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原 作品

第 58 章 以及那句:“小瘋...

 都是留著七長八短,染著各種顏色頭髮的年輕人,有兩個身後還帶著女生。

 田埂上的大叔一看見就氣得喘氣。

 開口對著兩人說:“現在村裡這些年輕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整天在鎮上跟人打架,抽菸喝酒,哪還有丁點學生樣子。”

 席司宴往過來的車隊掃了一眼,開口:“畢竟才十幾歲,難免衝動。”

 “沒想到你包容性還挺高。”陳默掃向他說。

 “不是我包容性高,這麼幹的又不是你。”席司宴看他一眼道:“再說我也不是他們爹,管那麼寬幹什麼。”

 結果幾輛摩托車快速接近。

 看樣子是準備從他們旁邊飆過去的,結果最前面一輛車突然來了個急剎。

 開車的男生一把掀了頭盔鏡。

 震驚:“默哥?!!”

 陳默盯了他好幾秒,緩緩叫出對方的小名:“小毛子?”

 “操!是我啊!”對方激動地從車上跳下來。

 他一下來,另外幾輛車全停了。

 紛紛。

 “毛哥?誰啊?”

 “毛哥怎麼了?”

 儼然成了村頭大哥的小毛子,一把搭在陳默的肩膀上,介紹說:“這我哥,當初我和你們黑哥在外邊被人欺負,全都是我大哥替我們擺平的,打架賊兇,那會兒鎮上二虎子那幾個人全都怕他。來來來,都過來叫人。”

 一夥滿滿中二氣息的人圍著來。

 “默哥。”

 “默哥好。”

 “默哥來,抽菸抽菸。”

 陳默站在那兒,一句話沒說,深藏功與名。

 事實上陳默只覺淡淡尷尬,畢竟他那會兒替小黑打架是因為他爸媽,但是幫一個是幫,幫兩個也是幫,順手的事兒了。

 他那會兒確實滿腔憤怒找不到出口,只顧著揮拳頭,搞得一夥人天天追著他叫哥,他其實都沒有記住幾張臉。

 這會兒給他敬菸的人發現煙確實被拿走了。

 只不過不是大哥的大哥。

 是個帶著口罩看不見臉的男生,姑且算男生吧,因為氣質太好了。露在外面的眼睛深而黑,身上有著淡淡的清冽氣息,個子很高,皮膚也很好。

 很有禮貌的樣子,說:“謝謝,我替他收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的。”遞煙的人頓時有種對比下的侷促和瑟縮,說話都打磕巴。

 小毛子也愣了,問陳默:“默哥,這是?”

 陳默回過神,看席司宴分明是一病號,偏有禮有節地站那兒就讓人自慚形穢。他起了那麼點促狹心思,說:“我小弟,新收的,叫他小席就行。”

 毛哥:“啊?啊。”

 然後對上席司宴看來的目光,一聲小席怎麼也沒叫出口。

 最後囁囁半天,莫名乖巧:“席哥。”

 “你好。”席司宴點頭。

 小毛子頓時心生崇拜。

 心想,牛逼,不愧是我默哥,收的小弟都是這種大佬氣質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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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鄉下地方遠不像城裡,八九點過後萬籟俱寂。

 夫妻倆住樓下,老房子的二樓收拾得很乾淨,房間是夫妻倆準備給兒子的,結果人大半年沒回來,就一直空置。

 床上鋪了涼蓆,涼被也是全新的。

 上面有太陽曬過的暖烘烘的味道。

 席司宴在樓下衝了澡,上來時陳默正靠著牆壁刷手機。

 “睡裡邊還是外邊?”席司宴甩了甩頭髮,肩上的毛巾還帶著潮氣。

 陳默從手機界面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屁股底下的床,“隨便吧。”

 席司宴替他決定,“那你裡邊。”

 床不算寬,不過兩個人還是能輕鬆睡下。

 陳默放下手機,在席司宴坐到床上,胳膊無意間觸碰到陳默膝蓋的時候,陳默愣了愣。下一秒,手伸過去捱了挨他的胳膊,驚訝:“你用冷水衝的?”

 “怎麼了?”席司宴回頭:“我看叔就是直接打水用的。”

 “你傻啊,灶上燒了熱水的,你兌一下也好啊。”陳默忍住扶額的衝動,跟他說:“阿叔他們常年都是習慣了的,那井水打上來那麼涼,你受得了?”

 席司宴伸手將他按下。

 “沒事。”

 “屁。”

 席司宴輕笑,手抵著陳默肩膀阻止他要起明天村裡有車去鎮上,得早起。”

 陳默動彈不了,只好抓起旁邊的涼被往對方那邊扔了一大半,說:“蓋上,到了夜裡溫度會降得比較厲害。”

 兩人翻身並排躺下,頭頂暖黃的燈光將小小的房間照得一覽無餘。

 誰也沒有說話。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住一個房間。

 卻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

 涼被不算厚,蓋在身上輕飄飄沒有重量,陳默盯著頭頂的蚊帳卻沒有絲毫睡意。

 “關燈。”陳默提醒。

 下一秒,啪,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兩分鐘過去。

 陳默暗道還不如不關,他不知道席司宴能不能適應,暗夜放大了哪怕任何一絲絲的動靜和細節,呼吸,稍微動一下就輕響的床架。不單單是覺得旁邊多了一個人的存在感過於強烈,更多的是一點微妙的尷尬。

 不清楚具體過去了半小時還是十分鐘,陳默開始覺得背部僵硬不適。察覺到席司宴平常不過的呼吸,陳默想側下身,結果腳剛抬起就頓住了。

 他的腳碰到了旁邊席司宴的小腿。

 兩人都穿的短褲,這讓陳默一下子就沒敢繼續。

 他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頓在那兒。

 下一秒就察覺到旁邊的人翻身側過來,面對著自己,陳默剛想問他是不是也沒睡著,就感覺自己腰間纏上來一隻手。

 席司宴不是抱著他,而是將他抱著往他自己那邊挪了挪。

 他的左手抬起放到了陳默的脖子底下,另一隻手很自然捋了捋陳默的後背,下巴抵在陳默的額頭,聲音帶著迷濛,像是清醒又像是睡著過,“睡吧,抱著你睡。”

 “很熱。”陳默愣了幾秒才找到聲音。

 “替你降降溫。

”席司宴並沒有放開的意思,甚至再將他往懷裡攬了攬,接著道:“你剛不是說我皮膚涼。”

 陳默無言以對。

 席司宴衝了涼水澡的緣故,皮膚的體溫確實比自己要低。

 但陳默從沒有那麼貼近地和一個人睡在一起過,更別說他們此刻的姿勢已經不是貼近了,他整個人完全是被席司宴抱在懷裡。

 只不過陳默也沒推開就是了。

 陳默原本以為自己得僵硬地熬上大半夜。

 事實卻是,他沒多久就睡著了。

 而且睡得很好,一點亂七八糟的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他是被村口的犬吠吵醒的。

 鄉下人都起得很早,外面的天剛剛露出一點淺灰,家家戶戶就都有了動靜。

 陳默醒來的第一眼,就藉著窗外模糊的天光,看見了近在咫尺放大的席司宴的臉。

 他的胳膊還在自己脖子底下,估計已經麻得沒有知覺了。陳默擔心他受不了,抓著他的手腕要把他的手拿出來。

 結果手掌剛觸上去,就暗道糟糕。

 溫度明顯高得不正常。

 他就說,即便是大夏天,一般人也受不了井水的那個涼度。

 “席司宴。”陳默撐起上半身推他。

 席司宴抬手搭上額頭,也不知道是發燒不舒服,還是手麻不適應,陳默看見他眉頭蹙得很深。

 但他還是很快睜眼,在不太清醒得前提下啞聲問他:“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陳默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去,發現溫度比他以為的還要高一些,催促說:“你發燒了,快點起來,我帶你去鎮上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