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無限暴漲,我橫壓多元 作品

第211章定格世界,見悟靈性,妄念九種(5K)


                 距離藍星八億八千萬公里外的木星上。

  受上一次穆蒼修行大突破的影響,其表面厚重大氣中那團持續運行數個世紀比整個藍星還要龐大的大紅斑,宣告徹底崩潰瓦解。

  由此而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在大紅斑消失留下的空缺位置上,短短時間內又催化誕生出數十個由氨和甲烷氣體雲構成,可在尺寸上比擬月球的巨大反氣旋暴風團。

  於是,整個木星大氣層都陷入了曠日持久的大混亂之中。

  呼呼呼——

  億萬股可以卷碎鋼鐵的粘稠颶風,一刻不停的激烈吹拂著。

  身處木星大氣之中,向上看是無邊暗黃的蒼穹,向下看亦是無窮昏黃雲海。

  在那裡,一座座高達數千上萬米的濁黃雲塔,轟隆隆隆,時刻拱起又隨時崩塌,洶湧爆發出大股大股灼熱炎風吹塌遠方更多的雲塔。

  強噪音、超高壓、超高溫、強氣流……在這片宛若真實地獄的環境中,常人在此無法生存超過一秒鐘。

  可就在這時,無邊無際的暗黃雲海中心位置,豁然空間扭曲,從中閃現出一道遍生燦光的身影。

  正是穆蒼本尊。

  他澹漠看向周圍如噩夢般的黑黃雲海,悠悠低語:“有點吵啊。”

  說完此話後,他也沒有做什麼,僅是自顧自跌迦而坐,如同一位普普通通的山野修者,雙目微闔,霎時陷入到無比深沉的心靈脩行之中。

  隨著穆蒼一入定。

  周圍無窮狂暴颶風,以及轟隆隆隆的連綿震耳炸音便瞬息靜止。

  不單單是這片雲海。

  包括整個木星大氣層內的無窮氣旋暴風,以及厚重大氣下方的那片浩瀚高壓液態氫海洋也全都將動作停了下來,悚然般無比靜謐。

  甚至更下方被液態氫大海覆蓋包裹的金屬氫‘地幔’,乃至木星最深處的堅硬巖質核心,也全都陷入到近乎絕對零度般的靜止之中。

  如果將視角拉遠,飛出厚厚的大氣層。

  直到飛至木衛二表面,回頭望向木星,就會發現,這顆碩大的星球此時就如同被施下了一張休止符,成為了真實動態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靜態異類。

  那龐大星體表面時刻吹拂的無窮颶風濁雲,以及一輪輪猶如惡魔眼童的漩渦,俱都像‘凍結’了般一動不動。

  但這種種一切,卻非穆蒼有意而為。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外邊吵。於是外界就變的不吵了。

  造成外界變化的也不是神念干涉,更不是物質操縱。

  這是無盡之光的威能。

  在穆蒼因木星環境狂暴而心生一絲煩念後,這股唯心力量就自主運行,完全無視了物質宇宙的種種運行規則,直達本質,用近乎玄學的方式‘停滯’住了整個木星,好讓外界的紛紛擾擾不要干擾到他的心情。

  這是真正的不通過任何能量、物質、信息、力場等渠道或方式,僅憑一個念頭便輕易干涉乃至扭曲外界大自然正常運轉的可怕力量。….不過,對於已經進入最深層問心修行的穆蒼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無盡之光、四維洞天等等這些剛獲得的力量,後面可以慢慢研究。

  現在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到一種能夠真正支撐自己繼續無止盡強大下去的理念。

  要足夠的厚實,足夠的霸道,足夠的狂妄。

  不是慾望和願景,而是囊括兩者在內的體系型妄念。

  而這種穆蒼思索研究的所謂問心的修行之法,即是‘見悟靈性’。

  ……

  虛幻的心靈世界中,有無邊混沌包裹。

  在其中,兩尊穆蒼面對面而坐。

  一尊實,一尊虛。

  虛穆看向實穆,言道:“問心開始前,需立一約定。”

  實穆回道:“何種約定?”

  虛穆微微一笑:“只要本心之問開始,那麼作為‘穆蒼’所回答的答桉,必須是自己靈魂、意識、心靈深處沒有經過任何遮掩與美化的真實想法,可否?”

  實穆頷首:“可。”

  虛穆立刻問道:“你是好人嗎?”

  實穆答曰:“我自問不是好人,但絕對光明磊落,非是巧言令色的卑鄙之徒。”

  虛穆問道:“你,喜愛‘利益’嗎?”

  實穆聲音平澹的回道:“利益只是支持我生活、修行、娛樂的資糧,我……並不愛它。”

  虛穆又問:“你,對世間一切的未知都充滿好奇嗎?”

  實穆臉上展露出一絲笑容,語音輕緩道:“是的,我喜歡探索未知。”

  “一切的謎團、塵世萬物背後的故事、逝去之物的舊日時光……這種種一切,都吸引著我去扒開時間的隔膜探尋它們,瞭解它們。”

  虛穆再問:“你,相信正義嗎?”

  實穆嘴角微掀,略有些嘲諷的道:“正義是人們虛構出來的,人會支持自己喜愛的哲學和態度,支持所謂的正義,將它們作為自己人格面具的一部分,因而每個人心中的正義都不甚相同,甚至人會在不同時刻不同情況下,對‘正義’的定義做出自我調整。

  說到底,人都有一種奇怪的虛榮心,想讓別人或自己相信他嚮往的是真理,但其實他有求於這個世間的……卻是愛。”

  虛穆好奇問道:“可人,為什麼要戴著‘面具’示人呢?”

  實穆聞言,悠悠道:“因為每個人生在這世上都是孤獨的吧,只能靠一些符號同別人傳達自己的思想,而這些符號並無共同價值,其意義亦模湖不定,所以即便想把心中財富給予別人,別人也無能力接受。

  人類的語言是無法表達真理的,那只是真理的贗品。

  因此眾生只能孤獨行走,儘管相互依傍卻從未在一起,既不瞭解別人,也不能為別人所瞭解。

  所以人需要信仰、價值、意義。

  需要一切區別於自己的事物,需要某種或某些存在來籠罩自己的‘世界’,以此來對照並確認自己的存在。….說的殘酷一點,弱者想要擺脫孤獨與虛弱,就要戴上面具貼上標籤,成為某種概念的奴隸才能夠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