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玉簫

 謝瑾按照計劃回了太子府,他率先到了太子妃宮殿答謝太子妃。

 “岳母極其喜愛太子妃送的珍珠項鍊,叫我回?$?$??()?()”

 “沈夫人實在太客氣了,幾串珠子的事。”

 站在太子妃身後的宮女妗芸上前,接過謝瑾手上糕點,手指穿過食盒底部時,她飛快將一樣東西塞給了他。

 謝瑾收手,抱拳道:“那太子妃,臣先告退了。”

 “大人請自便。”

 謝瑾走出宮殿,這時候已經入夜了,謝瑾沒有低頭,他指點輕輕摸索,手底下是溫潤柔膩的玉質手感,憑著觸感,的確是手指粗細的玉簫。

 謝瑾回了自己屋子,遇見其他休息的侍衛,他和他們簡單打了聲招呼,回到屋子後他關上門,拿出玉簫細細觀察。

 這是一截以翠綠為主色的獨山玉,質地細膩柔和,從表面望進去,時而有種半透明質感。

 這玉成色極好,做成簫的雕工也很是精巧,謝瑾雖然對物價不甚瞭解,但也知道,這東西在市面上能有成千上萬兩的價格,絕不是一個普通宮女負擔得起的。

 謝瑾心裡對她信了幾分。

 確認要了玉簫,謝瑾又起身換好衣服,等時間到了一如往常開始守夜巡邏。

 他這日是巡到凌晨時分結束,交接完成後,他尋了個機會離開隊伍,此時夜深,大半個太子府已經陷入沉睡,除了來往巡邏守衛,連守在小皇孫身邊的嬤嬤都頭搭在床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錢玉娘因為心中有事,還沒有睡著,她房間是四個宮女一起睡,有兩個今晚守夜,還有一個已經睡著了,為了不驚動她,錢玉娘只能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藉著月色,她隱隱約約能看到樑上柱子的一角。

 一個身影忽然從月光中閃過,錢玉娘正要尖叫出來,謝瑾及時捂住她的嘴。

 “冒犯了。”

 知曉來人身份,錢玉娘慢慢地冷靜下來。

 “謝,謝大人?”

 謝瑾放下手,錢玉娘火速看了眼躺在對面的床鋪。

 謝瑾的聲音落在黑夜裡,很輕,也很冷。

 “我

 點了她的穴道,她暫時不會醒。()?()”

 “大人今夜,為何而⊙♂?♂?⊙()?()”

 錢玉娘急切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東西我也給了,我真的一句都沒有說謊!()?()”

 “我知道。()?()”

 謝瑾姑且以他的方式安撫道:

 “我們說了很多話,但是有件事情還沒說。”

 “什麼?”

 “我們還沒有說,你今後該怎麼辦?”

 謝瑾天生帶著幾分涼意的聲音在黑暗之中慢慢傳播開來:

 “太子府並非安穩之地,太子過去幾年是逐漸忘了你,可近來他重新找你,難保不會發現你,到時候你恐怕九死方有一生。最好的方法還是在沒有人發覺前送你離開,而且你不想見你父母親麼?我會安排人

送你們分別離開,等過了風頭再讓你們相見。”

 錢玉娘怔怔地望著面前男子,窗口一點月色只能讓她瞧見他半邊側臉,錢玉娘眼中淚珠不自覺而往下掉,眨眼間已淚流滿面。

 她想象過無數次有天神下凡拯救他的情景,到後來,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現在她日思夜想的場景終於出現了麼?

 腥鹹的眼淚流過嘴角,錢玉娘下意識張開口:“我……”

 可惜謝瑾沒有時間等她情緒過渡完,他快速問道:“你想走麼?”

 “想,我想!”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命運的抉擇時刻,錢玉娘飛快道:“我想離開,你能帶著我爹我娘還有我弟弟一起離開麼?!”

 “我會想辦法的。”謝瑾鎮定道:“你再等兩日,事不宜遲,這兩日就要送你們走。”

 “謝謝大人!”

 “好了,我要走了,你這兩日儘量穩住,表現得和往常一樣。”

 “我會的!”

 謝瑾轉身正要離開,錢玉娘忽然叫住他。

 “大人——”

 黑暗中,錢玉娘咬了咬唇,輕聲道:“那個玉簫有個機關,裡面有一張紙條。”

 謝瑾一愣,朝她點了點頭,飛快離開。

 錢玉娘闔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才抹掉淚珠回到床上。

 她回憶著過去在家時美好的時光,這才慢慢入了睡。

 ……

 ……

 謝瑾回到自己屋子,藉著月色重新打量手上玉簫,忽而,他看到玉簫中間部位似有交接痕跡,他手上沒有細針,到最後只能拔了自己一根頭髮,用內力將它擼直,抵著一頭輕輕地刺過去。

 針眼大小的玉柱被挪開,謝瑾又用頭髮絲往裡頭探了探,勾出一卷同樣有些泛黃的白紙。

 謝瑾展開白紙,看清紙上內容後,他臉上出現震動神色。

 ……

 ……

 收起白紙,謝瑾側耳傾聽,旁邊屋子裡的侍衛也基本睡著了,他這才出了門,用輕功快速經過屋頂,到了一處空地,馬匹已經備好,他騎上馬很快回了謝府。

 沈蘭棠這個時候也還沒有睡著,因為她和謝瑾之前約好,如無意外,謝瑾在拿到東西后會回來謝府。

 心心念念這麼久的東西,終於到了揭曉謎底的這一刻,這讓沈蘭

 棠如何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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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迷糊糊睡著,又迷迷糊糊醒來,第一次這麼想念,期待謝瑾的回來。()?()

 “嗯……謝,瑾……”()?()

 她在半寐半醒間呼喚謝瑾的名字。()?()

 “叫我?”

 沈蘭棠一下醒了。

 “你回來了?”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你總算回來了,東西呢?”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得想他的樣子。

 謝瑾早已知曉她的性格,只能無奈將玉簫和紙條都給她看。

 “這是錢玉娘交給我的,這張紙條被藏在玉簫裡面,重要的應該是紙條上的東西。”

 “那紙條上的是什麼東西?”

 謝瑾展開紙條。

 沈蘭棠:“我對子應識,思此靈山期。舒圭葉翦桐,晴雪玉樓重。”

 “……”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她文學白痴,只會看話本和賬本的。

 謝瑾善意提示道:“皇后娘娘閨名就叫舒晴。”

 “……”

 “……”

 !!!!!

 “我思舒晴!這是寫給皇后娘娘的情詩!!”

 我的天,這是她該知道的事情麼?!

 不不,讓她緩一緩。沈蘭棠一陣頭暈目眩,忍不住扶住床頭柱子。

 謝瑾:“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

 不,這換了誰都想不到啊,她連皇帝都涉及其中都想到了,也沒想到真正涉及的是皇后啊!

 ——

 “等等,寫給皇后的情詩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她的cpu乾燒了。

 “從情理上來說,皇后應該跟錢玉娘事件干係不大,皇后再是荒謬,也不可能幫著兒子在外面強搶囚禁良家婦女當外室,何況皇后從不荒謬。”

 沈蘭棠點點頭,

當今皇后的確不是什麼特別賢明的皇后,但也算得上盡職盡責,不失為母儀天下的典範。

 謝瑾繼續推測:“所以我覺得,錢玉娘事件跟皇后無關,她只是碰巧偷走了跟皇后有關的東西,以至於太子大皇子都在找她。”

 沈蘭棠感覺自己明白了。

 “你是說,皇后與她被囚禁那段遭遇無關,卻引發了這數年間以及現在大皇子找她的事件。”

 謝瑾點頭。

 沈蘭棠:“的確,這可是皇后的情詩,就算現在沒有用,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

 普通人都對自己伴侶還和前情人有往來耿耿於懷,何況帝王家。哪怕皇后只是顧念舊情或者出於其他原因留下了這首詩,但在皇帝眼中,這就是不可原諒的背叛行為。要是大皇子再撥弄幾下,讓皇帝懷疑太子的身世……

 想到這,沈蘭棠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這要是被大皇子發現了……”

 謝瑾:“無論如何,現在大皇子還沒找到錢玉娘,既然他找不到,我們也不會把她交出來,就當不知道,我們做我們的。”

 沈蘭棠點點頭。

 “我會安排錢玉娘和她家人離開,至於這個東西……就暫且放在你身邊。”

 沈蘭棠點點頭:“我會小心保管的。”

 將東西收進櫃子裡,沈蘭棠和謝瑾暫且休息了一會。

 兩人同時端起茶水。

 “……”

 “我現在有兩個疑問。”

 “你說。”

 沈蘭棠扭頭看向謝瑾,一臉認真地說:“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父親,畢竟萬一天真塌下來了,我們需要他頂的嘛。”

 謝瑾點頭。

 “還有一個就是……皇后的那首情書,到底是誰寫的?”

 謝瑾:“我覺得這兩個疑問都很重要,所以我覺得,要不,你明早起來問下父親吧。”

 沈蘭棠:“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謝恆: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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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如何睡得著?

 她迷迷糊糊睡著,又迷迷糊糊醒來,第一次這麼想念,期待謝瑾的回來。

 “嗯……謝,瑾……”

 她在半寐半醒間呼喚謝瑾的名字。

 “叫我?”

 沈蘭棠一下醒了。

 “你回來了?”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你總算回來了,東西呢?”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得想他的樣子。

 謝瑾早已知曉她的性格,只能無奈將玉簫和紙條都給她看。

 “這是錢玉娘交給我的,這張紙條被藏在玉簫裡面,重要的應該是紙條上的東西。”

 “那紙條上的是什麼東西?”

 謝瑾展開紙條。

 沈蘭棠:“我對子應識,思此靈山期。舒圭葉翦桐,晴雪玉樓重。”

 “……”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她文學白痴,只會看話本和賬本的。

 謝瑾善意提示道:“皇后娘娘閨名就叫舒晴。”

 “……”

 “……”

 !!!!!

 “我思舒晴!這是寫給皇后娘娘的情詩!!”

 我的天,這是她該知道的事情麼?!

 不不,讓她緩一緩。沈蘭棠一陣頭暈目眩,忍不住扶住床頭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