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三二九章 烈鈍!歸來。

 而且,註解那句話的古老月光注說:那是在殘酷刀下,經歷了無儘量的精神崩潰,終於在逆力凝斂中,反覆式抗衡毀滅而沉沉地握力的工具。

 在洪疊邇厝看來,那是自己曾經看到過的、最戳心的一句箴言。

 正是眼前的這個獵司裡迪人和獵司裡迪斧,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這句話。糾正了:長久以來,自己對於白豹法相控制過的、孱弱態的一個小人兒的慣性判斷。

 森林的空間忽然變得空曠起來。除了遠處傳來的馬輦吱吱嘎嘎的響聲,其他一切似乎忽兒變得異常凝靜起來。

 那些靜矗中的冰盧厝鐵騎,看著眼前瞬息萬變的發生,靜啞得彷彿鑲嵌在空間中一樣,渾身散發著新鮮冷青的蒼色。拿格彷彿滄寒歲月腐蝕過的一塊石頭。比那些冰盧厝鐵騎更顯酷寒。

 唯有那猩紅的目光,彷彿點燃的兩枚火焰。冷徹透底的表情,反而讓蹙小的他反而變得比高大威猛的洪疊邇厝更顯滄桑、蒼老。

 他擎著的雙臂,半側、傾斜、前驅著,偶爾,颯響如帶風湍旋雙手的斧斫。彷彿調校——即將瞬間霍然起勢的動態。

 洪疊邇厝看著那把覆呈完美、插在拿格腰間粗糙勒繩的斧斫。

 他真不能想象:這片原始森林的空間裡,還有多少還像這把叫做“烈鈍”斧的存在。

 當然,洪疊邇厝也能夠感受得到:這個曾被自己白豹法相挫殺過的獵司裡迪單擄,此時,雖然與自己對峙。

 但——

 那些極端驚恐、疼痛、戰慄、絕望……交疊的悲烈感覺,彷彿一幀幀幻影,隨著洪疊邇厝形變的手形姿態,同樣經歷著洪疊邇厝精銳目光刀弒下、可以辨鑑出來的痛感變頻。

 是的,那些曾經落澱在拿格靈肉萬感中,遭受過的罹難,並非拿格想擺脫就能擺脫的。再現,更是激怒。因為激怒,刺激得這塊蹙冷的石頭變得越發清醒、新鮮、賁亮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