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的小白兔 作品

第324章 李愛國擔任專案組顧問再遇浴室大娘

微微秋風中,李愛國眺望遠方的燈光,暗自警醒。

武副科長見他鬆開手槍,暗自鬆口氣,道:“司機同志,如果不是您急於抓住破壞頓巴斯康拜因的迪特,我也不可能察覺端倪。”

刺探自家同志,是搞特殊工作的大忌。

武副科長生怕李愛國因為被懷疑,而心生間隙。

都是為了工作。

李愛國豈是那種小氣巴拉的人,擺擺手道:“咱們必須得馬上行動!”

見李愛國轉身大步朝保衛科走去,武副科長跟在後面,興奮的攥緊拳頭。

上面在電話中介紹了,這位司機同志屢次立下大功。

就連稱號也是農夫同志親自幫著選的。

農夫同志取名字.這足以說明了他的厲害。

有了他的幫助。

這件案子肯定能辦得漂漂亮亮的。

*

*

*

李愛國以‘顧問’的名義,出現在林西礦保衛科二樓盡頭的會議室中。

林西礦頓巴斯康拜專案組的組員都是老同志了,清楚保密守則。

對李愛國的身份並沒有在意。

只要能夠將許明超背後的黑手揪出來,就是自家的好同志。

昏黃的燈光下。

煙霧繚繞。

李愛國翻閱許超明的檔案文件,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林西在解放前擁有一座環境優美的高爾夫球場。

只不過能進入球場的,都是國外的司員。

而跟高爾夫球場隔一條馬路的東工房,那裡汙水橫流,才是窮苦人家居住的地方。

“老武,據文件檔案記錄,許超明一家在解放前,居住在高爾夫球場對面的東工房附近。

你現在馬上帶人去把東工房附近的住戶帶回來,最好是瞭解許超明一家的。”

“是!”

武副科長站起身就要帶人出去。

一位老保衛舉起了手:“李顧問,我記得保衛科小趙的丈母孃,就是東工房的住戶。”

“她這會應該就在浴室值班。”

浴室值班不會是那個喜歡偷聽男同志洗澡的大娘吧?

等姚翠花被帶進保衛科,李愛國差點笑出聲來,還真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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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花本來正在值班。

這會被帶進保衛科,還一臉的懵逼,拉著老保衛的胳膊說道:“老王,浴池裡不能缺人,要不然那幫小子該在裡面胡鬧了。”

“你可不知道,咱們煤礦上有幾個壞小子,專門偷看人家女浴室,我得去盯著他們。”

“翠花,領導就問幾句話,馬上放你走。”

姚翠花比較彪悍,老保衛連拉帶推,才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姚翠花感受到凝重的氣氛,總算是老實下來。

她看到坐在對面的事李愛國,似乎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吞嚥口水,怯生生道:“您不就是那個屬牲口的司機?”

“什麼牲口!這位是李顧問。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武副科長取出一副手銬,哐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昏黃燈光映射在手銬上,點點寒光倒映入姚翠花的眼眸,她低下頭不吭聲了。

難道還是被佔便宜了?

李愛國搖搖頭,直接問道:“你認識許技術.許超明嗎?”

“認識.他家就住在我隔壁,我跟超明娘趙秀芬,都是蘆葦莊的人,關係很好。”姚翠花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抬起頭說道:“超明是好孩子,肯定不會犯錯誤,您們搞錯了。”

“啪!”

武副科長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聲說道:“你只用回答問題!”

姚翠花嚇了一跳,連忙點點頭。

“許超明的父親是誰?”李愛國徑直問道。

“是許廣深呀,以前在煤礦上當工人,後來得了癆病死了,可憐了秀芬,既當娘又爹的。”

“我問的是許超明的親生父親!”李愛國雙眼緊盯姚翠花,沉聲說道。

“是許廣深呀,我是看著許超明出生的。”

姚翠花嘴巴很硬,額頭卻冒出點滴汗水,呼吸凌亂急促起來,抬起袖子不停擦拭額頭。

“姚翠花,作偽證可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能繩了你。

還有你兒子也是保衛科的,你應該知道咱們保衛科的政策。”

武副科長看出些許端倪,大聲提醒姚翠花。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威嚴,姚翠花卻咬著嘴唇,就是一聲不吭。

姚翠花的倔強出乎了武副科長的預料。

他有點不知所措了,正想站起身把小趙帶來。

李愛國衝他擺擺手,示意等等,隨後扭頭看向姚翠花:“許超明今天犯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他竟然破壞了咱們從老毛子家進口頓巴斯康拜。

頓巴斯康拜不是礦上的,而是你們每一個礦工自己家的。

是咱們礦工吃飯的碗筷!

現在外面還有一夥人。

要暗中破壞咱們的家,砸爛咱們的碗筷,讓咱們吃不上飯。

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而不做些什麼?”

姚翠花在解放前是在司員們家當老媽子的,沒少被欺負。

兒子在礦上當礦工數次被大櫃打得遍體鱗傷。

也就是解放後,因為出身好,才能在浴室幹上輕鬆的活計。

對她來說,現在的煤礦就跟自己家一樣。

李愛國的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心窩子。

姚翠花沉默片刻,眼淚突然流下來:“秀芬.當初你去世的時候,拉著大姐的手,讓大姐照顧超明,可是這孩子幹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啊!”

見姚翠花的心理防線被突破,武副科長佩服的看李愛國一眼,拿起本子做記錄。

李愛國繼續問道:“許超明的父親到底是誰?”

姚翠花擦擦眼淚:

“原本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秀芬有個野男人。”

“野男人每次來的時候,秀芬都會給她丈夫許廣深一些角子錢,讓許廣深到外面喝酒。”

“許廣深是個酒鬼,見到酒,比親爹親孃都親。”

“不喝得爛醉,不回家。”

“野男人都是深更半夜才來的,不到天亮就走了。”

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們也知道我喜歡偷聽別人說話。”

“有次趴在牆上,我聽到秀芬喊那野男人許大櫃。”

許大櫃.李愛國抬頭看向武副科長。

鋼筆尖戳破稿紙,留下濃厚的墨滴,武副科長咬著牙齒,眼神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許宗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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