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菜雞 作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先兆

  前者明顯有著更大的長期壟斷利益,但實際上他們沒有這方面的現成產業基礎和可靠人手,也不敢再繼續從南方丘陵裡那個偏僻礦洞採礦。這樣一來從規模到保密性都成問題。

  或許把作坊設到伍德家族的地盤上可以一定程度解決問題,但這個技術的價值太大,保密性又太差。要不是當年那個鍊金術師死得快,再加產地隱蔽、倖存知情者中風,工藝被摸清是遲早的事。這個時間不一定能讓他們從零開始賺夠大錢。

  另一個問題在於威廉開始排斥上岸,在船員強烈要求下才極不情願地靠岸補給了一次倉促起航下未添齊的東西,並且自己拒絕下船。這狀態是管理不了岸上產業了。….後者就沒有這種問題,直接把它賣出去,撈一大筆錢,大不了找熟人甚至教會做中介、公證,三七開都成。拿七成意外之喜,拿三成也是大賺。

  別說什麼獨一無二的玻璃雙翼環,你就問主教要金幣還是要那破翅膀吧?東西是教堂的,錢不是。

  恰好克拉夫特很想要一大筆錢,用於器材、實驗,刊印書籍,甚至收納病人。如果時間有限,錢可以成為一切的催化劑。威廉也表現出了換一艘能長期離岸大船的傾向。

  想到此處,克拉夫特起身離開床鋪,重拾筆桿,斜過墨水瓶,就著沒倒光的瓶底沾溼筆尖。把半張撕下的廢紙按在桌上,打算借月光列明兩者利弊,明天直接拿給威廉。

  他在桌前落座,卻發現桌面重新落入了黑暗中,光帶正照亮床頭,燭臺佇立在窗框的陰影裡。

  窗外響起敲打聲,像是某位禮貌的水手在值夜時進過,聽到響動後前來詢問。

  潮溼、柔軟的東西搭著木板,吸附在不可能有人站立的船外濤聲中,光線大亮。克拉夫特駭然起身拔劍,黏膩的惡意記憶從尾椎躥到後腦。

  ……

  虛握的手掀開床單,身體勐地彈起。室內微光朦朧。枕頭後有條狀硬物,是睡前放下的長劍。

  窗戶敞開,水汽拌沙土味的晚風吹進艙內,不那麼亮的弦月下濁黃流淌,岸邊丘陵靜默無聲——乏善可稱的託比德河特色夜景,他們正常航行在這條南方丘陵的唯一水運線上。

  “還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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