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一六六章 赫瑟樓歌

 頓時,就見赫瑟樓歌的樂者,迅速將歡朗的音頻,催生到音聲表達力的高潮。

 在他催力的法相境,美妙的婉麗音聲,已經變成手足上靈敏搭連的一部分。

 那種隨音聲蜿蜒,飛騰流韻、共騁的無形黏連,已經讓樂者感受到:空間裡力量與激情,以極致靈魂感表達的重載。

 是的,極致的音樂就應該是負重的。那樣的音樂不再是空靈的發音器材,而是託付靈魂重載的苦行者。有重量,有疼痛,有形狀。是附帶靈魂的質感力量,來完成觸碰到神靈的傳遞。

 那一刻,可以感受真實力量的極致,在赫瑟儂拉族人的語言裡,就是“觸神的婉麗”。

 也就是那一刻,負重靈魂的婉麗音聲,就可以變成——泥雕上,光滑流動的、可以用真實感驗記錄的軌跡。

 赫瑟儂拉人,說的音樂有重量,就是出自這些馭馬穿沙武士的口。

 用飛翔的婉麗音聲,駕馭了靈魂馭馬者,靈魂馭馬者駕馭了馬匹。這些神秘穿越沙境的完成,就是婉麗最靈性的啟示和顯現。

 樂者更喜歡俊朗奔騰中聲音,這是他們以振奮感,體驗馬匹穿沙、絕境復活的原因。

 赫瑟儂拉族的鐵騎頭領完成了穿沙,反折,目光看向空間。

 他驅馬回到原初的地方,面朝赫瑟樓歌的樂者,致意,“赫瑟儂拉族的——觸神的婉麗!”

 那些從音聲重載境恢復原初的樂者,不禁欣喜回禮。因為他們以靈魂的負重感,真實地完成音聲的表現力了,也才會真實感到——婉麗的存在。

 在達昂瑟儂,那些靈性的力量,卻是從刀楔令中取得的。

 太陽更加明亮。空間的音聲,隨著一顆心聽見的時刻起。總會在音樂極致變遷的高頻,讓真實的感受即時觸神的婉麗,即時變成泥雕的一部分。

 鐵騎頭領朝赫瑟樓歌,恭謹致意,諧動刀轉時,誦曰——

 “赫瑟樓歌,

 歌聲的婉麗,

 馬蹄的婉麗,

 靈魂載——

 有形質的力,

 就是婉麗觸神的——

 祭!”

 頭領完成祝禱。挽動雕刀,用光滑的赫瑟儂拉族語,將致辭清鮮地刻在泥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