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不禁夜 作品

第二百三十九章 man on a mission(十九)

    她一直認為西弗勒斯在食死徒那裡學到了一些東西,至少那個在被拒絕後,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大吵大鬧的斯萊特林男生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學會了優雅,就像神秘人本人,他優雅的舉止掩蓋了他的出身,一個麻瓜孤兒院出身的孤兒。

    西弗勒斯甚至學會了用鼠尾草,這個氣味雖然同樣難聞,卻比青蛙腦漿之類的好聞多了。

    他剛才站在這個地方殘留著這個味道,她深呼吸了一下,腦子裡出現了迷離的幻覺。

    “波莫納。”他在高處回頭看著她“我們快遲到了。”

    她臉紅了,不過她不確定城堡搖曳的火把能不能照見,於是低著頭,跟著他的腳步一起往上爬。

    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覺得腳步輕快,就像在一條孤獨之旅上,遇到了同路人,儘管他們不像剛才她和辛尼思塔那樣,一路上都在聊天。

    同時她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說出真相不代表反抗,而是石破天驚的革命。

    如果在等會兒的會議上,她告訴所有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其他人會是什麼反應呢?

    她伸手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袍子,他奇怪地看著她。

    “如果有天我做了很壞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她問。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不可饒恕咒是不可原諒的?”他說。

    “你用過嗎?”她問。

    “你呢?做了什麼壞事?”

    “我問你問題,你怎麼老問我?”她抱怨著。

    這次他沒反問,而是直接轉投就走。

    她氣得揮拳走了他一下,他按著被揍的地方瞪她。

    “哈哈。”她傻笑著。

    “你笑什麼?”他抱怨著,扯了一下袍子。

    “歡迎回來,西弗勒斯。”她長嘆一口氣“歡迎回家。”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了費力維的聲音,他的辦公室和校長辦公室一個樓層。

    “晚上好,二位,開完會有空嗎?”費力維說“我寫了一個新曲。”

    “等開完會再說吧。”波莫納懶洋洋地說,天知道那時還有沒有人有那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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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薄荷對貓來說有股神奇的作用,或許鼠尾草對她的作用是一樣的,儘管這個地方沒有真實的鼠尾草,只有茶壺上類似的植物圖案。

    她並不屬於這裡,在這裡沒有她想要的東西,為什麼她一定要聽貝爾坦說的那樣做蓬皮杜夫人,而不是做被趕走的埃斯特拉德夫人呢?

    這裡的“人”都已經死了,她為了這些人的生命而努力其實毫無意義。

    她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阿瓦達索命咒奪走人的生命,身體卻好像睡著了。

    芭蕾舞劇天鵝之死裡的天鵝垂死掙扎,因為它是動物,它不懂得伊壁鳩魯說的。

    不過它依舊是美麗的,即便是呻吟著去死的時候。

    反倒是有人因為醜陋,即便沒有呻吟著去死,還是顯得那麼狼狽。

    在他死亡來臨的最後時刻,他看到的是一雙湖綠色的眼睛,它很美,卻不是霍格沃茨的黑湖,它在晴朗的天氣裡依舊是黑色的,像鏡子一樣倒映著天空和山巒。

    她看了下手上的火歐泊戒指,將它取下來,放在了桌上,沒有絲毫不捨。

    在她摘掉那個藏著頭髮的手鐲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下來了。

    接著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摸了下脖子,如同無中生有般出現了一個黑天鵝吊墜,和他們在看完了《教父》那場電影后買的那對一模一樣。