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無淵 作品

第兩百三二章 打手上線(3000)


                 【寫在前面,因為很多小朋友不會看作者的話,字數會補足——有小朋友質疑為啥喬寶元突然就喜歡顯金了?其實在之前的文章裡,喬寶元對顯金一直處在介乎於朋友與歆慕之間,兩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將以前的美好和閃光點不斷放大,兩個小姑娘幾乎可以算他那兩年撐下去的精神支柱,寶元的經歷和心路歷程會在後續的文章裡慢慢寫,小朋友們稍安勿躁哈。】

  造黃謠,這個事,在後世十分常見。

  這女的脾氣有點大啊,那就造個黃謠搞搞她;

  這女的長得有點乖欸,那就造個黃謠玩玩她;

  這女的跟我很熟,造個黃謠;

  這女的跟我不熟,造個黃謠;

  這女的這麼有錢,一看就是潛規則,必須造一個;

  ......

  女性,因天生特殊的生理心理原因及數千年傳承的某些文化因素,造黃謠成為攻訐她們最便捷最簡單最快速的手段。在後世,隨著女性的覺醒,被惡意造黃謠能一紙訴訟叫始作俑者付出代價。

  那麼,現在呢?

  在這個連衛生巾都沒有,每個月那幾天只能穿上換洗的月事帶的封建時代,被造黃謠,她能怎麼做?

  顯金在思考,疑惑多過於憤怒。

  憤怒不能解決問題,更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除了讓自己乳腺多幾個結節,沒有任何用處。

  在顯金思考的三五天裡,這出摺子戲連同衍生出這部戲的話本子被傳了個滿天飛,顯金叫鎖兒去外面買一本回來一起看。

  看完,鎖兒哭了。

  那出演出來的摺子戲,尚且算清水文。

  這話本子,可寫得露骨多了,不僅點名了女主是妾生的,靠不太光彩的手段成為了一家之主,與當地矮胖的地方官發展了一段不太光彩的關係,並憑藉這段關係在當地作威作福,在最後被微服出訪的欽差大人發現,將二人一起送上了斷頭臺——書中未明確地方官的官職大小、女主的姓名、故事所在的地點,但任誰都知道隱喻的是誰。

  這話本子,用詞隱晦卻囂張,站在黑暗惡意的立場,每字每句都充滿了猖狂的臆想,甚至對一些噁心的猥瑣的特定場景,有非常細緻的描寫。

  不堪入目。

  像一篇奇形怪狀的小-黃-文,而顯金那日在茶樓聽到的摺子戲,就脫胎於這冊話本子。

  喲,這東西還有影視改編呢!

  顯金將書頁合上,重重扔到桌上。

  鎖兒雙手攥成拳,咬緊後槽牙像顆黑壯導彈似的,預備一個助跑衝出去炸死造謠的。

  顯金拎著鎖兒的後脖子往後拉,“你去找誰去?”

  “白家!”鎖兒一張黑臉炸紅,“我跟狗哥一起殺過去!我砍手,狗哥砍腳!砍他個五馬分屍!”

  顯金搖搖頭,“你有證據證明是白家寫的嗎?”

  鎖兒愣住。

  顯金面目平靜,再問,“你既然沒有證據,你站在什麼立場砍死白家?”顯金笑一笑,“就算有證據是白家,你打上門去,”

  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那本書冊,神色淡淡的,“別人只會覺得你心虛——若是不心虛,為何要對號入座?”

  鎖兒手背抹淚,“這要是放在村裡,換個人,大傢伙指指點點,姑娘家若是不自盡,也會被家裡人投河!寫這書的人,心太毒了!太狠毒了!是在逼人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