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凌 作品

第449章 民國十九年冬

凌顏低低的吟唱著:

“說起半生二字我會想起何事,

去年春日與他曾刀槍對峙。

沒瞄準的槍支慢一刻的手指,

故意為之還是誰別有心思。

逢此亂世我與他互為人質

相互算計著致死相互牽制”

“這才幾句詞,我怎麼就聽不懂了?這是唱的什麼曲子?”有新來的客人不解的詢問道。

“不知道啊,上來就刀槍對峙了,這首曲子倒是與思柳姑娘以前那些曲子曲風有些出入了。”

“或許是思柳姑娘聽到有一些人不好的言論,說她只知道談情說愛,和世俗其他女人沒有區別吧。”

“也有可能。”

“比起這種打打殺殺的曲子,我還是喜歡她原來唱的那些。”

“繼續聽下去吧,先不說這首曲子是想表達什麼含義,這個調子還是挺有意思的,讓人聽著很舒服。”

凌顏自然沒有聽到臺下眾人對自己的評價,繼續走心的唱著。

“他與我的故事說來如何啟齒,

神魂放肆眼神卻不敢凝滯。

我賜予的傷勢脈搏處的血絲,

若非如此怎麼靠近他半尺。

腐朽亂世既不能落人口實,

就隔著硝煙對峙各執一詞。”

“我好像聽懂了是什麼意思。”臺下一位看似普通的客人,微微揚起唇角,看向身旁的女子。

而那位女子也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是筆墨不容世萬人封他唇齒,

怕他舉火熾怕洩下天光一絲。

千萬張批判詞只一張是情詩,

滿紙無一字敢揭曉半分妄思。”

防風邶不知在什麼時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移步走出了包間,倚靠著勾欄坐了下來。

神色柔和,目光專注,似乎這天地間他只看的到凌顏一個人。

阿顏。

“說起半生二字我會想起何事,

那年春日赴死前與我對視。

滿眼偏執還以為我致死不知,

於是從此與時代背道而馳。

留我在此餘生長眠於當日,

眼底是昏聵往事氣若游絲。”

“二弟,小顏唱的這首曲子,很好聽。”防風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了防風邶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