最害怕蛇這種冷血動物,林泊越居然說他像小蛇。

 大掌慢慢搭上虞藻的腰身,林泊越輕聲喚著:“小藻……”

 虞藻遲疑:“嗯?”

 怎麼突然喊他小藻了。

 林泊越喊完又不說話了,只是抱著虞藻慢慢地蹭,面龐埋入虞藻的頸窩,嗅著虞藻身上的軟香。

 虞藻被蹭得小臉不耐。

 不過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冷著臉,也漂亮得讓人無法挪開眼。

 “小藻。”林泊越又如此喚著。不過這一次,他的呼吸要比先前沉重許多,他帶著幾分喘氣,問,“讓我摸摸,好不好?”

 耳尖登時豎起,又敏銳地抖了抖。

 雖然虞藻原本的計劃是,先拿下赫臨,但既然林泊越先送上門來,那麼就別怪他不客氣。

 拿林泊越開刀,也是一樣的。

 虞藻露出勉強又嫌棄的表情,假裝他極其不願,其實心底樂開了花。

 林泊越邊喘氣邊蹭著虞藻,後面幾乎是央求著喊:“寶寶……好不好?”

 “讓我摸摸你。”

 先前是小藻,怎麼又是寶寶了?

 虞藻凶神惡煞道:“不準這麼喊我!”


 他都多大人了,怎麼會是寶寶呢?

 “對不起。”林泊越見虞藻冰著張臉蛋,環著腰身的手臂再度收緊。他湊到虞藻耳邊,啞聲道,“小藻……好不好?”

 “讓我摸摸。”

 虞藻小臉愈發冰冷。

 好一會兒,他才故作被逼得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林泊越興奮地呼吸錯亂一瞬,而同時,虞藻也聽到一道熟悉的機械播報聲。

 【異能觸發。】

 【物資掃描中……】

 “小藻,你真好。”林泊越牽著虞藻的手,摁在腰間的金屬皮帶。

 虞藻對此毫無所知,他得意地翹起一個唇角,還摸呢?林泊越真是個笨蛋。

 東西都要被他偷光了,還摸還摸。

 兩顆小虎牙悄然冒出個尖尖,在這張漂亮臉蛋上,非但不顯惡劣,反而多了幾分被慣壞的驕矜意味。

 “咔噠”一聲,金屬扣解開。

 又是“啪”的一聲,似是有什麼掉落在地。

 虞藻納悶地順著聲音來源去瞧,原來這是林泊越的皮帶,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又被丟在地面上。

 緊跟著,膝彎被林泊越的手臂穿過。林泊越不過輕輕一用勁兒,便將他從後騰空抱起。

 像給小孩子把尿的姿勢。

 只穿了白襯衫的虞藻,下襬根本遮不住什麼,他呆滯低頭,腳趾在半空間迷茫地蜷了蜷。

 粉潤的膝蓋被大掌緊緊扣住,修長深色的手指掐著柔軟的腿肉,避免他身形不穩掉下來。

 林泊越太高了,這個高度叫虞藻感到害怕,他不顧上關注任務的掃描進度,連忙將雙手搭在林泊越的手臂上。

 手心下傳來的肌肉線條緊緻而又結實,光是摸著,都能感覺到蓬勃的爆發力。

 這時,冰冰涼涼的觸感貼了上來。

 虞藻的後背與林泊越的胸口緊貼,他嚴絲合縫地坐在林泊越的身上,沒有衣料的阻擋,他能清晰感受到,嵌著的觸感寒若冰棍,涼得他一哆嗦。

 虞藻忙將纖細的手指摁在林泊越的手臂上,形成一個下陷的小陰影。

 巴掌大的臉蛋滿是驚慌:“好、好冰……”

 冰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林泊越的獸形是冷血動物。林泊越哄著:“等會就熱了。”

 可這個冰度,完全超出虞藻能夠承受的範圍。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熱乎,這種寒冷更是被放大。

 這種情況下,林泊越竟還很惡劣地抱著虞藻蹭了蹭,讓虞藻的神色愈發驚慌,肌肉都跟著收緊了。

 他費勁地併攏雙腿,然而雙膝皆被把著,一切都是徒勞。

 虞藻一低頭,便看到大片駭目猙獰的重色,以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撞入眼底。

 近乎發黑的紫黑重色,正在冒出絲絲縷縷的涼氣,而在察覺到他的注視,又極其誇張地擴大生長,氣勢洶洶地朝他吐著晶亮痕跡。

 而這樣可怖的存在,竟然還有兩個!兩個近乎一樣的、存在感十分強勢,誇張龐大的紫黑色。

 虞藻第一反應是,怎麼會這麼醜?太醜了!

 等他反應過來,臉色登時煞白。

 怎、怎麼有兩個?!

 唇角被不輕不重地蹭了蹭,林泊越碰了碰虞藻的唇角,道:“嚇到了?”

 虞藻呆呆愣愣地點頭:“好醜……”

 “而且……而且怎麼會有兩個?”說到這裡,他已然是有些崩潰的狀態,看起來被嚇得不輕。

 林泊越似低笑了一聲。

 “小藻,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獸形嗎?”他的語氣是真的有些憐愛了,“好笨。”

 也好可愛。

 但凡虞藻聰明一些,都應當瞭解一下林泊越的獸形,好讓日後少吃些苦。

 誰料虞藻竟心大到這種程度,不僅沒有直接問過林泊越,連打聽都沒有過。

 林泊越還以為虞藻知道。畢竟他的獸形很明顯,在組織裡也不是秘密。

 看著虞藻慌張的神色,林泊越的情緒愈發亢奮。

 他躬身的幅度很大,只為能低頭蹭到虞藻的面龐。

 雙手牢牢抓住膝彎,薄唇貼著虞藻溫熱的頰肉,發了狠地磨,一下比一下用勁兒,帶著野獸特有的野蠻力道,又不忘試探地舔著虞藻的唇縫,磨出黏膩又微妙的水聲。

 “嗚……”

 虞藻禁不住發出一道小小嗚咽,對這件超出預料的事

感到十分迷惘,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若只是這樣也便算了。林泊越一邊舔吻著虞藻的面頰,拿薄唇磨著虞藻的臉蛋肉,另一邊,又大步流星邁著步伐。

 畢竟手中抱了一個人,有時林泊越走路不穩,因險些摔倒猝不及防挺了下腰。

 虞藻被嚇得差點摔下來,他們的體型差太大,導致他被抱在半空裡撥、往下看的視野也十分可怕。

 他害怕摔倒,也害怕未知的一切,一雙眼睛飽含淚水,微微發著抖。

 雪白秀麗的面龐逐漸染上嫣紅,烏黑鬢髮被汗水濡溼,黏糊糊地粘在膚肉。

 光潔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他看起來汗涔涔的,而透出幾分楚楚的意味。

 膝蓋被分得更開,虞藻只要一低頭,便能看到快速消失又快速出現的兩抹深色。

 精緻小巧的粉玉也因此遭殃,東倒西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羞恥與迷茫同時升起。

 虞藻這時候才明白,原的不是摸摸。

 而是磨磨。

 虞藻一不留神哭出了聲音,他的泣音在靜謐的黑夜間,顯得格外響亮。

 一抹豆大的汗水自林泊越的額間滑落,淌過面頰,最後自下頜處滴落,墜進虞藻的發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