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無淵 作品

第兩百七四章 不是理由

  白大郎的出現,跟陳三郎無關嗎?

  陳三郎哭著,「我什麼什麼意思?我真的是第一次呀...」

  顯金:「...」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也爛了!聾了!流膿了!

  顯金將手中的匕首往回撤了撤,油燈燈花搖曳,少女狂暴的影子投射在白牆上,「我的行蹤,不是你透露給白家的?」

  這一二月,她蝸居績溪作坊,足不出戶,閉門造紙,且不說她為了貢紙的保密性,自三里外就請甄三郎設下了埋伏,就說這作坊裡裡三層外三層的精壯漢子,就算白家有賊心賊膽,也沒這個能力近她的身。

  唯一的破綻,不就是今天?

  她一早從績溪作坊出發,晌午前抵達陳宅,陳三郎若有心,一來一回通風報信,肯定來得及。

  且,陳三郎的作案動機最強:瞿老夫人想將她作為陳三郎的妾室後備役,偏偏陳三郎一向對她很不感冒,別說納妾,就是共事,他那一雙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倒也不怪她,只怪她的性別沒生在陳三少喜歡的點。

  顯金此言一出,陳三郎哭泣中帶有一絲愚蠢的懵懂,「白大浪?什麼白大浪?我不喜歡白大浪,剛剛那個夥計叫邱地黃...」

  去***地黃,她還當歸呢!

  顯金企圖在陳三郎臉上找尋到一絲撒謊的端倪,哪知找來找去,除了愚蠢,她什麼都沒找到。

  顯金手上的勁一洩,反手收回匕首,將陳三郎的胳膊一甩,蹬蹬下了床榻,單指挑起褲子和

  衣裳甩到床上,「把衣裳穿上!再有不到兩個月,推進營就解散了,到時候你們找客棧也好、找野地也罷,都隨你!平白糟蹋我置辦的床!」

  這死丫頭,吃得真好!

  她拼死拼活幹事業,這死丫頭竟然還有時間談戀愛!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顯金提起油燈,將匕首果決地塞回刀鞘,隨口道,「自己把褥子被子洗乾淨!要不就交三兩銀子到鍾管事處,這套床品...」

  顯金掃了眼床頭木架子上清晰可見的指甲抓痕,喉頭一哽。

  玩得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