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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七章 自由諾

“是的,幻覺就是錯覺。走不過永恆的錯覺,那麼他對於秀塔茲真正的祭,就是無妨的了。只是,看他深陷性靈的苦濁泥濘,該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啊。”火箴摩訶道。

隨著火箴摩訶的話,八部陀一同陷入沉思。

卻見王尊拿摩爾篤看著眾陀,微微搖搖頭勢,“當我們替他思量的時候,他像是秀塔茲族平常的族人。當他替我們思量的時候,整個秀塔茲的風神就是他唯一要見到的神尊。”

王尊拿摩爾篤這樣說話的時候,是在警示八部陀,歡柔沙陀的每一個質疑,其實,在剛才都是深邃硌疼王尊拿摩爾篤的沙礫,令王尊拿摩爾篤一顆心無時不散發著疼痛感了。

在他的感受裡,這個持棍如乞討的嬉皮者,敏銳通透的心事一點兒可不比八部陀少。所以,當八部陀為其擔擾的時刻,剛剛以法相逼仄過歡柔沙陀的王尊拿摩爾篤看著八部陀,不意再多說一句話。

“就讓他行走——秀塔茲祭禮司儀掩映光照耀下的路。”王尊拿摩爾篤說了最後的話。遂緩緩沉落頭勢,將左手扣在胸口上,道:“秀塔茲大地上,尋找風根的人啊,這一刻,我不再是遮擋大自在風的山。我把你交給秀塔茲族的祭禮司儀。這也真是你真正想要王尊拿摩爾篤給予你的——平等心、自由諾。”

隨著王尊拿摩爾篤最後的頷首點頭,八部陀紛然躍上馬背。

那些久蓄威力的馬匹,彷彿曠野上奔騰的八道曠風。獵獵風響的闊袍歡朗蓬張中,已經無形催熟了熟稔馬蹄從隱隱中轟轟壯大起來的滾雷聲。

此時的於頒誓德侖目光看向庫倫麗頒大地上的溫跋王,並沒有變得快慰起來。

他掙扎著站穩,調校一下因為受創的雙臂,臉龐轉向歡柔沙陀時,曠風激盪起狂蕩紛飛的亂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