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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以後都不會了。


第90章以後都不會了。

因為席司宴需要養傷的緣故,陳默也確實就在席家住了下來。

週一照常去上班,晚上回來,小林車接車送。

他在席家的身份是有些微妙的,只不過他幾乎不參加席傢俬下的熟人局,每天活動的範圍也就是席司宴的院子。所以除了車禍第一天,席家人很少見著他的面。

這也導致席家那些旁門親戚對他的存在褒貶不一。

“阿宴吶。”會客廳裡,老太爺那輩的兄弟對著坐在梨花木椅裡的席司宴苦頭婆心道:“你現在也接手了席家大部分事務,自己的個人事情也要上點心。”

席司宴身後靠著軟枕,襯衣領口的兩顆釦子沒扣,一副真心養病的樣子,隨口問:“不知幾位長輩指的個人事情,是什麼事情?”

“當然是你的擇偶對象,你未來的婚姻。”另一個頭發花白的年長者嚴肅道:“這幾年你做出的實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們看著你長大,知你從小穩重,席家交到你手裡我們這些老傢伙沒什麼不放心。但就這一件事,不能由著你性子來,老太爺再寵你,這關係席家未來的大事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席司宴面上看不出什麼,繼續問:“所以各位的意思是?”

“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早點斷了為好。”

席司宴突然發出一聲輕哂。

笑得幾個老人面面相覷。

有人或許覺得太直白,折轉:“也不是就說非得讓你們老死不相往來,楊家畢竟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只不過……”

“他姓陳。”席司宴打斷。

在安靜下來的會客廳裡,席司宴手邊的瓷杯被他拿在手裡緩慢轉動著,聲音卻突然冷了一個度,“席家那些老舊想法,早該在各位那一代就斷絕了。我的私生活也不勞煩長輩們操心。”

其中一個老人刷一下站起來,“我看你這是翅膀硬了!”

篤一聲,是席司宴手裡的杯子磕放在桌子上的輕響。

他坐在那裡半點跟著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說:“是與不是各位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判斷。有些話我只說一遍,陳默住不住這兒都是我的人,跟席家沒有關係,我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有沒有決策資格,也不是由我喜歡男人女人決定的,各位這麼有閒心,不妨多教育教育自己的子女,在外邊少惹點是非。畢竟席家祖訓有一條,私生子不入席家產業。”

幾個老人最後氣沖沖離去。

揚言這事兒必須找老太爺要一個說法。

韓乾神出鬼沒在會客廳裡出現,看了看外邊開口說:“他們就是看老太爺在這事兒上鬆了口,來試探口風的,五年前你出國,他們可沒少把自己的人往核心位置上塞。如今掀不起風浪了只能以此顯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你敷衍兩句算了,得罪他們還不是自找麻煩。”

席司宴沒接茬,只是吩咐:“你私下找理由把他們的人拔了。”

“全部啊?”韓乾微微驚訝,“會不會太狠了?”

席司宴的眼神凝結不化,“我不需要和他們講情面。吃不夠教訓,難免手伸得太長。”

韓乾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挑眉:“也行,不過你這兩天動作頻頻,知不知道內部已經開始產生這才是你本質的傳言了?說你如今一朝得勢,露出了真面目。”

席司宴掃過去,“什麼真面目?”

“說你瘋了。”韓乾說

著自己都笑了,兩秒後笑容稍稍回收,皺了皺眉:“可你這兩天明顯壓著情緒,我看出來了啊,怎麼回事?就因為陳默白天去上班,你寂寞啊。還有你這肅清掃尾來得這麼突然,也是因為他吧?”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沒開口。

韓乾:“還頭疼?”

“嗯。”席司宴閉著眼睛,“別告訴他。”

韓乾多少是有點擔心,說:“你身體到底怎麼回事我總得知道吧?出事那天晚上你就不讓任何人進去,包括陳默,這麼長時間了頭還是時不時痛,搞不好時間長了外界就得傳你得頭瘋病什麼的。他又不瞎,遲早得發現,而且你瞞著他幹什麼?”

那天晚上,他自己都混亂不清,更不想以那個狀態讓陳默產生猜疑。

只不過後半夜,陳默還是自己找來了。

席司宴對著韓乾隱下最重要的部分,只說:“爆炸後遺症,可能要緩幾天。而且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他,是眼下時機不合適。”

韓乾反應過來,遲疑:“楊老爺子……”

“嗯。”席司宴點點頭,“他沒說,不代表他不在意。”

陳默這兩天確實看出席司宴有些不對勁。

他想問,卻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而且新銳的二期項目已經開始了,他作為帶頭人,手頭的事情堆積如山。席司宴即便傷著,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陳默唯一抽出的時間,就是每天晚上看著他換藥。

“你來吧。”這天夜裡,陳默剛洗了澡出來,席司宴就把藥箱遞過來。

陳默擦頭髮的動作一頓,“醫生今天晚上不過來?”

席司宴點點頭。

陳默也就沒有拒絕,把藥箱接過來放在旁邊。

他還穿著浴袍,帶著滿身溼氣湊近了,上手解席司宴的扣子。

席司宴雙手撐著床,牢牢盯住陳默,陳默抬眼和他對視,解開他襯衣釦子的動作也不自覺慢下來。

沒有預兆吻在一起的時候,陳默才想起來提醒:“換藥。”

“嗯。”席司宴壓了他倒在床上的時候,不忘低聲回應他,“等會兒。”

他們沒有更進一步。

只是親吻。

陳默怕碰到他後背的傷,任上方的人予取予求,席司宴的吻漸深,手沿著陳默的脖頸向下,滑進睡袍當中。

陳默身體的傷疤不少,大多是年少時留下的,時間太久,有些已經淡了。可每次親密,席司宴總流連在這些印記上,那時候的他會用盡溫柔。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

能留下傷疤的位置,皮膚一般都敏感。

他從輕吻到牙齒輕咬,以一種要用自己的方式覆蓋掉那些傷疤的感覺,對陳默的身體進行了一輪“懲罰”。

懲罰是陳默的定義,因為酥麻感會不斷襲上頭皮層,陳默很快被帶得呼吸不穩,起了反應。

他阻止,“席司宴。”

“嗯。”

“好了,到此為止,你該上藥了。”

……

“席司宴。你還傷著呢。”

……

“席司宴。”

幾次阻止未果,陳默半開著睡袍被逼得不斷退後,直到懟到了床頭上。席司宴追上來,陳默慾望找不到出口,又無路可逃,最終,他閉了閉眼睛,以一種難以忍耐引頸就戮的絕望姿態,自己碰上了前面。

席司宴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勾著嘴角笑了笑,起身湊近耳邊啞聲:“做得好,寶寶,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