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原 作品

第 52 章 “想什麼?別走神...

 自我,獨裁,憑感覺做決定。

 尤其是重來一次,他更注重自己的內心感受。內心裡他有把和席司宴的關係當成末日狂歡去過活的衝動,不管明天,至少他是願意的。但是,現實就是他們並不對等,這對席司宴一個人生只有一次的人來說,並不公平。

 所以從辦公室出來。

 陳默說:“真不打算出去?”

 “在國內也一樣。”席司宴看了他一眼,“對我來說,大學在哪兒上結果都不會改變。所以我當然選自己願意的。”

 陳默很清楚他在說什麼。

 突然開口:“要不你先搬出去

。”

 席司宴盯過來。

 陳默:“適應一下距離,讓你腦子冷靜冷靜,也不對,咱倆都冷靜冷靜?”

 席司宴靜默兩秒,直接呵笑出聲。

 “行啊。”他懶散著,沒任何意見。

 而一衝動像是要把人趕出去的陳默,抓了抓頭髮。

 覺得自己在渣男的道路上是回不了頭了。

 席司宴回了家。

 陳默的生活兩點一線也沒任何變化。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席司宴確實很少出現在學校,但也不是完全不來。他有各種表格文檔要籤。週三的下午,第二節自習,實驗班有人在辦公樓逮到他,對實驗班這群求知若渴的學習變態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讓席司宴在臺上講了大半節課的題。

 “想什麼?別走神。”

 席司宴敲桌子的時候,正是陳默被老苟拉著上臺湊熱鬧。

 一圈圍住他的學生,席司宴偏偏點他的名。

 陳默回神翻了個白眼,“這題我會。”

 “那你來講?”席司宴斜他一眼。

 周圍的人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紛紛。

 “席神,給我講講這題,就這個。”

 “你下次回校什麼時候?”

 “默哥,席神沒空,要不你給我講講?”

 陳默覺得就是很平常的一天,除了席司宴來學校待了一個小時,而且很快就走了。

 結果下課他去接水。

 圍著飲水機的幾個人。

 “陳默和那誰是不是鬧矛盾了?”

 “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懂,看起來氣氛好怪。”

 “八成是出什麼事了。”

 “難道不是分手???”

 陳默走上前,在幾個人驚懼的眼神當中,陳默淡定接完水。

 回身:“不是,沒見過倆男的吵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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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一中的實驗班門口發生了很神奇的一幕。

 這些校園裡一向被認為是頂尖學子的學生,在實驗班的門口排排站,場面相當壯觀。重點是,這當中還有那位據說已經保送離校的席神,和前幾天在新聞上被頻繁提及過往的某校霸。

 “高興嗎?”陳默靠著牆問:“早上五點半就挨個叫,愣是沒人起,現在在這裡被人當成猴子圍觀,感覺很好吧?”

 “別罵了默哥。”

 “就是啊。”江序還笑得幸災樂禍,“我們還好吧,不過齊臨,你腦門上那大包是怎麼回事?酒醉夢遊和你老婆約會,從床上滾下去了?”


“滾!”齊臨一腳踹過去。

 說到這個,齊臨也是莫名其妙。

 他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有哪裡得罪了姓席的,竟然慘遭惡整。

 他去看席司宴,恰好見他側頭和陳默在說什麼。

 兩人站得挺近,照理說陳默和席司宴這一年關係挺好,沒什麼奇怪的。可這個瞬間,齊臨莫名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打開門那一刻,模糊看見沙發處的兩人人影,距離近得有些不尋常。

 試想深更半夜,他們為什麼那麼警覺?

 再一想陳默的性向。

 齊臨的表情仿如裂開般,帶著難以置信。他下意識就覺得是陳默看上了老席,畢竟按照陳默以往做事的風格,他決定要做的事,絕對不隔夜。

 齊臨在兩人臉上來回看。

 老席那張冷臉啥也沒有,所以到底是陳默強迫的呢,還是強迫的呢?

 班主任向生瀧拿著教案上來,第一句就吼:“齊臨!你伸著老長個脖子幹什麼?!大義凜然引頸就戮?!你覺得自己沒錯是吧?”

 齊臨冤得要死,但在老向的瞪視當中一句狡辯也不敢說。

 老向這次氣得不輕,這群正兒八經的好苗子半夜翻牆不說,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還遲到,大早上在校門口被賴主任抓了個正著!簡直無法無天了。

 老向的教案在手裡拍得啪啪響。

 “都說說吧,昨晚上哪兒鬼混去了?”

 陳默舉手:“我那兒。”

 “你哪兒?”老向張口就要罵人,話到嘴邊了,發現開口的人是陳默,髒話硬生生讓他給憋了回去。

 畢竟陳默搬出宿舍是他親自打的報告。

 之前有關陳默的事兒鬧得這麼大,不光學生,不少老師都知道他班裡這學生有一對違法坐牢的養父母,還有一對有錢但是偏心平行班楊舒樂的親生父母。

 天崩局面,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壓力可想而知。

 每個任課老師都偷偷向他打聽,深怕這匹半路衝出的黑馬心態崩潰,折戟沉沙。

 看陳默如常回到學校,老向欣慰還來不及,哪敢罵人。

 可架子架到這裡了,只好象徵性批評兩句。

 那兩句“這麼做是不對的”“怎麼能喝酒呢,要是出了事怎麼辦?”溫和得猶如噓寒問暖的關懷式批評教育,聽得其他人嘴角抽搐。

 後來老向還是把其他人挨個罵了一遍,陳默那種待遇肯定是沒有的,老向致力於讓每個人深切懺悔,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對不起天地父母。

 最後,還把席司宴叫辦公室去了。

 其他人蔫了吧唧不忘擔心。

 “完了,老席鐵定挨批!”

 “這不廢話嘛,雖說宴哥現在是編外人員,可新班長老向都還沒任命呢,他帶頭違紀不被罵才叫見鬼。”

 “應該不會影響老席保送吧?”

 “啊??這麼嚴重嗎?”

 十分鐘後,第一節課下課。

 陳默藉故給數學老師送試卷,去了教師辦公室。

 他倒不是擔心席司宴保送的事兒,他就是覺得昨晚的事兒自己責任大一些,打算去跟老向說清楚。

 結果等到他到了門口的時候,卻沒有第一時間推門進去。

 因為他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向說的。

 無關乎昨晚違紀的任何事情,是在說席司宴的去向問題,向生瀧道:“我的建議是出國。以你現在的情況,跟著讀到高三畢業,高考我完全不擔心,但這麼久的競賽時間和精力成本在那裡。國內的大學固然很好,而國外無論是將來你想往上進修,還是在專業上有別的選擇,都是你目前最合適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