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92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二十七)


 一連串的威脅,其實沒有什麼威懾力,但虞藻說得認真投入,竟也真讓赫臨出現類似慌張的表情。

 在他人聽起來有些可笑的威脅言語,居然當真起到了作用。

 “我會聽話。別……”赫臨艱難地吐出字眼,小心翼翼哀求,“別討厭我。”

 虞藻這才神色好轉。

 他穿著件薄透的襯衫,慢慢踮起腳尖、抬著一雙腿,緩慢坐在赫臨的身上。

 赫臨下半部分還是狼身,順滑堅硬的毛髮扎得虞藻有些癢,但他也顧不上這麼多。

 虞藻本意是想親親赫臨,但又覺得嘴巴酸。

 方才林泊越親他太久太兇,導致他現在舌根與喉嚨都是發麻酸脹的,禁不住更多摧殘。

 虞藻思索片刻,低頭瞧了瞧自己,還好,林泊越沒有吃尖尖。

 現在也沒有腫。

 虞藻坐上……親我嗎?”

 赫臨的眼睛閃爍光芒,似乎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吻極其期待。

 只可惜,他註定等不到了。

 “騙你的。”虞藻語氣惡劣道,“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真笨。”

 “我為什麼要親你?你看起來灰撲撲的,又髒又笨。”

 察覺到灰狼的彎鉤貼了上來,剛剛被林泊越冰過多次的軟膚,此刻卻被燙了個正著。

 虞藻眉尖豎起,凶神惡煞道,“把你的髒東西收回去,不準碰我!”

 赫臨十分委屈。

 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住的,他收不回去,而且他不髒,他只是毛髮比較灰,所以看起來灰撲撲。

 他很講衛生,也有潔癖,他每天都將自己清洗得很乾淨。

 他不髒的。

 可惜這些複雜的言語,無法順利被赫臨表達出來。

 赫臨只能可憐地“嗚”了一聲,旋即用被尾巴尖,輕輕蹭著虞藻的腳踝與小腿,充滿討好意味。

 不知道的,看到這一幕,恐怕會以為他是虞藻養的狗。

 虞藻依然冰著小臉,他壞脾氣地使喚人道:“眼睛閉上。”

 “不準把眼睛睜開。”他又補了一句,“要是你把眼睛睜開,我就走了,不會來看你了。”

 赫臨忙將眼睛閉上。

 不過閉上眼前,他看到鐵籠外倒地不醒的林泊越。

 眼神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

 這是別的男人。

 欺負過他的小伴侶的男人。

 他一定要找機會殺了這個男人。

 赫臨剛這麼想著,一陣綿軟可口的軟香迎面襲來,在他神志眩暈的剎那,如奶油舒芙蕾的柔軟觸感,忽然捱上他的唇瓣。

 隨後,般的尖尖抵開了他的唇縫,有什麼餵了進來。

 眼皮陷入劇烈顫動。

 赫臨呼吸急促,雙手顫動,他想睜開眼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然而想到虞藻方才的警告,又不敢輕舉妄動。

 他只能焦急又急切地感受唇齒間的柔軟,試著伸出舌尖舔了舔。

 甜的。

 粉白秀麗的雙頰,已紅得不成樣子。

 虞藻將襯衫掀起,一隻手捧住自己,隨後用掌心託著,慢慢送了過去。

 他跪立在赫臨的身上,一雙腿因難為情輕輕打著抖兒。

 抱著赫臨的腦袋,專心地給赫臨喂著尖尖。

 虞藻天真地以為,只要赫臨不睜開眼,赫臨就會不知道這是什麼。

 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像小媽咪一樣喂人。

 “你不準偷偷嘬!”虞藻兇巴巴警告,又說,“也不能咬我!”

 “不然我就不餵了!”

 這樣的威脅太有用了。

 赫臨不敢不聽話,更不敢違逆虞藻,他只是張開唇去接,不管虞藻喂他什麼,他都吃。

 虞藻抱著赫臨的頭片刻,半天沒等到消息提醒。

 他蹙起眉尖,扭扭捏捏道:“算了,你、你嘬吧……”

 話音剛落,赫臨像被鬆了項圈的狗,興奮地大快朵頤,且發出綿密響亮的嘬聲。

 也終於,虞藻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消息提醒。


 【異能觸發。】

 【物資掃描中……】

 ……

 把赫臨的物資全部偷光後,虞藻順走林泊越的外套,神清氣爽地出了帳篷。

 真好,收穫滿滿的一天。

 如他所料,赫臨果然很有錢。

 與林泊越不相上下。

 現在他可是全末日物資最豐富、最有錢的大反派,誰想欺負他,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虞藻威風十足地翹起下巴尖,身後無形的尾巴高高豎起,像一隻驕傲得意的小孔雀。

 他一偏頭,就看到韓金佑鬼鬼祟祟地盯著他。

 虞藻被嚇得差點叫出來,如今他不懼怕任何人,膽量跟著物資一起漲。

 他再也沒有往日裡怯生生的模樣,而是小發雷霆,兇兇道:“你幹什麼嚇我!”

 “我沒有嚇你,我只是……我只是聽到了些聲音。”韓金佑神色複雜,他沒料到,虞藻竟遭受了這麼多。

 不僅要對付老的,還要對付小的。

 韓金佑心疼地看了眼虞藻的小身板,這怎麼吃得消啊……

 虞藻面色微變。

 他左看看、右瞧瞧,確定四周無人,便小跑到韓金佑身前,豐腴綿軟的腿肉抖出一道微妙的弧度。

 “不準告訴別人。”虞藻低聲警告,道,“要是你告訴別人今晚的事,我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近距離的接觸下,虞藻身上的香愈發清晰,如同實質般包裹住韓金佑。

 韓金佑喉結滾動,心想誰要吃果子啊。

 “您放心,我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林泊越。”韓金佑壓低聲音道,“不過四周人多眼雜,您現在身上穿著有些……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難免招來口舌。”

 “不如你來我帳篷裡,我給你找個新衣裳?”

 “再給你打桶水,讓你洗個澡。”

 虞藻意外地看向韓金佑。

 這人怎麼跟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似的,如此貼心。

 當初他當小皇帝時,身邊的大太監便是如此細心,將他的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條。

 有人伺候,不去才是傻蛋。

 虞藻故作驕矜地抬起下巴,勉為其難地應了聲:“那好吧。”

 韓金佑的帳篷距離這裡不遠。

 也是虞藻運氣好,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別人。

 進入韓金佑的帳篷,虞藻警惕又戒備地觀察四周,他像巡視領地的貓兒,將帳篷裡裡外外瞧了個遍。

 等熟悉完場地,緊繃的眉宇舒展開來,他隨意地坐在床沿,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

 一雙雪白修長的腿交疊翹起,虞藻仰起面龐道:“你給我打桶水,我要洗腳。”

 別的地方他都洗過了,就差腳了。

 韓金佑為虞藻打來一桶水後,便很自覺地雙膝跪在木桶邊,大掌握住那截細瘦的腳踝,一仰頭,被磨紅的軟膚陡然撞入眼底。

 他愣了愣,語氣沉痛:“林泊越他真不是個東西!”

 虞藻委屈巴巴,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韓金佑不解道,“他怎麼沒有跟著您一起出來?”

 這也是韓金佑一直想問的。

 一開始,他光顧著撿漏,現在回憶起來,也有一些詭異之處。

 林泊越為什麼突然沒了聲音?為什麼聲音突然變成赫臨的?後面這段過程,林泊越一直旁觀嗎?

 如果林泊越一直旁觀,那為什麼沒有和虞藻一起出來?

 虞藻眼神飄忽,躲閃了一瞬,他心虛道:“他?他……他暈過去了。”

 韓金佑並未懷疑,反倒冷笑了一聲。

 “他就這點能耐嗎?居然爽暈過去了。”他譏誚道,“才三十分鐘。”

 虞藻納悶,韓金佑還計時了嗎?

 不然韓金佑怎麼知道,林泊越只有三十分鐘?

 坐在床沿的虞藻,百思不得其解,他慢吞吞翹起粉白的足尖。

 “幫我擦乾淨。”他自上而下俯視韓金佑,“要是沒有擦乾淨,我以後就不讓你幫我擦腳了

。”

 韓金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也知道,他必須表現好,若不然,以後當工具都沒他的份兒。

 寬大粗糙的手摸上虞藻的腳背。

 韓金佑取來一塊毛巾,小心翼翼地捧著虞藻的白足,見虞藻微微皺眉,他忙解釋,“這是我擦臉的毛巾,不髒的。”

 虞藻:“……”

 他只是覺得韓金佑的手太糙,摸得他有些癢。

 骨骼分明的手指卡進腳趾縫隙,韓金佑擦得極其仔細,指腹的槍繭與各種傷疤混合交織,形成怪異的電流感。

 虞藻一身細皮嫩肉,哪裡架得住這種對待?

 “你的手怎麼這麼糙?”虞藻眼尾洇出許些水色,“你不準再摸我的腳了!”

 誰料,韓金佑根本沒有鬆開。

 虞藻氣極了,毫不留情的一腳,重重踹上韓金佑的胸膛。

 韓金佑猝不及防被踹得往後跌倒,一起身,便看到虞藻又踹來一腳。

 他忙不迭拿臉去接,待面龐捱上一個溫熱柔軟的觸感,眉眼間流動顫動的喜悅。

 虞藻解完氣後,輕哼一聲,隨意將腳底往韓金佑胸膛蹭了蹭,確定水珠幹得差不多,他往床上一滾。

 仔仔細細嗅了半天,沒有異味,他才放心地躺下。

 “黎明和聯邦的關係很好嗎?”虞藻拐著彎打聽消息。

 “還好。”韓金佑蹲在床沿,先是看了眼清泉般的洗腳水,喉結滾動。他強迫自己將目光轉移,“聯邦和黎明屬長期合作關係。有些事聯邦不方便出手,會讓我們幫忙。”

 “末日後,他們想招安我們,我們沒有同意。”

 幸好沒同意。

 不然虞藻的任務可沒這麼順利。

 虞藻點點腦袋,又謹慎地問:“那你認識秦銘他們嗎?”

 “認識,但沒特別熟,我不是負責這塊業務的。”韓金佑不知道虞藻問這些做什麼,但還是一一回答,“和聯邦聯繫的,基本都是赫臨。”

 這種業務往來屬於內部機密消息,作為下屬的韓金佑,自然沒有全部的知情權。

 虞藻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他現在有錢有異能有物資,還有數不清的軍用武器,他在末世裡豈不是橫著走,誰要回聯邦當秦銘的小妻子。

 如果黎明內部有人和秦銘特別熟的話,對他可是一個不利的消息。

 既然赫臨是唯一一個與秦銘比較熟悉的人,那就妥當了。

 反正赫臨傻了。

 “不過——”

 韓金佑突如其來的轉折,讓虞藻不悅地皺了皺眉。

 幹什麼呢?說話說一半?

 “最近首領傻了……不是,首領腦子受傷,很多業務無法由他進行,所以我們輪流對接任務。”韓金佑道,“這幾天輪到我……”

 說著,他的通訊儀響了。

 通訊儀,是特殊的聯絡工具。

 在末日,許多基站遭到破壞,在絕大部分地區,手機不一定能起到聯絡的作用。

 “這是聯邦的電話。”

 虞藻眉眼登時緊繃,高翹的睫毛,彰顯他此刻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