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節奏 作品

第四二七章 摁住獸顱

 這,已經是極限兇危的巔端。一旦,盾馬祭被折落,那麼永恆旺族的盾馬巨帆,就是一段永久記憶中的印象。

 此時的巾麥儂回首,再看罷一眼被祭祀力量屈折搓磨中,生機嫣然的海步金華,不禁噗地掉落久滯在眼瞼裡的一滴淚。

 她突然雙手敷面,痛苦綻放出來的悲痛,“海步金華,你你知道嗎?呼喚海路羅拉時,巾麥儂心力只載起一個海路羅拉……”

 巾麥儂這樣說話的時候,失聲痛道,“……但是,真正呼喚海步金華的時候,巾麥儂的心力載著海路羅拉和海步金華……”

 巾麥儂在即時短暫的一瞬,說完壓得心疼難忍的兩句話。猛地收勢很容易在情味中變得冗長、重載的目光,仰視凌空飛騁如海鳥一樣的綵船,拓長的錨鏈,挾帶著踏步的勢能,飛吒而起。

 荷東傾斜掄槳,此時,烈火一樣生長在膂力上的槳葉劇烈彎彈到快要折斷。

 力量,是神靈的一部分。這一刻,荷東只願在不知天地判斷的混沌狀態中,像猛獸一樣散發浩力。彷彿這一刻,正用血肉填充力量,支撐一條船的衝鋒。

 熱血像藍海的浪濤一樣澎湃。血流像水流一樣,在液體海水的磨刀石上搓熱,劇烈的狂熱,變成湍促緊急的呼吸。

 他只感到:千萬個難以訴諸盾馬修辭去臨摹的疼痛,又疼痛……

 肌肉筋腱彷彿被刀痛雕。浩浩之力,精密施動的唯一和確鑿,讓他每一次彈力的脈衝,與心機射殺同頻的狙擊力。

 這樣,搭在身軀弓弩上的目的力箭,就能精準殺戮目光所見中,迎著自己視角、飛騁起來的、海弓弩精銳的動頻和氣焰。

 這樣,巾麥儂才足以飛鎩一樣,用強力攻,毫不猶豫地摁住綵船海獸的頭顱。壓制這些很容易觸海生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