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的小白兔 作品

第364章 燕子相親李副廠長來訪京城

第364章燕子相親,李副廠長來訪,京城的大暴雨

嘩啦.

燕子嗖地從背後拔出劍鞘裡的長劍,手腕輕轉。劍身也如同閃電般飛速閃動,劍光閃閃,與女子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此劍是一把軟劍,看似柔軟,猶如一汪春水,實則鋒利無比。

名曰無名,來歷天橋信託商店。

張存德忍不住後退兩步:“燕子姑娘,你還是個練家子?”

“那是當然,我小的時候可是在虎嶺拜過高人。”燕子擺出劍俠架勢的同時,心中犯嘀咕,京城有虎嶺這地界嗎?

算了,反正李愛國這樣說,總不可能有錯。

張存德用怪異的目光打量燕子,他感覺這姑娘的腦殼有問題。

什麼年代了,還搞比武招親這一套子。

但是。

就這麼放棄了,挺可惜的。

燕子爹可是他父親的頂頭上司,要是能夠拿下燕子,將來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至於腦子有沒有問題,並不重要。

只要有了地位,有了權勢,還會缺女人嗎?

張存德能夠從大院子弟中脫穎而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很快冷靜下來。

衝著燕子拱拱手說道:“燕子姑娘,我也可以用武器嗎?”

“當然。”

張存德從吉普車後備箱裡取出一條加長版的自行車鏈子鎖。

“那就叨擾了。”

話音未落,鏈子鎖就化作一團黑影衝著燕子襲去。

“操!”

這貨還真是夠陰險的,燕子閃身躲過的同時,張存德心中一喜,手腕抖動鏈子鎖再次襲過去。

燕子拿著劍揮舞兩下,長劍和鏈子鎖在空中碰撞,發出鐺鐺的響聲,迸發出點點火花。

有路人立刻被吸引過來了。

自打天橋被取締後,京城已經很少能看到耍把式的,這次能過過眼癮了。

燕子揮舞長劍想擺出幾招帥氣的姿勢,像什麼蒼松迎客、有鳳來儀、金雁橫空、白虹貫日、鐘鼓齊鳴.

奈何心中有想法,手裡的長劍不聽話,最後索性將劍當成了棍子用。

而張存德明顯是使鏈子鎖的老手,一條鏈子鎖用得虎虎生威。

如此一來,燕子就落了下風,有好幾次險些被鏈子鎖掃到。

“這玩意還真不好用!”

“看暗器!”

長劍脫手而出,化身飛劍,趁著張存德躲閃的空檔,燕子轉身一腳一記凌厲的鞭腿轟了過來。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擊向張存德的太陽穴。

張存德神情大驚,下意識伸出胳膊去檔,卻被巨大的力氣轟得側飛出去。

重重的砸在老莫門口的階梯上,沒等張存德站起來,烏黑的鞋底子當頭砸下,他躲避不及,被鞋底子砸中左胳膊,整條胳膊痠麻難當,緊接著眼前一花,烏黑皮鞋尖朝他面門而來。

這一連串攻擊如狂風暴雨,壓根無法躲避。

張存德舉手高呼:“投降!我投降了!”

“啪!”

“撲通。”

鞋底子重重踹在面門上,張存德仰面倒下。

燕子緩緩收回腳,撿起寶劍,秀眉緊蹙,眼神略帶嫌棄:“這玩意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子好用,李愛國為啥稱它是百兵之王呢?”

她將寶劍揮舞了兩下,感覺到沒意思,決定回去後就扔到床底下。

這時候,外面的打鬥也驚動了老莫餐廳的人。

一個身穿制服的老毛子跑出來,操著蹩腳的說道:“我的老天啊,你們竟然敢當街打架,我一定會請派出所出面,好好收拾你們的。我對天發誓!”

燕子神情淡然:“我們是在相親。”

張存德此時也緩了過來,捂著鼻子爬起身:“是,是我們確實是在相親。”

他此時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掛著血漬,身上的將校呢一片殷紅。

老毛子被驚呆了:“相親?我的老天啊,伱們華夏人相親都是奔著要人性命去的嗎?哦,天哪,我剛剛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燕子:“.”

她扭過頭看向張存德,嘿嘿嘿笑道:“小子,今天姐很過癮,咱們下次什麼時間再相親?”

驀地,張存德感覺身子驟然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所籠罩。

“下次.啊.我,我會提前給你家打電話的!”

說完。

張存德轉過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得趕緊去醫院治傷。

唉,相親相到醫院,這叫什麼事兒啊!

燕子看著張存德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

沒想到李愛國的辦法還真是好用!

更重要的是,只要張存德將今天的事兒傳揚出去,京城大院裡的小青年就不敢再招惹她了。

除非他們還想進醫院。

下午。

轟隆隆!

炸雷轟鳴,天空陰暗而沉重。烏雲密佈,狂風呼嘯。

李愛國剛想起床,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摟住了小陳姑娘。

小陳姑娘清楚糙漢子的心思,拼命阻擋:“馬上要上班了。”

“好雨知時節,這場雨下透,社員們就能犁地播種了。”

“.別,別.唔。”

陳雪茹的小嘴被堵上。

兩人忙活了起來,都滿頭大汗,卻也樂此不倦!

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墜落,砸在屋頂上發出嘩嘩聲,好像有無數小精靈在敲打著房頂。

窗外的景象已經完全被雨幕掩蓋,彷彿天地間都只剩下一片灰暗的色彩。

樹木因為暴風雨而急速傾斜,極度搖晃,發出嚇人的聲音。

路上的水流汩汩而過,像剛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從地面上湧出來,形成長長的溪流。

乍然間。

一道強烈的閃電撕開天空,照亮了整個房間。

屋內,兩道身影同時一僵,由動到靜,像是被定格倒了照片上。

好一會,李愛國從床上下來,摸了根菸點上。

“昨晚上,氣象站的同志說今天有暴雨,還真是有。”

陳雪茹攏攏頭髮,被窩裡坐起來,小臉上餘韻未消。

“我去燒熱水,趕緊洗了澡,等會還得去上班。”

“這期的掃盲班學員質量不行,得多下點功夫才行。”

陳雪茹窸窸窣窣穿好衣服,來到廚房燒開水,李愛國也從床上下來幫忙。

“要是這期學員全都能畢業,說不定我就能轉正了。”陳雪茹邊在鍋灶前忙活,邊小聲說道。

陳雪茹是個知足的女人,有愛她的丈夫,有舒心的工作,這些就足夠了。

唯一的小小希冀,就是能夠轉正,成為正式的街道辦幹事。

無論在哪個年代,臨時工和正式工的差別都猶如天地般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