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漁 作品

第 115 章 避暑山莊


 到了下午,阿依朵看膩了風景,聽說附近山上可以打獵,就打算去山上。

 左秋實心思慎密,考慮事情更加周全,他看向謝瑾道:“謝大人,是否可以?”

 謝瑾:“既是公主心願,自然可以。”

 阿依朵:“那太好了,我們去吧!”

 沈蘭棠還是和謝瑾共乘一騎,只不過這次她該背了一把弓。

 上次狩獵已經是去年秋的事情,沈蘭棠也頗有些手癢,好歹這一次她不會是最後一個了吧?

 山莊附近是座矮山,加上旁邊就是村莊,想來應該不會有老虎熊這樣的猛獸,沈蘭棠手癢難耐地把玩著弓箭。

 “待會不會有意外發生過?”

 謝瑾:“正常情況不會。”

 沈蘭棠:“我們這情況也不正常吧。”

 謝瑾看了看那邊爭風吃醋的兩人,不說話。

 先不論後面如何,至少前面是很好的,山上只有小兔子,松鼠,野雞野鴨,一看就是膘肥體壯肉質鮮美,左秋實和鄭明璋二人還很有“紳士風度”地讓給幾位女士,表示這種小動物就交給女生們了。

 沈蘭棠看到戚桐君雖然臉上笑容依舊光豔照人,楚楚動人,但眼底光芒卻不甚愉悅,阿依朵,也是唇邊含著一抹冷笑。

 至於謝瑾,他是眼中只有沈蘭棠,一心一意指導她射箭。

 戚桐君和劉明月正經過一處灌木叢,忽然劉明月發出一聲驚叫。

 其餘人立刻趕過去,只見小山坡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頭野豬,這野豬膘肥體壯,少說有四五百斤重,謝瑾下意識搭箭,下一刻,又把弓放了下來。

 沈蘭棠:“你……”

 下一瞬,她便明白了。

 以前說你是直男是真的錯怪你了。

 “公主請退後!”鄭明璋上前一步,擋在阿依朵身前,而左秋實在停在了戚桐君和劉明月面前。

 阿依朵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左秋實拉開弓箭,鄭明璋手持紅纓槍做投擲動作,下一刻,一箭一槍出手,羽箭和長槍閃爍著刺目寒光,一箇中了野豬的前肢,一個刺進野豬腹部。

 但這野豬這麼多脂肪不是放著玩的,野豬身上雖然流血,但疼痛反而刺激了它的獸性,它衝著人群奔了過來。

 阿依朵轉身護住兩個女生,而謝瑾也拉著弓對準野豬前方,只不過他們都沒有機會動手,左秋實和鄭明璋很快跟野獸纏鬥了起來。

 這兩人動手間,野豬的哀嚎和鮮血在空氣中溢出,血腥味刺激得沈蘭棠臉色發白,若不是此前幾回刺殺鍛鍊了她的心志,說不得這回就已經吐了。

 你們要表現就表現,能不能動作麻利點。

 謝瑾看到沈蘭棠蒼白臉色,眸子微凝,舉著弓箭的手臂再次發力,右手輕輕鬆開,左秋實和鄭明璋正在攻擊它腹部要害,但是被髮狂的野豬衝擊地向外退來,正又要動手,一支白箭錚錚而來,瞬息之間射進野豬頸部,直接貫穿喉嚨,野豬頸部噴射出一股鮮血,向前衝了兩步倒在地上,痙攣了幾下不動了。

 戚桐君和劉明月同時鬆了口氣。

 終於不動了。

 左秋實看向謝瑾,目光顫了顫,抱拳:“多謝謝大人仗義援手。?()??。?。??()?()”

 “不客氣,本就是在下分內之事。()?()”

 阿依朵:“可惜了這麼大一頭野豬,能讓山莊廚師料理了送到城裡麼,或者送給附近村民?()?()”

 戚桐君柔聲道:“這野豬太過兇猛,想來肉質緊實不夠細嫩,不若送給附近村裡,好給他們加個餐。()?()”

 “好,就這麼辦!”

 “那這樣吧,這些動物的肉我們也不方便帶回去,不若都給了村民。”

 “公主良善。”

 山莊僕人用車裝著野豬往附近村莊去,還沒進村,就聽到路邊聲音嘈雜。

 “我不嫁,你們高家人欺人太甚,我寧死不嫁!”

 “這可由不得你,這是你老爹白紙黑字簽名畫押的,給我把人帶走!”

 “不,我不走,阿母!!”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你們就把我的命拿去吧,別動我女兒!”

 一旁村民也是指指點點。

 在阿依朵心裡,女孩是弱勢方是需要保護的,看到眼前場景,她立刻站出:“什麼事?放開那個姑娘!”

 那被兩個老媽子拖著的女子見到阿

依朵,眼睛一亮,立刻跑了過來:“大人,大人救命!”

 沈蘭棠,謝瑾,左秋實下意識看向她。

 阿依朵扶起女孩:“什麼事,是不是你被欺負了,告訴我!”

 那女子淚如雨下:“這些人欺負我父親不認識字,騙他在我的賣身契上畫押,如今想搶我作小妾,此人已有四房妾室,具是被他蹂躪,我寧死也不願做他小妾!”

 為首的錦服男子叫囂道:“什麼騙,就是你父親按的手指印,我這還有賣身契在呢,你休想抵賴!”

 “那是因為你騙他說這只是家裡田地的抵押書!”

 女子痛心哭訴:“我弟弟此前得了病,家中沒有銀兩看病,就找了村裡大戶借錢,這人騙我父親說還不出錢就將田地抵押給他們,我爹一時心急就應了,沒想到……”

 這女子如此糾纏,姓高的大戶也煩了,直接叫囂:“你今日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高家可是在兆京都有人的,還有賣身契為證,你能到哪說理去?”

 聽到這話,阿依朵都要笑了。

 她一個公主都不敢這麼囂張,還要顧及“兩國顏面”呢,他區區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地頭蛇。

 阿依朵一把將女子拉到身後。

 “賣身契?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今天強搶民女,什麼東西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

 阿依朵一行人一看就非富即貴,那姓高的小子也有點被唬到,縮了縮腳道:“這可是兆京,是大靖國都,你一個外族女子逞什麼能,我有賣身契,我要娶她當小妾是天經地義,是大靖律法允許的。”

 阿依朵最煩人跟她講道理,她看向左秋實:“有這回事?”

 左秋實稍一遲疑,點了點頭:“大靖律法,所有父

 母抵押文書,受押人可自行決定被抵押人為奴為婢。‰()_[(.)]‰?‰.の.の‰()?()”

 “那這是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