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三五章 猩紅淚

 叱鳴的風聲中,嵌進各種異響。

 雖然,僅僅是短促一剎,賁滿著噴薄翻變不確的狂濤之聲,彷彿洪荒浩流。

 空間強閃一道狹長的雷厲之勾。緊蹙綴音在後的“轟隆!”震動,裂解、傾斜了整個時空一樣。

 受驚的馬匹乍然驚蹦,傾斜撤力的長步,侷促回彈而斂,密集緊蹙狀,讓震動的蹄腕幻然若抖。

 伴著烈震劈開狹長的風煙裂口,烈性攢射出破擦空氣的輔音群。光與聲似乎俱以形現,讓人無法鑑別造化巨響的真質痕跡。

 空間被巨響震碎,清廓鮮亮如高掛的圖騰。

 只見,梭黎的刀重磕在拿格擎起的藍刀上。

 其實,一直在精恰祭禮狀態的拿格,敏於見微知著的目光和藍刀一樣。形成祭禮格式的完整境界,相互感應,不可或缺。

 梭黎的私著之舉,顯然同頻牽動了拿格敏於辨鑑的一顆心。

 就在梭黎揮動刀相,烈性反轉,要劈掉光龍的瞬間,早有察覺的拿格已經看清——梭黎的目的。

 那一刻,拿格輕輕拍拍火栗子,神秘暗示隨著勾手兜韁的動作,火栗子輕捷緊蹙的四肢,猛然張弓,直銳攢射——以火焰身軀搭載的箭。

 拿格逆勢推演出藍刀執一不二的烈性,形格鋒稜的可怕突兀與畸變,就是他此時一顆心顯示的震怒。

 本來,他只渴盼與梭黎聯袂祭祀禮,扯斷藍魘冗繁無極的糾纏,沒想到:梭黎中間變轉心機。因此異常憤怒,所以,同頻出功的手勢就是一顆心催生在肢端的怒火。

 火栗子即便躍然高空,滯空一瞬,依然顯化著硬朗中凌空屈變姿態的柔韌性。它蓄勢高抬馬背,拱如虹。讓剛性發力的拿格能夠盤牢根基。

 拿格強大而暴烈的阻尼刀,就是一顆瞬間感覺狀態的心靈,刀超前劃過火龍……

 這就是空間刀與刀重磕前的驚兆了。

 相對於此刻,那個短暫的剛才,在拿格的意象裡,好像就是陳舊的記憶。只配作為掌故,記憶在獸皮古卷裡去。

 梭黎的力在祭禮境,簡直就是完整意念化相的乾坤。法力沉降,造勢著無極深淵般的絕境。

 十字較刀的重磕,嗡嗡聲在空氣形成波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