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1705章 女神的密語(五十)

    等他走後,女櫃檯服務員或許會覺得有問題,她告訴了經理或者保安去抓那個“同夥”的時候才知道那是個“玩笑”。

    “小丑”有嚴重的反社會人格,當笑容不再代表幸福和歡樂,笑聲就代表著混亂和癲狂。

    在離開了那個縫隙中的石室後,西弗勒斯看著地下水道里牆上的塗鴉。

    “le demon etait un ange,就連魔鬼也一度是天使(even devil once an angel)。”鮑德溫說“就像路西法。”

    西弗勒斯看著那一行字沒有說話。

    “我要走了,你怎麼樣?牧師?”鮑德溫問阿萊特。

    “我會繼續守在這裡。”阿萊特輕聲說。

    “少了一個玻璃球,你要怎麼和你的上司交代?”西弗勒斯問。

    “我相信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擔心,巫師。”阿萊特說“在你們看到的預言裡,教會和信友會在這次騷亂中蒙受損失嗎?”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

    “也許這就是上帝的旨意。”阿萊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我們的新教宗也曾在政變中嘗試保護教士們。”

    “政變?”盧修斯問“不是暴動?”

    “你覺得革命和暴動的區別是什麼呢?”阿萊特問。

    盧修斯沒有回答。

    “我認識一個麻瓜女人,她說發生在英國巫世界的大戰是一場革命。”西弗勒斯說“你覺得她說的對嗎?”

    “這不是革命。”鮑德溫說。

    “你知道revolution這個詞的來源是什麼嗎?”西弗勒斯笑著說“是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裡提出的,在天文學裡的意思代表著輪迴,我們又要回到起始的原點了。”

    “你相信法國還會爆發革命?”盧修斯問。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說。

    “是誰裝修的這個地方?”鮑德溫問阿萊特。

    “我不能告訴你他的名字。”阿萊特說“但你既然是窮人的朋友,你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一個人拿過一個雪花球在古董市場出現。”

    “為什麼?”鮑德溫問。

    “我不知道。”阿萊特說乾巴巴得說“我看著牆上的玻璃球就想起了雪花球。”

    “我也是。”西弗勒斯說。

    幾人對視了一番,最後鮑德溫神情怪異得轉身,上了停在水道中的清淤車。

    清淤工開動了車子,讓它緩緩得前進,除了捲起一點水汽之外沒有多少異味。

    “你覺得你和他還會見面嗎?”盧修斯說

    “山與山不相逢,人與人總相遇。”西弗勒斯看鮑德溫的背影說“該見面的時候還會再見的。”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盧修斯問。

    “我們先走了,神父。”西弗勒斯對穿著保安制服的阿萊特說。

    “願上帝保佑你們。”阿萊特說,卻沒有對他們畫十字架,可能是避免這兩個巫師被聖光給燒死。

    西弗勒斯和盧修斯沿著水道旁邊的平臺走了一段,最後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有地鐵一如既往得呼嘯而過,彷彿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